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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被恶魔盯上了。 眼看金主走得潇洒,卖主看得黯然销魂。呜呜~他的钱啊~ “主人家,这金雕王我要。” 主人家闻言一喜,抬头一看却有些愕然,这不是刚才走得更果断更绝情的男子吗? 虽然能买掉是好事,可金雕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这价钱恐怕……他犹豫着与其低价卖出还不如将它尸体留着,当材料卖出去更值钱。 “我依旧是那个价,分文不少。”靳长恭似看穿他的心思,在他开口前再度补充了一句。 主人家惊呆了,他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它……” “我想要的东西,无论生死都必须归我。” 主人家看向男子,只觉她眼中此刻似有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好呀,这少年的眼神好吓人呀! 最终靳长恭成功买下了它,并一道前去梨花会公证处鉴定后,主人家欲帮她将这庞然大物送回住处,但靳长恭却拒绝了。 在众人吓掉眼睛子的视线下,靳长恭十分彪悍地扛着笼子一路渐行渐远,梨花深处,溪水潺潺,她这才将笼子搁下。 袖袍一扫从金雕身上取出一根银针,片刻金雕王便跃身而起,阳光下那漆黑泛光的羽毛,一双金瞳犀利动人,它瞧都没有瞧靳长恭一身,那美丽的身姿便跃身腾飞而起,冲向天空。 然而临近自由的那一刻,却被靳长恭一只纤细莹白的手紧紧抓住了脚。 “你倒是随便,连主人都可以忽略,你可知道我从来一直都是别人奉献的主,可第一次为了你破财,我可以放任你翱翔天地,但是你唯一停驻的地方必须在我身边。”靳长恭眸中生辉,却淬着透骨的威慑。 金雕王亦有灵性,闻言一怒,朝着靳长恭发起攻击,但是在靳长恭手中它便是一只雏鸟,翻不出什么浪。 时而拔它一根毛,时而敲它的脑袋,时而欲擒故纵,逗着可怜的小金雕王都泪眼汪汪,却偏偏挣脱不了她给予的束缚。 梨花飘飘,远远有一名男子,眉目含春地看着这一幕,他玉指纤纤举着一把青骨绸伞,浅浅的阴影洒落在他密睫之上,看着前方玩耍着一只大鸟的靳长恭,唇畔悄然勾了起来。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武夷山 金雕是一种骄傲的动物,但无论哪一界生物基本上都奉行着一种潜规则,弱rou强食。在靳长恭绝对的暴力之下,它最终被迫屈服在她手掌之中。 明白它的不愿与憋屈,靳长恭溺笑地摸了摸它塔拉着的脑袋,任它那庞大的身鸟躯站在她手臂之上,纵容着它呼扇利刃般漆黑黝亮的羽毛,扬起梨瓣若雪花纷乱,狂风大作展翅而去。 不需要禁锢调教,因她知道,骄傲的金雕王最终会回到她身边。 若有所感她一回眸,乱花迷人眼中,准确地捕捉到两道若隐若雾缭绕虚幻的背影,一道背影若青山绿玉般透着暖色,莫名有些熟悉,另一个人则飘渺浮云若掠影一鸿般,青光白日却打着一柄青骨绸伞,凭那清瘦仙骨的身姿便知不是女的。 再一眨眼,了无踪迹。 迷叠阵?靳长恭眸光一闪,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这千顷梨花看似简单,实则设计步步精深,还蕴含阵法,可惜她对阵法的粗浅认识尚不及花公公一分…… 想到这里,突然靳长恭望着身边虚空的位置,身边已没有了那一抹炙热的绯红相随,她撇一撇嘴,不就是叫你去杀了个人,有必要耽搁这么久回不来吗?果然大叔的身子比不上年轻人…… 与莫巫白汇合后,见她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的麻袋,靳长恭翻了个白眼,你真当是来购物狂欢呀,还假公济私! 不过,这种小事她也没过于计较,只是最终两人都没有寻到血燕,靳长恭去易物公证处也没有收获到血燕的消息,这说明血燕是被人私下换走并无证记。 “累死了,没找到血燕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莫巫白将麻袋放在易物公证处,捶了捶酸痛的胳膊。 靳长恭负手沉吟片刻,突然道:“你说八歧坞有没有血燕?” 莫巫白没好气道:“当然会有,说你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没有八歧坞没有的东西,不过八歧坞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跑去八歧坞抢血燕不成?”说到最后,明显语调上扬高亢,显然吓着了。 “小白,别一惊一乍的。不是抢,我们是斯文人,只是跟它交换,八歧坞不是传闻谁家的宝物能够获得那谁的赏识,就可以无条件允诺一件事情吗?” 斯文人?莫巫白嘴角一抽“不是那谁,是公冶少主!可是我们哪里有宝物能让公冶少主看得上的,别跟我说你又拿一不知道哪里挖出来的东西送上去,这次人家指定瞧不上。他又不是种田的!” 靳长恭闻言额上青筋一跳,不怒反笑道:“呵,我这次当然不送农物,我就将你献给他当娘子,你猜他肯不肯答应呢?” 莫巫白下巴都吓掉了,连连摇手:“别~我不要!你明知……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那没办法了,只有我自己上了!”靳长恭合拳一敲,表情认真道。 妈呀,她这是准备对公冶少主下手吗?看她不像开玩笑的模样,莫巫白脸色一青,敢动公冶少主,就算她是永乐帝这江山肯定也会不保了! “你冷静点啊,你千万别动他啊,你丫的是不是这段时间禁欲禁得荒,脑子不清晰啊,你实在憋不住,我,就上我吧,我好歹算是为国捐躯,你上了他,可就是让靳国给你陪葬啊。”莫巫白这下真着急了,拖着靳长恭死不撒手。 身为靳国人,谁想亡国啊,就算莫家跟皇族关系再不融洽,也没有打算动靳国老底根。 靳长恭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爱国啊,可是她却好奇地望着他,笑道:“你真的自愿为国献身?” 莫巫白刚才急不择言,听到她的问话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红,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靳长恭缓慢地靠近他,两人呼吸交错。 她弯了弯眼眸,似在笑,但莫巫白却戒备地紧张起来,呼吸已打乱了节拍。 “可惜,我啊——”湿润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莫巫白抑不住轻颤一下:“对你这种雌雄同体的人,不感兴趣。” 莫巫白傻呆了,而靳长恭则笑得愉悦转身走了。 据说八歧坞居住在梨落书院的馢鸢,据说八歧坞这次派来的人乃高高层,据说至于高到哪一层却让人不得而知,据说这是一期一会的八卦之地。 其实梨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