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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以靠近。 ——这倒真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但随着他继续观察下去,施放着善意,慢慢地接近她,到最后纵容着她——他看到了她除了冷漠冰冷之后,展现的不同的面目。 她会笑得无赖而泼皮,当她觉得他会帮她的时候,她偶尔会望着一方天际失神,他知道她可能在回忆某一个人,她喜欢抱着腿,在寒冷的夜里蜷缩成一团,却又无意识中寻求温暖,她狡黠,残酷,冷漠,随性……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蓦然回神时,便已落失了那一颗本心,什么都来不及挽回,便随着她的步调朝前走,那本是他设定的路线,却被他摈弃一旁,与她一道说服族人放弃那策划了近四十年的复仇计划…… 靳长恭雪袍与墨发飞舞交织,那柔媚傲骨的模样,深不知已吸引着多许人专注留恋的眸光。 “鹤,可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道打退苍帝那畅爽的感觉?” 鹤闻言,那张秀丽清逸的脸裎然一亮,与她相视一笑,默契道:“鹤一直都记得。” 落于鹤后的契,举臂一伸搁开智者与族长,野性俊朗的面上带着急切,他道:“陛下,我也要参加!” 商族族长脸一黑,真想拄着拐杖敲一敲他那一颗榆木脑袋,而智者则轻笑了一声。 靳长恭看向契,挑眉将他打量从脚到头,啧啧像掂量一块肥猪rou的眼神,令契那久违那寒毛孔张大,节cao不保的寒意蹿上。 看他害怕想抱臂后退的模样,靳长恭忍不住嘴角越咧越大的弧度,笑道:“契,不用你提,这一次自然有需得着你出力的地方,只要到时候别给寡人喊累喊苦就好了。” 此言一落,商族一众便哗然一笑。 恶魔城入口处有一座以白森森尸骸堆彻混以石头拱门,穿过那道高大的拱门,眼前便出现一座蜂巢般洞门累累的城堡。 恶魔城全部的道路都是用黑石岩块块铺成,幽窄的仅容三个人并排通过。门府依着山势而建,不规则的形状,每一府都不相同。层层叠叠的爬满整个山势峭壁,朴素的石头台阶配着曲折的铁栏杆,垂挂的铁块,斑斑暗黑的痕迹…… 苍帝身躯凛凛似貔貅莅临,他披着一件华贵繁美的紫貂裘,仰首望着眼前的恶魔城。 他身旁一名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的歌笑嫣比邻伫立海风中。 其后苍国几名武将,副将,次卫将军静默于一隅,左侧约十名身着名贵服饰,头戴金冠的国君相聚成一派,暗中交换着眼神。 “苍帝,你不是对我等说,有人利用千年前神武帝国遗留下来的宝藏在流失之地欲兴风作浪,特邀我等一同前参战,可眼前除了一座所谓的空城,却没有任何异动?” “没有异动?那夏、靳、祈,与我苍国,那派来的数万兵马又去了哪里?那神遗之地的中心地带,方圆上百里尽数崩塌坠入于海底,这又作何解释?”歌笑嫣侧眸,水湄生寒的杏眸直泠泠地扫去。 泰帝看着歌笑嫣那一张倾城之姿尚来不及惊艳,更先是感到一种很危险的冷意,他心中有怒,却忌惮地觑了一眼苍帝不动山水的峭峰面容,绷紧面皮,面色有些涨紫地退于其后。 其它国君面面相觑,交换着眼底的神色。 “报~陛下,前方探过,在城门口前疑似有人影。”一名苍国探子跪在地上。 “可探清是些什么人?” 头上传来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令探子面色一变,俯身于地道:“请陛下恕罪,距离甚远,奴才看不清晰。” “陛下,也许只是一些恶魔城留下来的流民,让属下在前带路。” 一名身着银色轻铠的年轻次卫将军上前,拱手请示道。 “此地你熟悉,便由你领路前行吧。” 苍帝睥着那些怕死又贪国君,不厚不薄的嘴唇微勾,扬起一抹冷酷的趣味。 “是,属下领命。”那名将军一抬头,赫然却是恶魔城的领主——穆梓易。 当苍帝一等人率领着前锋军队来到恶魔堡垒,平台的路径是高大厚实的围墙包围下的幽深的“九曲回廊”,每走数级台阶即有高墙和大门阻挡,需转弯右行,路径曲折,犹如行进在深山峡谷中。 石阶终了,是面积约一千平米的平台,这就是恶魔城了。要进入恶魔城,还需经过一座如同城池吊桥铁链制的古桥。 在铁链桥的对面,他们看到城桥上远远站着一名披着雪袍的倨傲少年,他身边一左一右,不敢并驱略后站着有两名风彩气度不一的男子。 “看着不像是恶魔城的人,该不会就是苍帝所说的神武族的后人吧?” “瞧着也不像啊,寡人怎么越看他有几分眼熟呢?” “对喔,你们这么一说起来,寡人的确也好像也在哪里看到过他?” 十一位国君退在一群侍卫身后,嘘起眼睛,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约百米远站着的三道身影,尤其是领头的那一名气宇不凡的少年,即使隔远了看,那一个个看人跟人精似的帝君却不难看出,此人绝非同寻常。 “苍帝?看来这一次无疑该是那本尊莅临了!”一道暗讽清凉的声音响起,接着众人看到少年身后的一左一右弯腰,从地上提拉起什么东西,然后将它用劲地朝着他们甩来,众人下意识朝上一看,被光线刺激稳约看得出形状好像是一具人型。 “怎么回事!” “暗器!快,快躲开,是敌人!” 呯!那被他们很藐视地抛下给他们的东西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人体砸在坚硬地面的喀擦声,看得众人一怔一惊,连连退后,众侍卫刷刷地速度抽起刀具将他们牢牢护住,都不明所以地盯着地上。 ——一瞧,十一位国君都瞪大眼,却不想是两具已经死透的尸体。 一具是男体,仔细一观察,那一身衣着打扮连五官模样都苍帝无二?! 另一具则是一名女体,虽脸颊被毁,似烧焦糊般翻着泛白rou,但依稀能够分辨,她就是一路跟随在苍帝身边的那位歌姑娘。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苍帝,两个歌姑娘?! 所有人,包括穆梓易都怔愣着,呆呆地看着苍帝与歌笑嫣两人。 此刻歌笑嫣冰肌玉骨,一双盼顾生辉的雪眸含着精芒,红唇紧抿,面容端是一片平静。 苍帝瞧着地上那两具尸体,脸色似阴沉了一瞬,随即便一扫阴霾扬臂挥开紫貂裘,爽朗一笑。 “不知道这是哪一位朋友送给寡人的一份‘独物’礼物,寡人倒是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