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同人小说 - [剑三]同归人(明毒)在线阅读 -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第二日苏客逍依然来给他送血,尝过火炎之血的甜头后,宴与朝很难拒绝武功飞速进步的快感。

    但相应也要忍受带来的副作用。

    入夜他辗转反侧,忍受着灼烧之苦,那边苏客逍又不请自来。

    宴与朝没那么好脾气,把门一关“回去。”

    苏客逍干脆盘腿坐在门口,靠着门“你受不住我的血,我可以帮你的。”

    屋内的宴与朝忍耐的辛苦,听见这样的话更是生气。

    他知道这血的副作用,他知道的。

    他是故意的。

    一旦有这种念头,宴与朝心中的怒气便随着体温更加升高,虽然到底不过是自己活该耐不住火炎之血带来的好处,但若不是他提出,自己也不会毫无防备的接受。

    其实苏客逍出生时,那个道人还来了一次。

    也是这次来,安排好了兄弟二人今后的命运。

    他说苏客逍是险些胎死腹中的那个,所以天生体弱,但为他护住了心脉,往后每日都要服用一颗火炎金丹才可保住性命。

    苏客逍去年便断了药,和常人无异,只有在身体不适时才会吃。

    他的火炎之血,是这十八年来一颗一颗供养出来的,药力已然流淌在血脉之中。

    而他的弟弟,一断奶就被送去了太白山,言说是要过两个十八岁生日才能回家,方能保苏家度过这场大劫。

    屋内宴与朝没了动静,可能是睡过去了,苏客逍靠在门框上,眼皮快要耷拉下来了,夜深露重,寒气侵袭,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又昏昏欲睡起来。

    他担忧宴与朝又去淋冷水,所以等在门口。

    快要在门口睡着时,屋内的门忽然打开了。

    宴与朝把他提进了房间,一把甩在床上,欺身压上去,他的眼已经因为忍耐充血而泛红,本该是一双温柔的眼此刻也凌厉无比,他带着恨意问“你是不是知道会这样?是不是?”

    苏客逍被压在床上,背撞在床板上生疼,他皱着眉,嘴硬道“不是……除了我爹娘和弟弟,我没有给别人喂过血。”

    宴与朝恨恨盯着他,仿佛在审视他话里几分真假。

    “我是真的想要帮你,我也没想过会这样。”苏客逍抿了抿嘴,一双眼湿漉漉的看着宴与朝,有些委屈“你撞得我好疼……”

    宴与朝身体本就和人不一样,得益于自幼在苗疆长大,寻常催情的药对他难以起效,但他服下火炎之血,辅以内力让其在浑身流转吸收,那效力比别的药可猛多了。

    宴与朝的欲望和花xue都肿胀不堪,花xue处已然开合,液体顺着腿根流了下来,宴与朝难受到不行,只能靠意志来让自己不做出更过分的事。

    苏客逍此时却环住宴与朝的腰,让他挺立的男根抵在自己腿根处,他故意把腿张开“宴五,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的。”

    那日的春梦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宴与朝怒上心头,满脑子都是,他自找的,这是他自找的。

    他低吼一声,一把扯开苏客逍的衣襟和腰带,把他的亵裤都扯了下来,然后强迫他背过身去,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态背对着自己,翘高了臀部。

    苏客逍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颤颤巍巍跪趴在床上,他想看着宴与朝,但宴与朝不让他看,他只能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既害怕,又期待。

    宴与朝的男根已然抵在苏客逍紧致的菊xue上,苏客逍那里没有被进入过,颜色是浅浅的粉色,此刻因为抬高了臀部而看的格外明显。

    宴与朝不想扩张,他就想狠狠地闯进去,想听身下的人因痛苦呻吟出声,想看那处紧致的xue口因为自己的粗暴而流血。

    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可宴与朝也只是把涨的粗紫的男根抵在他的xue口上,粘稠的液体也蹭到了他的菊xue,其实不用扩张,用这样的姿势借助液体,也能很顺利的进入。

    宴与朝心一横,挺动身体,用硕大的顶端浅浅地把那个xue口顶开了一些。

    身下的苏客逍因他的动作不住颤抖着身体,有些害怕的样子。

    但等了良久,想象中被贯穿的痛楚也没有袭来,苏客逍略有些疑惑的想要转头去看宴与朝此刻的表情,却在扭头时又被他按了回去。

    屁股被“啪”地打了一下,清脆的声音让他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被那么打过了。

    上一次还是在……小时候。

    宴与朝不耐烦道“夹紧点。”

    苏客逍还没明白夹紧点什么意思,一个guntang的柱体塞进了他的腿缝之间。

    “为什么?”苏客逍埋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他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平生第一次说出了那个词“cao我啊!宴五!你不敢吗?”

    那样的话更激得宴与朝上头,他又狠狠拍了一下苏客逍的屁股,逼得他夹紧了腿,借着柱身的润滑,他得以在腿间抽插了起来。

    宴与朝已经被欲望烧得几乎没有理智,胯下的动作也非常粗暴,把苏客逍白皙的大腿根部捅的泛红,甚至有些肿。

    但他始终做不下去最后的事,因为他隐隐感觉,如果做了下去,那就再也甩不开苏客逍了。

    自己欠他太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与朝才射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淋在苏客逍腿根处,他的性器本因为宴与朝的动作而挺起,却不知在何时又软了下去。

    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动作,脸埋在枕头上,直到宴与朝从他身上离开,他才xiele气一样瘫在床上,声音闷闷的“为什么?你不想要吗?”

    宴与朝却问“如果你从没有遇见过我,你现在会在做什么?”

    苏客逍因为委屈,他的语气非常愤怒“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回答我。”宴与朝的话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客逍蔫了下去,好像在思考,然后乖乖回答道“在睡觉吧。”

    宴与朝替他回答了接下来的话“对,你应该在睡觉,然后第二天起来又是无忧无虑的一天,你可以去天香楼,也可以去集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以后接管你爹的产业,再娶一个你喜欢的人,生几个小孩,最后过完你平静富足的一生。”

    “不是的!这只是你的臆想,如果没有你,我在城外就会被匪徒杀掉,根本不会有之后的事。”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打算?如果我执意要回明教呢?”宴与朝并不接他的话,继续问道。

    苏客逍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宴与朝“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宴与朝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叹了口气。

    “宴五,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啊?”

    “是。”宴与朝毫不留情。

    “我会乖乖的,我很听话的。”苏客逍哀求道“让我跟着你吧,或者留下来,好不好。”

    可宴与朝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

    “你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我?”宴与朝问。

    “……有。”苏客逍犹豫了一下,又急切地解释道“但你说过无极影刃不是你拿的,我信你,只有这一次怀疑,别的没有了。”

    他甚至以为宴与朝在怪他。

    我为了活命,从明教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灭你苏家满门,报夺刀之恨。

    我对你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都是虚幻且丑陋的。

    宴与朝不再说话。

    下身的灼热依旧没有消解下来,两人谈话间又挺立起来。

    这次宴与朝没有再找苏客逍,而是飞身到了树下,一头扎进井水之中。

    宴与朝在水中睁眼,窄小的井口能望见天空,月亮掩在云中,朦朦胧胧的。

    水波荡漾间,苏客逍那张秀气的脸也看得不太真切,脸上急切的表情也很是模糊,声音穿过水,宴与朝听见他趴在井口叫他的名字“宴五!宴五!”

    可宴与朝却近乎冷酷的在想,当真是不知江湖险恶,不知道身边所谓的救命恩人怀着怎样的心思,甚至连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也曾想过拉苏客逍下来,喝他的血,把他当做泄欲工具,等体内寒毒彻底消除,自己吸收完这十年功力,再把他一脚踢开。

    让他再也不这么天真,让他干净纯粹的心染上脏污。

    但是,越这样想,宴与朝的心就越愧疚一分。

    还好……

    他难过于苏客逍的真心,难过于他不带私心的好意,也难过于自己的恶意。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宴与朝甚至有些生气。

    往后的几日,哪怕苏客逍把血递到宴与朝跟前,他都不再喝一口。

    苏客逍生了气,把杯子扔在地上,鲜血撒在地上,宴与朝都目不斜视。

    最后他摔门而去,几日都没有再来找过宴与朝。

    欲望暂且平息了下来,但火炎之血的效力显然要比续脉丹强得多,只是停了三日,宴与朝体内寒症又复发起来,且来势汹汹。

    哪怕是白天,阳光之下,宴与朝也觉浑身冰冷,只有胸前的艳戮微有暖意,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宴与朝冷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在想,这就是自己贪恋一时进步的代价。

    最后他实在是忍受不下去,全身血脉都要冻住一般,他摸索出最后一颗续脉丹,把他咽了下去。

    身体才开始慢慢回暖。

    他有些茫然的在想,现在回不去明教,也不愿意再喝苏客逍的血,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 * *

    陆迢跪在那里,跪得嘴唇起皮开裂,几日未进食,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但腰板挺直,目光坚定。

    来来往往的明教弟子都能看见。

    有仰慕他的弟子暗暗送来食物和水,好让陆迢不至于昏过去。

    终于在一个月后,冰魄寒王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迢,你想好了?”一如那日问他是否要为他龙门取铁那般,冰魄寒王的眼底闪过一丝惋惜“为他,值得吗?”

    陆迢并不认为他做这件事要换取什么东西,所以并不回答值不值得这个问题,而是说“师父,是徒儿想这么做。”

    “那日他确实是要死的。”冰魄寒王望向远方,缓缓道“我把十年功力灌给他,护住他的心脉,让他即刻启程去江南,只给他半年时间……”

    陆迢听见这样不合理的要求,暗自攥紧了拳头,心如刀绞。

    是自己回来的太迟了。

    “你应该知道,即便你现在去江南,他能活下来的概率,也不过五成。”冰魄寒王问道“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去?”

    “是,师父。”陆迢从未改变过这样的想法。

    最终冰魄寒王点了点头“只是你要知道,此番离开,你还是我明教弟子,但往后绝无可能再被授予圣火纹,你能明白吗?”

    言下之意,陆迢将失去成为明教长老的机会。

    “弟子明白。”

    也是在这一刻,冰魄寒王终于动容“值得吗?陆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天赋是这辈里最出类拔萃的,你如果留下来,会有一番成就……”

    “我知道的,师父。”陆迢缓缓道“我一直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也不曾想过未来,但遇见他后,我希望以后的生活身边都能有他。”

    想起宴与朝,他舒展了眉头“您说的这些都不是我最想得到的,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谢谢您教我随心而动,才有今天放弃的勇气。”

    “师父,您也说过,我还很年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也没有什么害怕后悔的,这一次就当我是年少轻狂了吧。”陆迢很少说过这么长的话,说到后面声音嘶哑,但看着冰魄寒王的目光依然坚定,带着他曾经没有,但现在出现了的,属于少年人的那种无畏无惧的光亮。

    “滚。”冰魄寒王冷冷道“别让我看见你回来求我。”

    “弟子告退。”陆迢伏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而后踉踉跄跄起身,一步一步沿着圣墓山下的石桥离去。

    冰魄寒王看着自己栽培了十九年的徒弟离去的背影,久久凝望,良久,嗤笑出声,脸上的表情既轻蔑,却不舍“养不熟的白眼狼。”

    未说出口的是,怎么和我年轻时一样。

    “太蠢了。”

    * * *

    路上有两个高挑的年轻人并肩而行,略高的那个年轻人,举着手上一张被翻得有些烂了的纸张,左看右看,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衣服破破烂烂,手臂上还露着大团的青色纹身,背着个破斗笠,一张脸倒是端正俊朗。

    旁边那个稍好一些,但也略有些狼狈,墨色的发披在身后有些凌乱,腰间挂着一只白玉烟斗,一张温润俊秀的脸上却写满了不耐烦,睨着另一人手上的地图,一言不发。

    郭无酒“我听说北地极寒,他们都穿貂……咋看起来不像呢?”

    他们一路走来,本以为会越来越冷,结果却越来越热,没见着一个人穿貂。

    萧观庭自己也看不懂地图,两个人这一路上互相都没少装懂,他咳嗽一声“不知道。”

    郭无酒拦下来一个大娘,摆出一张纯直灿烂的笑脸“大娘,这儿是哪啊,我们想去北地霸刀山庄,走了一个月了,想知道是不是快到了。”

    “远得很,这里是金陵。”

    “金陵……哦,知道了。”郭无酒恍然大悟,等大娘走后,又一脸迷茫的问萧观庭“金陵?是哪儿啊?是不是快到了?”

    “……”萧观庭虽然不认路,但地名还是清楚的“我们走到江南了。”

    郭无酒一噎“我听说藏剑山庄的神兵也不错,要不咱们去藏剑山庄看看好了?”他马上提议道“而且说不定能碰见宴兄弟呢!”

    出乎意料的是,萧观庭居然没有出言讽刺,反而微微点头,露出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正有此意。”

    这一路走反,也有萧观庭五分责任。

    二人一拍即合。

    郭无酒嘿嘿一笑,拽出肚子里唯一的一点墨汁儿“知我者萧兄也。”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