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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一些。 时mama不怕累,但照着时尉给她算的钱,如果能把店开起来的话,那利润也上来了。 只是,租店铺、装修、买设备的这些成本让她有些舍不得。 开店的话,桌椅、锅碗瓢盆都少不了,照时尉说的,还得买冰柜,那这花销一下就大了上去了。 “妈,我知道你省,可钱不是省出来的。你和爸之前担心时纺的医药费,可现在我们也不缺这医药费了呀。就当今年纺纺的检查费、药费得花上两万,那还四千呢!租房开店成本高是高,但怎么着两千顶天了是吧?” 时mama打断道:“要是不买冰柜,一千都不用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时尉立刻反问。 时mama嗫嚅着:“那四千里还有你爸借的八百呢,回家得给人还回去。” “那就三千,再留两百以给你存银行卡里收利息,这够了吧?”时尉继续劝,“三千拿两千出来搏一搏,你看哈,现在你和我爸一天大概有五十块钱挣吧?” 时mama一脸骄傲:“比五十多呢!” “那就当五十,一天五十,两千也就是四十天的事情,四十天你都赌不起啊。”时尉说道,“这店要是赔了也就赔了那么点房租,你那桌子椅子锅碗瓢盆冰箱大不了就便宜点卖出去嘛!可要是挣了钱,那就不是一天一百两百了。你想想,小摊都这么赚钱,那开店得多赚钱?” 事实上,小摊子的成本低流动性高客户群多,赚的钱一点不比开店少,但是小摊子累啊。而且现在开店的人那么少,也就是国营饭店一家独大,服务态度还那么差,只要味道不是特别差,就不怕没人来吃。 时mama彻底沦陷了,只是时爸爸不在这里,她一个人不好做决定:“那、那我回去跟你爸商量商量。” 说是这么说,但时爸那人要比时mama好搞定多了,只要让时纺拿着“开店比小摊子有面子多了”这个磨他就可以了。 男人嘛,都爱面子,现在手上不缺钱,前景又是一片大好,只要不是真窝囊废,是个男人都会尝试一下。 时爸穷怕了,时妈压力大归大,但家里的担子主要还是时爸爸扛,他比谁都不想过那种不为下顿是吃野菜还是也草担忧的日子。 时尉的最终目的达到了,松了一口气起来就要准备走:“妈,那我先出门了,钱你放好。”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我还用得这你提点吗?”时mama几十年藏钱的经验不是吹的,时尉刚出门,她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好位置。 之前还要担心是会不会被邻居看到,现在知道这屋子是时尉买下的就他们几个人住后,她就放了大半的心。 “怎么样?把人忽悠好了?”路远之和时纺在外面玩着球,见时尉促狭的调笑道。 时尉刚想对“忽悠”这个词表示不满,但一想,自己可不就是忽悠吗? 只是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贫一下:“错!这叫战术性侧重。” 第97章 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有了钱,绝大部分的事情都好办了起来。 时mama手里有两块大砖头给她撑腰,被生活压得下垂的眼角和皱纹都好似光亮了一圈,肤色也rou眼可见的红润了一些。 时mama对燕京不熟,医院很多事都不懂,加上她又听不懂也不会说普通话,还是得时尉带着他们去。 时尉请了假,拉着两人挤着人群在各个科室转来转去。 时纺低着头,用脚尖跟水泥地交上来劲儿,声音细细弱弱的喊:“哥。” 时mama上厕所去了,时尉就带着时纺蹲在ct室外的角落里等着护士叫号。 “怎么了?”时尉拿着化验单子,一张张地翻着一张张地看着,头也没抬。 时纺沉默了一下,时尉也没当一回事,心思都放在新出来的单子上了。 “我想回家了。” “饿了吗?再等等,把这个做完了,我们就回去吃饭。” “……”时纺咬着下唇,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似的说,“哥,我不治了,我想回 的家。” 时尉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像鹰似的盯住了她。 时纺像是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推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时尉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去拉住她。 “怎么样?脚没崴到吧?” “呜……”时纺拉着时尉的袖子,本就没什么血色的指尖几乎要成了透明色,泛着一些不健康的黄。 “哥,我想回家了。” 时纺只是哭,她哭不像别的孩子,时纺很闹腾,性格很泼辣,但是她哭从来不嚎,只是跟只不能发声的小狗似的呜呜咽咽地哭。 “回去了回去了,把病看完了,咱们就回家,好不好?”时尉心里也有些慌,但他不会怎么安慰人,只是搂着时纺不知所措地给她擦眼泪。 时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哭。 “怎么了这是?”正当时尉手足无措的时候,路远之的声音突然出现,时尉顺着声音看过去,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我、我刚才不小心把她吓哭了。”时尉拉着自己的头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待时纺,他总是没办法的。现在哪怕是医院失火了,时尉可能都要比现在要来得冷静,能够采取应对的措施。但是像时尉这样哭了,他就没有办法了。 路远之也不会哄孩子,但瞧着低着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挂的时纺,他也瞧着心酸,没办法放着不管。 “纺纺啊,别哭了,哥哥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路远之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真哄小孩的话。 时纺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在时尉面前她还能哭得肆无忌惮一些,但路远之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十分亲密到能在他面前这么狼狈任性的大哥哥,于是她憋红了脸想要把哭泣的样子给止住。 但是眼泪这种东西跟水龙头似的,收不回去。而且不止是收不回去,想哭的欲望也是很难收回去的。 时纺松开了死攥着时尉的手,两只手一起在脸上将眼泪乱抹掉,但是她越是擦越是哭得厉害。大庭广众下被人围观哭泣的羞耻和怎么也停不下来的着急在心里交织着,急得满脸满脖子通红,一抽一抽得都要憋过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时mama眼尖,老远就瞧见这里有sao动了,甩着手急急跑过来,搂住时纺就拍她,“不哭不哭,不着急不着急啊!” “怎么了?是不是哥哥有招你了?咱不生气了,妈帮你打他!”说着,时mama就挥着手往时尉的身上啪啪拍了好几下,“走走走,赶紧给我走远一点,别在这里招人烦。” 时尉脸上的着急逐渐被无奈代替:“好了好了,我走了,是我不好,纺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