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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我给你笑脸？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艾玛抱起胳膊眯起眼睛的看着他说道，跟着提出了一大堆的要求，甚至有在未来的几天里动用私人飞机带着她将整个西欧和部分东欧游览了个遍的过分要求，没想到的是，阿德里安居然通通答应了下来。

    “老实告诉我，艾德，你会为什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如果是以前的话，你至少要砍掉一半的条件呢？”在斯德哥摩尔的梅拉伦湖旁逛得尽兴后，穿着厚厚绒衣带在手套和耳套的小艾玛缩进坐在长椅上的阿德里安怀中这样问道，而且还咯咯笑着伸手去扯他的脸皮，仿佛在那下面藏另外一个人。

    “因为等今年年底，上映之后，你再想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玩耍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阿德里安摩挲着她的脑袋如此说道。

    “哦？有这么厉害吗？”小艾玛眨巴着眼睛。

    “相信我，作为一个还算不错的导演，我的判断力一般不会出错。”阿德里安耸了耸肩，用“谦虚”的口吻说道。

    “还算不错？”小艾玛双手叉腰的哼哼的看着他，“如果奇迹导演都说自己只能还算不错，那么别的那些导演是不是应该羞愧的自杀了？”

    “那你还问！”阿德里安当即抓着她一阵揉捏，小家伙一边挣扎一边咯咯大笑起来。

    闹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平静了下来，喘息了下后小艾玛抱住了阿德里安，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满足的语气说道：“我爱你，艾德。”

    听着她充满感情的话，阿德里安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拍起了她的背脊：“我也爱你，艾玛。”

    到伦敦来除了看望小艾玛以及陪她玩耍外，过问下进度也是他要做的事情之一。基本上，电影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除了片头和片尾还没加进去外其他的都已经完成，阿德里安在伦敦的工作室内挑选片段看了几段，坦率的说，克里斯·哥伦布做得很不错，不愧是以制作合家欢电影出名的导演，所以下一部的也应该要提上日程了。

    “你得给我时间休息，艾德，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过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了。”哥伦布唉声叹气，颇有些不情愿。

    “是的，我知道，克里斯，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中。”阿德里安笑着劝道，“但你也知道，小孩子们总是发育得很快，尤其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如果拖延得太久，部当中看起来还是孩子，第二部要说13、4岁都没问题，这样会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他才又道：“再说，我也没打算让剧组现在就开始拍摄，只要不在7月之后开机就行，你有足够的时间去陪家人。”

    哥伦布依然是一副犹豫不决的神色，他在心里是同意阿德里安的说法的，儿童系列电影就是这样，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小孩子一旦发育成人，就没法拍出当初那种感觉。而且他也非常喜欢这部系列，否则当初不会为了而将家都搬到伦敦来。

    但问题在于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当初一手包办选角加制作的哥伦布对此有清晰的认识，拍摄、制作、后期都要一一过问，更何况罗琳还在旁边，任何涉及剧本走向的问题都必须征求她的意见，制作这样一部电影不花上一年的时间几乎不可能。而整个系列目前有四本，听罗琳说总共可能有七部，上帝啊，难道要他在伦敦呆上7年甚至更久吗？

    同样的事情做得太多，即使再喜欢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家里的孩子们在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对父亲长时间不是在片场就是在工作室也颇有微词，这些都让他很矛盾。

    阿德里安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并没有逼迫他：“这样吧，克里斯，乔目前的四本你也都看过，从第三部开始就有些偏成人化了，所以你只需要执导前两部就可以了，我想这应该没问题吧。”

    “好吧，你是老板。”哥伦布想了想之后叹气的答应了。

    的确，整个系列越到后面越成人化，像哥伦布这种合家欢风格的导演就不太适合了——这也是为什么前世总有人说前面两部电影才是最好的，因为有着足够多的童趣。

    当然，导演人选择不合适也是个问题，不过等制作完成后，小演员们基本也就定型了，那时后面的几部就可以慢慢制作了。阿德里安相信只要导演和罗琳愿意听自己的意见，那么后面几部至少也会比前世的要好。说起来，几个小演员也表现得很不错，小艾玛就不用说了，连罗琳都夸她，只要一到镜头面前，她就是不折不扣的赫敏。而饰演哈利的艾瑞克·里斯和饰演罗恩的乔治·桑德斯也都表现得很好，大概小孩子只要是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那么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

    就像小艾玛，虽然遭遇了那么大的灾难，而她的姑姑在生下自己孩子之后在感情上也难免有所偏移，但有阿德里安作为她感情的寄托，在她的成长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所以依然很健康的成长着——哦，当然，如果她不是那么早熟以及过于的古灵精怪就更好了。

    既然哥伦布答应了，那么的筹备就可以正式启动，有了筹备的经验，大部分事务都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做，他可以放心的将时间留给家人，只要在7月之前开机。用半年时间来拍摄应该足够了，实在不行，阿德里安还可以让稍微晚点上映——本来就安排在年底的圣诞档的。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出现票房大卖后，小演员们中止拍戏要求更换新的合同的情况。这种事情很正常，无论是谁，首次当演员片酬都不会高，一旦爆红，要求增加加片酬也是必然的。尽管环球给他们开的片酬相对来说还算不错，而且也在合同里规定了会逐步加码，出演第二部拿的要比部多，但在高额的电影票房面前依然不够看。

    所以这种事情绝对会发生，而且多半也会得到剧组那些老演员的支持，作为一个资本家，阿德里安自然是怎么做能更大程度赚取利润就怎么做了——好吧，这是在开玩笑，他考虑得的是，一旦谈不拢，拍摄也会被搁置，然后之前赶工就等于白费了。

    更重要的是，一旦拖延的时间过长，小演员又长高长开不少，和前面拍摄过的画面无法一致的话，有多少就要重拍多少，这样的话浪费就极其严重。

    但是不进行长时间谈判也不可能，如果系列只是两三部的话，他大可以提前就准备好一份高片酬的合同，尽量简短要浪费的时间，可问题在于系列不出意外的话将有七部，如果一开始遇到演员要求加片酬就给出丰厚的条件，如果他们因此经常性的胃口大开呢？当然，因为系列电影的高票房，这样的谈判以后免不了，但主导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就像给六位主演涨片酬那样。

    总之，赶在上映之前完成的拍摄是非常有必要的……嗯，从这里看来，阿德里安还是个资本家。

    第六十七章归途中

    飞机轻微的震动了下，随即开始了平稳的飞行，一直想着事情的阿德里安也因此回过神来，长长的出口气，他出声叫了起来：“艾丽，你在吗？”

    “抱歉，阿德里安先生，你可能忘记了，艾丽小姐正在休假。”一位穿着额天蓝色空姐制服的年轻女性这时走了过来，她大约有5英尺6英寸左右的身高，身材很匀称，有一头棕色偏黑的长发，五官不算精致，但带着一种很奇妙的异域风情，她是个印度裔。

    “朴雅卡·乔普拉？”阿德里安回忆了下，将她的名字从脑袋里找了出来。

    “很高兴你记得我的名字，先生。”女郎微笑点了点头，“有什么吩咐吗？”

    “一杯拿铁，谢谢。”阿德里安报以同样的微笑，“艾丽应该跟你们说过注意事项。”

    “是的，请稍等。”叫朴雅卡的印度裔女郎随即往另一头走去。

    注视了她姣好的背影好一会儿，阿德里安将收了回来继续投向机窗外面，昏黄的云层中太阳已经落了下去，不过随着飞机的飞行并不会完全落下去——等等，似乎搞错时差了？好吧，虽然已经在这条路线上飞了无数次，他始终没有认真去记下这个问题，换做是别人倒无所谓，但对于一个有着惊人记忆力的家伙来说……

    不谈这个，阿德里安再一次的离开了伦敦，这次呆的时间比以前稍微长了点，要陪小艾玛逛欧洲还要说服哥伦布开始筹备，难免要花些时间。除此之外他还要了解在英国的票房，和已经全面上映的一样，这部电影先在洛杉矶点映之后才在年的1月于英美两国上映，整体评价还不错，毕竟是励志电影，而且质量和原也相差无几，但要联系到具体角色嘛……

    对男主角杰米·贝尔的表演，英美两国的媒体倒还比较一致，都认为他年轻而富有感染力，做得相当不错，但对于女配角妮可·基德曼则完全是截然两个不同的态度。

    “略有瑕疵，从冷漠到热情的转变并不让人十分的信服，但这并不能掩盖她的出色表演。”这是美国媒体的看法。

    “这个角色改成英国人绝对不会影响剧情，除此之外将会更加吸引力，也会更加有发挥的空间。”这是英国媒体的看法。

    事实上，英国媒体也承认，妮可在电影当中的表演还算不错，只是他们很不高兴，因为这又是一部美国人拯救英国人之类的故事。说起来好像很夸张，但英国人的确一直都是如此，或者说英国主流社会意识一直如此，可以看做是一个老大帝国对自己衰落的不甘。

    这个其实无所谓，不高兴归不高兴，只要不颠倒黑白认为非常糟糕就行。所以阿德里安也没在意，顺便抽时间和巴兹·鲁曼约见了一面，向他请教了下手中一个关于歌舞电影的剧本——反正他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后，算算时间，小布什就要宣誓就职了，而阿德里安也要为艾薇儿准备新的单曲，她的钢琴在他的逼迫之下练习得还算不错，如果这首单曲同样受欢迎的话，那么就可以开始筹备她的处女专辑，所以阿德里安踏上了归途。

    “你的拿铁，阿德里安先生。”朴雅卡这时端着盘子过来了，将咖啡放到小桌上后又摆上了几样小点心。

    “谢谢。”阿德里安呷了一口，“嗯，相当不错，有艾丽的八分水准——对了，你是印度人还是印度裔美国人？”

    “嗯……我是印度人。”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的朴雅卡犹豫了下才回答。

    “坐下吧。”阿德里安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不用那么拘束，我只是想要找个人聊聊，你知道，艾丽不在，我的秘书也不在，长途飞行中没人聊天是件很寂寞的事情。”

    踌躇再三，朴雅卡还是坐了下来，略显局促的模样让她显得有几分可爱：“好吧，阿德里安先生。”

    “你可以叫我艾德。”阿德里安笑了笑，“你真的是印度人？抱歉，我不是怀疑你说话的真实性，但你从口音到举止都和一般的美国人没什么两样。”

    朴雅卡不由笑了下，伸手掠了掠耳际的发丝：“我出生在印度贾坎德邦的贾姆谢德布尔，不过小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巴基斯坦白沙瓦度过的，然后十岁的时候来到美国，先是在马萨诸塞州读小学和中学，然后在爱荷华州读高中，算起来我在美国呆了快十年了。”

    “原来如此。”阿德里安露出了然的神色，“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做一名……飞机乘务员。”

    他用了“飞机乘务员”比较正式的词语，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忽然让朴雅卡抿住了嘴唇，眼中也跟着蒙上了一层雾气，悲伤不可遏制的爬上了她的嘴角。

    “我说错什么了吗？如果是的话，我道歉。”阿德里安忙这么说道，同时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朴雅卡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了一句，结果纸巾后并没有去擦眼角，而是抓在手中揉了好几下，随即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真是抱歉，阿德里安……艾德。”

    “没关系，总有那么几句话一不小心就会触及人们心里深处的……伤痕。”阿德里安小心的观察着她，“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我本来想要做一个医生，纽约大学已经通过申请了，但是……”朴雅卡无奈的苦笑。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阿德里安挑了挑眉，医生在美国的收入很高，但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要拿到本科学位才能申请就读医学院，然后至少学上四年，每年的学费至少要四万美元，好容易毕业了，又要实习上五、六年才能取得正式资格，很多过得不错的中产家庭都不一定负担得起。

    这还都是好的了，医学院的竞争也非常激烈，就算成绩很好也不一定能申请到，而且在医学院中每年还必须要通过各种考试，就算毕业了也不一定会被医院录取，录取了最开始的三、四实习期也不会有薪水，前世的什么高考压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好了，又说过头了，随着阿德里安的询问，朴雅卡意识到了什么，犹豫的神色再次露了出来。

    “有时候，将痛苦埋藏在心中并不合适，在你对它视而不见的时候，它可能会慢慢愈合，也可能会更加恶化甚至流脓。”阿德里安看着她轻声说道，“所以有时候需要适当的和别人倾诉以缓解自己的痛苦和压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倾听者。”

    温和的话语让朴雅卡本来就不多的防备卸了下来，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虽然眼睛当中还有雾气，但还是讲了起来：“我父亲是出生在巴基斯坦的印度人，而我母亲出生在泰米尔纳德邦，他们都是医生，军队里的医生，他们经常救助他人，从小我就以他们为荣，我和我弟弟都想要在将来做个医生。然后，去年……不，是前年，巴基斯坦和印度在卡吉尔爆发了……严重冲突……我的父母那时正在那里……而且……我弟弟刚好也在那里……”

    说到这里她捂住嘴巴变得哽咽起来，阿德里安也不由叹了口气：“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希望你不会陷入无休止的……”

    “我没有，艾德，我没有憎恨过任何人。”朴雅卡抬起头来，泪光闪烁的模样很是动人，“我只是憎恨战争，我只是……不想回去，所以参加了飞机乘务员的培训。”

    “你很善良也很坚强，朴雅卡，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都会在天堂里为你感到高兴的。”阿德里安用真诚的口吻说道。

    然后，他拉开了话题，通过一些琐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很快让她的情绪恢复了正常。

    “天啊，已经这么久了，晚餐需要吃点什么吗？”在聊了许久后，朴雅卡终于注意到时间，赶紧站了起来问道。

    “鲱鱼排和蔬菜沙拉，再来点豆子，其他的你看着办吧。”阿德里安想了想后这样回答，跟着忽然笑了起来，“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共进晚餐？”朴雅卡做了个明显的往后缩的动作，她成为阿德里安私人飞机的空姐的时间相比另外两个更加年轻的姑娘要稍微长点，对阿德里安的作风多少有些了解。

    “是啊。”阿德里安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动作，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平静和温和，“顺便叫上伊丽莎和格丽，从你们上机开始，我还从未和你们正式的交流过。”

    说完不等朴雅卡回答，他就按响了身边联系空姐的通讯器：“嘿，格丽，伊丽莎，你们现在有空吗？”

    “当然，阿德里安先生，有什么吩咐吗？”那边很快传来一个活泼的声音。

    “你是去年12月和格丽一起上机的对吗，伊丽莎？我和你们似乎还没有深入交流过，现在朴雅卡马上开始准备晚餐了，我想邀请你们一起共进晚餐，怎么样？”阿德里安瞟了一眼身边的朴雅卡后这么说道。

    那边半天没有回答，相信格丽和伊丽莎正在讨论，不过阿德里安并没有等太久，伊丽莎活泼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不胜荣幸，阿德里安先生。”

    “你看。”阿德里安笑着对朴雅卡摊开手，朴雅卡叹了口气，随即去准备去了。

    虽然她不在意料之中，但是接触起来却要比那两个更有吸引力。再一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阿德里安这么想到。一个在美国长大的没有经过咖喱和恒河水灌溉的印度姑娘，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一直以来，阿德里安的私人飞机上都有着四名空姐服务，最开始他并没有动过她们，即使有女人主动诱惑，所以彼此之间还算平和。但艾丽·拉特出现后就不同了，出于某些嗜好，阿德里安将她搞上了手，也就打破了空姐之间的平衡，并且随着他的偏袒而越发严重。

    不过艾丽将他伺候得很好，而且能力也不错，即使在其他空姐私下不配合的情况下，依然将飞机上的事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当她隐忍许久之后在去年下半年向阿德里安抱怨的时候，他当即就中止了和其他三位空姐的合约重新聘请更为年轻的姑娘，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会对她说：我会考虑你的心情的。

    当然，顺便也隐晦的警告了艾丽，现在她掌管着飞机上的大小事务，如果再和新人相处不好，那么就会有很遗憾的事情了。让阿德里安没想到的是，这次重新聘请空姐的过程中，居然找到了几个让他惊讶的姑娘，比如——

    “你是说，如果当初在中拿到角色的话，也许会去做一个演员？”阿德里安笑着问坐在左手边的，有着一头金色中短发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