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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时间都在跟周公约会。 一路平坦,浅浅绵长的呼吸从朝纵的脖颈处传了过来,带着点儿微热的感觉,朝纵动了动耳朵,却是将手收的更紧了些。 “嗯?到哪儿了?”朝砚也没有真的睡的昏天暗地,察觉那轻微的力道,神思稍微清醒了一些问道,偏他刚刚醒来,还带着一些睡意的哑意,让人听到时只觉得耳朵发痒,更何况是凑的这样近的时候说的。 朝纵张口,却在开口的那一瞬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了哑意:“还未到下一扇门,你可以继续睡。” “睡?”朝砚收紧了一下胳膊,懒洋洋道,“为父这可是在冥想啊。” 朝纵心中火气又起,莫名的开始肆虐燃烧,分明这人就趴在他的身上,却犹觉不足,可到底在觉得不足什么呢? 孔儒:“……” 可是朝前辈您刚刚明显是在睡觉啊,他都听到小呼噜声了,睡的贼香。 米果儿甩了孔儒一个“看吧”的眼神。 朝纵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都冥想到了什么?” “冥想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朝砚跟他交谈,神思有些清醒了,“想听么?” 朝纵又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孔儒:“……” 原来朝前辈就是那样在冥想的,好生厉害。 米果儿:“……” 那家伙就是被儿子这么惯坏的。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尤其是有人愿意听你胡说八道以及有人相信你的胡说八道的时候更加容易上瘾? 愿意听的乃是朝纵,相信的人自然是兔子了。 “传说在一个黑暗的通道之中,有一群人在不断的行走着,不知前路,又无法后退,”朝砚笑眯眯的说道,“周围都是烛火,可是周围并无空气流通,那烛火却是不动,可知为何?” 朝纵接话道:“为何?” “那是因为啊,这些烛火看似是烛火,实则并非烛火,而是……”朝砚故意拖长了语调,引的孔儒好奇问道,“是什么?” “是灵魂在燃烧,”朝砚背过身去阴森森的看着他,脸颊在烛火的光芒之下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有些可怖。 “啊!”孔儒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待到再看之时却见朝砚笑眯眯的在那里看着他,哪里有半分的阴森恐怖。 “别怕么兔子,这只是冥想而已,”朝砚捏了捏朝纵的耳垂道,“你看他都没怕。” 孔儒糯糯的应声:“没,没怕。” 朝砚笑着趴了回去:“那我就继续讲了。” 朝纵:“嗯。” 声音沉稳,显然一点儿没在怕的。 只吓到一只兔子,没成就感。 朝砚打算再接再厉:“那些灵魂不断的被灼烧着,同时也在不断的窥伺着过路的人,看看谁能沦为他们的替代品……” 米果儿蜷缩了一下爪子,莫名想要喊停。 “他们悄无声息的潜入人的心底,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取代,”朝砚的声音不知何时转为了平静,在这幽深的通道之中空旷回音,格外的寂寥,“或许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那个跟在你身边的人已经不是曾经的人,而是另外一个人,他会曾经人的所有,让你无法察觉,然后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取了你的性命。” 一时之间四周静谧,再加上身旁静置的烛火,格外的安静。 朝纵的步子停了下来,陈涌也相应的停下,孔儒正心底发毛,见他们都停下,也只能停下拉了拉陈涌的衣服道:“你,你不害怕么?” 不愧是朝前辈选的人,胆子这么大。 “你怎么不说话?”孔儒抬头看去,却被一个力道猛地扑到了一边,是米果儿,它口中喊着,“兔子小心。” 孔儒被压倒的瞬间,便见一道利刃从他的脖颈处划过,而挥动利刃的人却是——陈涌! “他怎么了?!”孔儒从地上爬起,抱着米果儿道。 而于此时,朝纵已然转身,一指夹住了陈涌的利刃,指尖轻微翻转,那利刃瞬间从陈涌的手中脱手而出,他想要转身去捡,却被朝纵一指点在了眉心的中央,再不能动弹分毫。 分明还是曾经的面孔,此时却是满目的狰狞,他曾经看朝砚的目光之中带着敬佩和尊敬,此时却只有杀意蔓延:“你怎么发现的?!” 声音沙哑,宛如如石灰摩擦过的嗓音。 朝砚眨了眨眼睛,特别无辜道:“你选错人了,他跟我有血契。” 还是那种完全牵制的血契,血契开始出现异动,他这个主人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那“陈涌”呵呵狰狞一笑:“看来是我运道不佳了。” 朝砚没有点头,而是侧头道:“崽儿,他用陈涌的脸笑的好油腻啊。” 看似在说悄悄话,却把那个“陈涌”气了个半死,只是他再想说话却被朝纵的目光一扫,竟是连发声都发不出了。 “对,丑,”朝纵开口说道。 “是了是了,这人审美一看就不行,”朝砚笑眯眯道,“要选怎么都应该选崽儿这么好看的不是,不管怎么笑,都美别人一脸。” 朝纵的呼吸一滞,心脏一瞬间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却无甚效果:“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被人夺舍的?” 身后寂静无声,朝砚的声音带着幽微之意:“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被人夺舍的?” 心脏在一瞬间宛如被剜出扔进了寒冰池一般,朝纵浑身凝滞在了原地,扶着那人的腿在不断的收紧,出口的声音冰冷到极致:“那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一字一顿,杀意纵横。 却在一瞬间被身后传来的笑声给消弭了:“你真信了?这烛火之中的魂魄也就找找心底有执念之人,对于心思纯净之人突破不进去的,为父虽然心思不那么纯净,但是早有防备……啊!” 朝砚话未说完,便被松开了腿,拉开了手腕直接扔下了背,只是屁股还没有着地,就被朝纵拉住了手腕,也只是略微踉跄了一下便在原地站稳了。 他抬头本想说什么,看到的却是朝纵满脸的寒冰,那鲜红的唇此时抿的几乎是一条直线,脸色更是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这脸上就差刻上生气两字了。 “陈涌”不能动弹,孔儒和米果儿却是干脆蜷缩在了一块儿,他们从未见过小公子/儿子这么生气过。 朝砚用折扇点了点朝纵的唇角笑道:“怎么了?” 完全不受冷气的影响,相当的欠揍。 朝纵收拢了拉着他手腕的手,指骨泛白,一字一磨道:“想,打,你!” 不是想打,而是在余怒未消的时候还有一丝的后怕,如果眼前的人真的被夺舍了,他该怎么办? “家暴不是好习惯啊崽儿,”朝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