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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生平罕见。 诸人深陷通道之中,本还算安静,却是乍然听闻之前飘渺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清晰入耳:“传承已开启。” “有人通过了此处?!” “怎么会那么快?” “他们已然到了,我们还在此处,那岂能有我们的份儿?” 万聆雪听闻此事时手指一顿,设下的禁制都有些晃动,竟是险些让那漫天的剑芒突破禁制。 可此事实在太过于突然,连孔擎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他们闯到此处,皆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家族之中更是死伤数人,若是一同到达,即便是最后取不得那传承也算不上无憾,偏偏连争夺的机会也没有。 万夺辉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不知是谁这般的好运,竟是抢在了万家的前面。” 他不说还好,一说万聆雪却是微微顿了顿,若说运道一事,谁又及得上那个人呢。 或许传承便是那人开启的,若是能通过此处,便是不能取得传承,或许还能再见那人一面。 消息传来,叶问玥正一一从那烛火之中辨别着叶家人的神魂,却是一时分心,那烛火竟是烫到了指尖。 叶问心同样惊讶异常:“莫非是那万家人?!他们好快,小叔我们……小叔你怎么了?” 叶问玥摩挲着被烫到的指尖,面色凝重,可却不是在想那到达传承之处的人是谁,而是在想为何那声音要告知他们,此事告知,除了让闯关之人更加心焦之外别无益处,若是一个心神不稳,极有可能被这层出不穷的机关给弄的身死道消。 到底为何如此严苛?为何如此行事? 他之前猜测这秘境主人乃是龙之本身,可若是龙之本身,又为何会将龙之骨架与龙血隔离开来,分开放置作为禁空力量的阵心,目的何在? 这里或许不止是考验的关卡…… 朝砚他们来到那高耸几乎入云的大门之前,那门如同白玉,中间分开,两侧镌刻的游龙盘旋而上,似乎直达天际,栩栩如生的几乎随时能够甩甩尾巴腾空而上。 朝砚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那门,那巨大的门应声而来,朝纵正待进入,却感觉掌心处被握紧了些。 他低头看去,也是收拢了指节,攥的更紧了些。 白玉的大门,白玉的地板,白玉的柱子,入门的一切皆是纯白莹润,并未惨白,倒也漂亮的很。 这宫宇外看宏大,内里更是空旷,只是所陈设的东西皆是宝物。 那放物的玉桌看似是白玉,实则比之白玉不知上了几层楼——冰水玉,乃是锻造冰系灵器所用之物,有价无市的东西。 而那桌上的琴更是上品灵器,晶莹剔透,如同月光盈盈穿透水面一样,名曰——问月。 若非朝纵之前见过上品灵器,此时也无法一眼认出。 手指触碰,竟是被禁制挡住了,想来也是,此处宝物这样的多,怎么可能不设禁制。 “崽儿,你喜欢那琴?”朝砚本是瞄着那些柱子之上的图案,此时察觉了朝纵的动作,看向那琴时却是动了动眉头,那琴倒是漂亮,晶莹剔透的还坠着坠子,十分的……适合女孩子用。 不过他又在朝纵和那琴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发现他家崽儿用也是可以的。 就是……朝砚说道:“崽儿你会弹琴么?” 朝纵收回了视线道:“不喜欢,不会。” 却是两个问题都答了。 他若第一个回答喜欢,或许朝砚还会琢磨着取出来回去做个摆设也行,最起码赏心悦目,但是不喜欢那就算了。 桌上有古琴,连同那墙壁之上悬挂之物也皆是有灵气溢散而出,朝纵看过一道却是不再去看了,而是跟随朝砚站在了那柱子之前。 那白玉的柱子呈十人合抱,牢牢撑着这座宫宇,其上镌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尤以龙的图案居多,且惟妙惟肖。 第一个柱子前乃是一条龙从蛋中破壳而出,受天雷加身,接受族人的恭贺,凝聚元婴的神态。 图案详尽而镌刻巨大,一根柱子根本不够讲述,于是两人又挪到了第二根柱子前,却是那龙化为人身之态,遨游四海之景。 再第三根,狩猎凶兽凶猛异常。 第四根,人族结交,相谈甚欢,觥筹交错,不知天地为何物。 第五根,龙性本.yin,兴起之时,或是人身龙尾,或是龙身直现,有女子,也有……男子,称得上是百无禁忌。 朝纵在看到此处时眸光微顿,目光在那栩栩如生的一幅幅柱画之上划过,如此的画面没想到这秘境的主人都能够雕刻上去,男子与男子…… 朝砚摩挲着下巴看完,想走时却发现崽儿还站在原地,他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小心翼翼的凑首过去道:“崽儿,好看么?” “嗯,”朝纵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在察觉那是谁问之时身体僵了一下,目光调转,正对着的却是朝砚相当欣慰的眼神。 嗯?欣慰? 朝砚是真欣慰,毕竟他家崽儿都长成大男人的样子了,算着也是该娶媳妇的时候了,对这种图感兴趣就跟现代少年悄悄看成长的视频是一个道理的。 “好好观摩,”朝砚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到那柱子上觉得可以在此时弄清楚崽儿的性向,是喜欢男孩子,女孩子还是男女都喜欢,这样的话他挑儿媳妇也能有一个标准不是。 比如说崽儿万一喜欢男孩子,结果他把万聆雪推荐了一把,这就不是一个开明的父母应该做的事情了。 朝纵对于这样的图并不稀奇,这样的事无非就是人类绵延后代的一种行为,他之前是这样以为的,可是现在……不一样的。 或许这上面的龙对于那些女子或是男子并没有什么喜爱之情,只是身体的本能,可是当有了别样的感情,那么连微小的触碰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男女是为了绵延后代还可以解释的通,可男人跟男人呢? 当想要拥有一个人恨不得将他身边所有碍事的人驱逐开来时,当他不明白还如何表述自己的感情时,当他不满足于只是简单的触碰,而是想要将这个人融入他的身体之内时,甚至于……朝纵的目光在朝砚的身上流转过,微微的红芒在瞳孔深处闪过。 有时候他会在想,是不是只有把这个人吞噬进身体里面,他才不会与他分离,才不会被任何的原因,任何的因素分离。 “崽儿,看男女比较有意思,还是看男男比较有意思?”朝砚现在就是一个指导孩子认清自己性向的老父亲。 呼吸近在咫尺,唇边勾起的笑意也让人看着格外的舒心,一瞬间起来的戾气消弭了下去,他恨不得将人吞噬,可是却又清清楚楚的知道,吞噬便等于没有了生命,他不会再同他讲话,不会再摸他的头,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