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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朝砚懒洋洋的挥扇道,看起来没有半分的焦虑。 他们兀自交谈,与那些瑟瑟发抖之人大相径庭,却是明显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为首之人并肩而立,一人同样身量纤瘦高拔,面色过白,那唇色却一片的猩红,此时他看着岁瑞狼狈的模样道:“只是让你探路,怎么探成了这般模样?公输魁与朝月伤的你?两个行将就木的人都打不过,还折损了一个,你回去以后可得领罚了。” 公输魁早已从地上爬起,被喂了数枚丹药,此时手上的血止,面色也好看了几分,他闻言连忙抬头道:“与老朽无干,公输家乃是真心依附,乃是那两个外来之人存心挑事,这才伤了岁公子。” 朝月同样说道:“的确如此,朝家也是心甘情愿依附的。” “哦?”岁炼看向了他们所指的地方,在查探朝纵修为之时发现堪不破,微微挑了挑眉道,“隐藏修为,旋照期?” “非也,”他身旁黑袍之人开口道,“刚才的灵气是开光后期。” 即便威势与力量足以与旋照期比肩,可是修为的的确确是开光后期。 “开光后期?”岁炼的脸色有几分的不悦,看向了岁瑞之时眼睛危险的眯起,“见色起意,你放水呢?” “我倒是想放,”岁瑞直直的看向他,“可他手中握着上品灵器,用的是地阶技法,你来放水试试。” “小子运气不错,”岁炼的目光调转到了朝纵的身上,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修士皆是虎视眈眈的看向了朝纵。 灵器一流本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地阶技法更是值得倾注全城的力量,而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在同一人手中之时,便足以让所有的修士梦里都想要杀人夺宝。 “长的不错,没想到运气也不错,”岁炼看向了身旁之人道,“戚鬼主,这小子损了我们一名旋照修士,可要将他带回去给您享用?” “的确是绝世之姿,倒是意外收获,”那黑袍之人笑了两声,不待岁炼动手,却是直接一道黑色的魔气朝着朝纵席卷而来。 开光后期对上旋照期尚且可能有一争之力,可是对上辟谷期,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朝纵想要后退,却发觉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威势碾压,竟让他连动弹都是不能,黑气所指,连岁瑞都露出了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就在众人看着那昳丽至极的人为人所获之时,却见蓝芒如水,只是开合之间便将那黑气尽数化去了。 一时之间场面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执扇之人的手中,但见他轻轻一拉,便将朝纵从那种压制至极的威压之中解脱了出来,然后拉到了身后。 公输迟手指收拢,他的猜测果然是真的,岁瑞却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牢牢的盯着朝砚,其中闪过了不可置信。 他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就像是一瞬间看见一只兔子变成了一只老虎那样的惊骇,岁瑞乃是旋照中期的修士,岁炼却可以随意的斥责于他,修为必然是高于他的,可岁炼却似乎对那黑袍之人唯命是从,颇有恭维之意,那么这黑袍人的修为,至少是在辟谷才对。 辟谷的修为,对于在座的修为修士而言便如同凡人仰望修士一般,终其一生都有可能无法抵达,可是之前他们并不看在眼里的人,此时却轻描淡写的化去了那人的力量。 莫非此人的修为也在辟谷?不可能,可就算不在辟谷,也至少是旋照期,那之前嘲讽的家主莫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无人责打也是疼得厉害。 静默之下,只有朝纵站在朝砚的身后道:“他们都觊觎我,我害怕,你要为我报仇。” 朝砚:“……太过分了。” 崽儿,你摸着良心说话。 朝砚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护的不是老攻,而是娇妻。 “修为不错,”那黑袍人仅露出的猩红的唇角勾了一下,“只可惜想要护住他难了些。” “喊打喊杀多不好,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多好,”朝砚对上他压下来的威势却巍然不动,好似没有任何感觉的挥着扇子。 “你与他是道侣吧,”那黑袍人也笑,“好好说话的内容中包括把他让给我暖床么?” “你都说了是道侣了,这分分合合全凭自愿,我又怎么能随意决定他的去留呢,”朝砚懒洋洋道,“所以不包括的。” 没看见掐在他腰间的手么?他要是敢说包括,怕不是要被neng死,光这笔黑帐就得记一辈子。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那黑袍人眸光似乎在这天选城中扫了扫,开口道,“不如这样,你把他让给我,我放过这天选城中人,或者你带他走,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你们正道中人不都讲究舍一人救天下么?这个选择如何?” 他话语毕。 “燕公子,”周围人皆是看向了朝砚。 若是让他们对上旋照期或许还能留存一丝的希望,可是对上辟谷期,却仿佛连斗志都丧失了一样。 “燕公子,舍一人可保大家,你可要做好取舍,”公输魁捂着手臂看向了他。 “燕公子救命。”那些散修也皆是看向了他。 他们虽知此举不道德,以他人性命换自己的生存,可是若是一人换一人,他们或许会因此而羞愧,可是一人换这数十万人,便是舍了似乎也无妨,只是丢了一个人的性命,能够保住大家的,何乐而不为呢。 似乎所有人的希望都压在了朝砚一人身上,朝纵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身微微收紧,一人换数十万人,这魔修果然是出的极好的主意。 “他们的命与我何干,”朝砚打了个哈欠看向了那黑袍人道,“他们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舍一人救所有人。” 他的话语出,所有人的颜色都变了个彻底,公输魁的脸色更是难看:“你,你愧为正道修士。”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你不是还对魔修低头服软指我呢么,”朝砚叹气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人不要脸果然是天下无敌。” “噗,”朝纵贴在他的耳后笑了一下。 那黑袍人听起来似乎也甚是愉悦:“此话说的倒是极有道理,颇有我魔道中人的行事作风,不如这样,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和他,你跟我走,他留下,如何?” 朝砚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朝纵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道:“沾花惹草。” 朝砚:“……” 我不是,我没有!这魔修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准的掀翻醋坛子是在哪个专业学院进修过么? “不如何,”朝砚扒开了腰间环的死紧的手,以免真的断成两截,他顶着周围人似有若无谴责的目光,直视着那黑袍人道,“还没有打过,你凭什么让我选择?” “你的修为不到辟谷,想要越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