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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语被自己捂在了嘴里,齐冕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尤其是在他正有兴趣的时候,云霁不想试图挑战他的耐心第二次。 朝砚手中猩红色的光团跳跃不止,其中弥漫的力量极其的粗暴,以灵气攻击制服自然是不行的,但是以神魂之力碾压却是可以的。 指尖点在了眉心,一缕神魂被抽了出来,随着指尖转移没入了那猩红热的光团之中,那抹神魂如同微茫,没入其中更像是萤火之辉一样,在那堪称巨大的光团之中看着可怜,可是所过之处却让那猩红色慢慢散去,就像是用针戳泡泡一样的简单。 直到光团之中化作了一片的洁净,那神魂之力重新没入了朝砚的眉心,他琢磨着取出了一枚命牌,将那光团丢了进去。 命牌可纳神魂,用来收取这个东西再方便不过了。 地面震颤的声音轰隆作响,朝砚转身看着那冲天的藤蔓和在其中穿梭剑意纵横的剑霜寒,发现自己又把师父给忘了。 朝砚动身,所行的方向却并非是剑霜寒所在的方向,而是那冲天藤蔓的根部,蓝芒劈斩汁.液横飞之时,朝砚朝半空之中看了一眼,从刚才开始,那种好像被人安了监控一样的感觉就隐隐传来,可是他又找不到地方,还没法不让人家安。 美好的修真界就这点儿不好,被人看了还不能收费,朝砚决定那个人要是再看,他回去就表演挖鼻孔抠脚丫睡觉流口水。 朝砚的动作隐蔽,可齐冕看的却是真切,他眸光微敛,心念一动,那在半空中盘旋的桃花瞬间掉落在了地上,跟那厚厚堆积的花瓣裹在一起,再无刚才的半分靓丽之色。 齐冕自然不怕朝砚察觉,他怕朝砚无法察觉,至于为何不通过那里观看?观看画面哪里有见到真人有意思呢。 桌上的琴被他随手收起,下一瞬齐冕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虽借了这个人死去的壳子,但齐冕一时半会还不想让人察觉出他的身份来,尤其是让朝砚察觉出他的身份来,等他自己发现,事情才会变得比较有趣。 藤蔓切下一根,瞬间便能够暴涨两根,这再生能力跟蚯蚓似的,还有瞬发效果,难怪师父他怎么也砍不完。 朝砚侧身躲过了那两根瞬间生出的藤蔓,直接左右斩断,在下一□□涨之前指尖点在了那未曾收拢的藤蔓之上强行摄魂。 摄魂之事按理来说在对方虚弱的时候最是容易,而且自己的神魂要比对方厉害,但是这一根魔灵藤明显比那一根厉害,真磨磨唧唧的砍下去,砍上几年都没完,又不是收割韭菜,一茬一茬的韭菜长的高兴,吃韭菜的人也高兴,这砍下来的藤蔓除了占地方没有别的用处。 刚才窥伺的感觉蓦然消失,朝砚定心,猩红色的光芒随着朝砚手指的后退一点儿一点儿的弥漫了出来,与此同时那本是漫天飞舞极其迅速的藤蔓也仿佛遇到了什么阻力一样蓦然减慢了速度。 可剑霜寒的剑意未曾慢上半分,斩断的藤蔓直接将林地彻底覆盖,腐蚀的味道传来,层层堆积,几乎不见绿意。 剑霜寒滞留在半空之中,心神微松的时候看到了朝砚的身影,粗.大的主藤跟前,那道玉白色的身影淡然站立,唇角挂着最自然的浅笑,而在他的指尖,猩红色的光芒从那主藤之中不断抽取,即便那藤蔓挣扎不休,光芒跳跃不止,却也跟被网网住的鱼一样,根本没有半分挣脱的力量。 剑霜寒未曾打扰,朝砚的举动他虽不明白,却也知道此时最是不宜打扰的时候,待那最后一缕猩红色的光芒没入了朝砚手中的光团之中,其中猩红色的力量被驱逐殆尽时,剑霜寒靠近:“这是什么?” 朝砚正取出一枚命牌往里放呢,突然听到悄无声息的一声身体下意识的一个激灵,那一瞬间理解了在网吧玩电脑的中学生被父母从背后拍头的心情,虽然他并没有做坏事。 “师父,从背后叫人要吓死人的,”朝砚将那光团注入了命牌之中道。 “不会,”剑霜寒开口道。 朝砚疑惑:“什么不会?” 剑霜寒默了一下:“你是元婴修士,不会因为我从背后叫你一声就被吓死的。” 否则大家什么都不用干,就从背后叫人了。 “师父,你听说过一个叫你一声你敢答应的故事么?”朝砚笑眯眯道,“传说走夜路的时候如果有人从背后叫你,一定不要回头,否则……” “没听过,不想听,”剑霜寒冷酷道,与徒弟相处久了就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制止他的话头,刚才的主题可能会偏的你找不回来,“命牌里面的是什么?” “好吧,是生灵,”朝砚略有遗憾,抛了抛那命牌道,“让上品宝器自己生灵太难了,徒儿觉得如果把生灵灌进去,想要锻造仙器便容易的多了。” 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敌人,并且这个敌人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朝砚觉得炼制仙器很有必要,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用仙器直接捅一剑进去。 剑霜寒修真多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想法,一是因为能够锻造仙器的炼器师并不出世,二则是从未有人想过在魔灵藤上寻找生灵,三则是魔灵藤上的生灵绝非可以轻易抽取。 朝砚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剑霜寒不是想揭破什么,而是怕他因为这些秘密而出什么事情,能力越大,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多。 “此法可行,但是不可暴露于人前,”剑霜寒叮嘱道。 “徒儿知道,”朝砚还不想被整个修真界当成个大人参分割吃掉,而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不是炼制什么仙器,而是…… “你说让修士们退出此片星域?”剑霜寒敛眉,“发生了什么事么?” “魔灵藤不止一处,此片星域是某个人的陷阱,”朝砚开口道,“具体解释回去再说,否则进来这里的人很可能……全灭。” 这背后有戚裕的推手,但是闯入秘境的风险是修士本来应该面对的,而清净珠很大程度上难以定性好坏,还是那句话,东西本身的存在是没错的,宝物的存在也是没错的,关键的是看人怎么用。 试图分析戚裕是怎么布局的不是现在的紧要之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修士们从这片星域之中离开。 “若无原因,只怕他们不会信,也不会走,”剑霜寒选择信任朝砚,因为让剑修的脑子飞速运转,去猜测背后的事情,不如好好练剑。 朝砚笑了一下:“我们只负责说,不负责求。” 消息带到了想要离开的自可离开,不想离开的朝砚也没有打算劝说,人本来就是应该自己对自己的命运负责的。 剑霜寒一愣之后点了点头:“明白了。” 说与不说在自己,信与不信在别人。 无数的传音玉符出现在了剑霜寒的手上,所诉诸之事刻录之上,以合体修士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