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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一击必中,”朝纵反扣住他的手道,“若将洛凝拉下去,洛娴就会是人生赢家,圣女之位不会旁落,如此也算是还了她的人情了,你对她太过于上心,我可是会吃醋的。” “说的也有道理,”朝砚握紧了他的手笑道,“那就送她一份别的礼物还上人情好了。” 修士的力量到底是比凡人来的强横的,宴会当日,这大洛神府的断壁残垣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亭台楼阁重建,移动仙宫之中座椅无数,旁边布置的软枕像是云朵一样的柔软,屋顶之上的纱绣着极美的色彩,就像是将外面盛开的花色都带进了那处屋子之中一样。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女儿家的精致柔情,朝纵在踏入的那一刻时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些画面,再恍神时却是没有继续了,只有刚才的画面停留在了脑海之中。 女子宴客,那中央云台之上的舞蹈伴随着丝竹管弦的声音,偶尔飞舞之间,月光一样的手臂轻挥,绸缎舞的像是云烟一样,曼妙如云中仙子。 朝砚在引导之下落座,设下禁制以后问道:“刚才在想什么?” 朝纵执杯,闻着杯中有些甜腻的酒水道:“在想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场面。” 朝砚好奇:“什么地方?” 朝纵凝思,努力从画面之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来:“似乎叫什么南风馆?那是什么地方?” 朝砚本不记得这个地方了,奈何这个名字太具有代表性,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南风馆也就是小倌馆,其中也的确是四处华丽,脂粉香气弥漫不断,穿着轻纱的男子在那里跳舞,未必就比女子跳的难看。 朝纵不说还好,一说……朝砚觉得好像真的蛮像的。 “咳……”朝砚咳了一声道,“这话私下里说说就行了,别让大洛神府的人听见。” 朝纵疑惑:“为什么?那是什么地方?” 朝砚挑眉:“想知道?” 朝纵点头。 朝砚笑着在桌下勾了勾他的指尖道:“是小倌馆,也就是喜欢男人的人去寻欢作乐的地方。” 朝纵手中的酒杯裂了一条缝,酒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你去那里了?” 他的语气之中颇有些危险。 “错错错,”朝砚晃着扇子道,“既然是你记得,自然是你去了,想当年我含辛茹苦,你却在南风馆中……” 朝纵本来捏着酒杯控制的手直接将杯子捏碎了:“不可能!” 失忆的人就是这么可怜,没有记忆,爱人还是个大忽悠,有时候想要分辨事实都缺乏依据。 “……喝酒,”朝砚托着腮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酒水有多贵,当年咱们穷穷的,你还偏要喝那里的酒,老父亲……” “朝砚,”朝纵将手中碎掉的被子放在了桌上,随手清理掉了身上的酒水,微微勾唇道,“你这次想让我记多少笔?” 这话语危险至极,朝砚默默的挪了一下屁股:“我又没有撒谎。” 朝纵好整以暇,侧目问他:“你既未曾去过那个地方,怎么知道那里叫什么?怎么知道我去干什么去了?” “自然是因为……”朝砚笑道,“当初你喝的烂醉如泥,我只能捧着钱去赎你出来,免得你长的这么好看人家把你充公了。” “是么?”朝纵笑的意味深长。 朝砚抱着可能会被亲死的决心道:“是的。” 非常的视死如归。 朝纵全当他在放屁:“朝砚,你等我记起来着。” “好嘞,”朝砚回答的相当爽快,完全没在怕的。 朝纵:“……”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把你气的半死,可又莫名的觉得更喜欢他了。 不过看来他们在那个所谓的南风馆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干,毕竟真干了什么,没理由两个都是元.阳之身,这简直就是干净的标志。 朝纵以南风馆做比,也着实是没瞧上大洛神府此处,阴柔之气过剩,脂粉香气混杂,跟那处处繁琐的小倌馆有何区别?不过是少了些许的yin.靡之气,多了些虚伪的勾心斗角罢了。 即便洛芙想要从根底之上进行彻底的整改,绝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够彻底的改变的。 “本座敬剑寒星主,”洛芙居于其上,杯盏推换的时候向剑霜寒说道。 剑霜寒礼数上却也不差,举杯示意之后默默饮下。 赴宴乃是礼数,与结盟无关,洛黛看向了洛芙摇了摇头,洛芙眸中一缕深思闪过,看着剑霜寒道:“此次宴会乃是为了大洛神府的不敬之事特意为剑寒星主赔礼致歉的,圣女算计,着实不该。” “那是小事,”剑霜寒开口道,“府主不必挂在心上。” “朝小友呢?”洛芙看向了他道。 “晚辈若说放在心上呢?”朝纵看着她开口道,分神修士与大乘修士硬碰,实为不智之事,却也只有他有胆量这般做了。 洛芙倒是未生气,而是看向了一旁垂首的洛凝:“她算计在先,小友自然有理由不原谅,此乃大洛神府的过错,与小友无关,凝儿,他未曾原谅,可见你道歉诚意不够。” 洛凝服身:“凝儿知错。” “这不是在欺负洛凝jiejie嘛。” “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作为男人好生的小气。” 有女子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朝纵笑了一声:“你们是以为我不敢当着你们府主的面扭断你们的脖子么?” 话语之中嗜血之味尤其浓重。 朝砚拍了拍他的手道:“人来了,好了,别把自己整生气了。” 朝纵收回视线。 洛芙蹙眉,洛凝看向了那两个女子,正待开口的时候,却见不远处飞来的身影在门外落定,白衣飘飘,就像是天外落下的一朵圣洁至极的霜雪一般。 洛娴的修为已经由洛芙解封,元婴后期的修为,让她此时飘散而入时如天外飞仙一般。 “府主,”她盈盈服身。 洛芙的神色有几分的复杂,最终转为了柔和:“怎么现在才来?” 对于洛娴,她终究是觉得有几分愧疚的,她曾经最为属意的圣女,却沦落为凡人数十载,一切只因为她的执念。 洛娴抬眸,虽仍是轻纱覆面,身上却多了几分的鲜活气息,她开口道:“我去接了一个朋友过来,府主一定想见到她。” “朋友?”洛芙敛眸,“什么朋友?请带上来吧。” “府主,”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而那道声音的主人出现的时候,在场诸人一半以上都露出了见鬼一样的神色,“别来无恙?” “玉音,”洛芙站起了身来道,“你还活着?” 旁边的洛凝瞳孔骤然收缩,胸膛起伏有加剧之势,却只是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掌心去平复着心中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