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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身体里。 她禁不住这样的折磨,咬着唇求他:“衡逸,衡逸…………” 她唤他的名字,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别的音节。 衡逸抓着她饱满柔嫩的□,闭着眼,仿佛可以看见,那牛乳似的肌肤在他指间渐渐染上桃瓣似的春色,仿佛可以观览,那充盈的乳rou从他指缝间漏出。 他已癫狂,小口小口,咬着遥遥耳垂。 “遥遥,我想你,我想死你了。” 遥遥的衣物扭曲着横在身上,如同她的心。被他折磨得不成形状,她已找不到自己,她只觉着自己也许生来就是这样放荡的女人。 她扭着手臂,扶住衡逸的肩,侧过脸来,去吻他有些苍白的唇。 衡逸出乎意料地温柔,他依着她,缠着她,他怎么能放开她。 他呜咽一声,身体猛地往前送,浑身的力道都在收紧,箍得她几近窒息。 她说:“衡逸,衡逸,断了吧。” 他松开手,低着头替她整理衣裙。 他抱着她,沉沉道:“遥遥,我断不了,我没日没夜地想着你,你教我如何断的了。” 马车进了睽熙宫,夕霞散去,夜色已遮盖了大半天空。 那缠绵情思,随同斜阳一道,落入彼端。 赐婚 天阴沉得骇人,窗外乌云蔽日,雷声翻滚。 白日里竟寻不到丝毫光亮,遥遥无处可去,只好点了灯,坐在屋里绣着手中双麒麟环带。 屋子里极静,只听见针线来回穿梭的声音。 遥遥绣的极其认真,这一双麒麟仿佛是在虚耗着她的生命,她强迫自己忘却,一切不过浮华幻影,匆匆来去,万念自在心。 忽而,穿堂里起了脚步声,杂乱无章,遥遥蹙眉,南珍嬷嬷起身,挑了帘子欲探究竟,迎面碰上直闯而入的季嬷嬷,不由的一怔,回头看遥遥,那眉头皱的更深。 季嬷嬷进了门,她便垂下眼,看也不看。 季嬷嬷倒是一派欢天喜地,高声道:“老婆子给公主道喜了。” 遥遥不答,默默绣着环带,气氛一时僵下来,南珍嬷嬷只得细声问道:“这喜从何来呢?” 季嬷嬷不计较许多,仍是笑道:“今儿大朝,圣上下旨赐婚,将殿下指给了左丞相三子。” 平地一声惊雷,积攒了半个月的雨一时间落下,狂躁得骇人。 “嘶——”针尖一晃,钻进指腹,遥遥疼得咬住下唇。 一朵圆润血花绽放在指尖,映着遥遥苍白的脸,一时又散开,落在麒麟脚下一团白亮祥云上。 云,血色的云朵。 南珍嬷嬷连忙来看,端着她的手,对站在一旁的丫鬟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找药去!真真都是些没长眼睛的东西!” 闻言,季嬷嬷脸色一变,因在这碧洗阁里,不好发作,只道:“老奴该死,惊了公主殿下。” 拭干了血迹,遥遥推开南珍嬷嬷的手,勉强换上寡淡笑容,“有劳嬷嬷报喜,萍儿,看赏。” 萍儿取了三两碎银推进季嬷嬷手里,季嬷嬷也不推搪,转手塞入袖中,朝遥遥一福身,谢恩。 遥遥还有些恍然,站起身,脚下软绵绵的,眼见着就要倒下,幸而南珍嬷嬷一把扶住。 季嬷嬷见了这光景,只好禁言,临走时仍不忘提醒:“一会子德政殿里的就该来宣旨了,殿下做些准备才好。” 遥遥说谢过,便半靠在暖榻上,半眯着眼,甚是疲倦。 萍儿送了季嬷嬷出去,屋里又只剩下南珍嬷嬷与遥遥两人,只听见雨声,疯也是的砸着窗户。 遥遥问:“嬷嬷,这是什么时日了?” 南珍嬷嬷答:“八月二十三。” 遥遥叹:“噢,原来早已过了夏日。” 余下是长久的静默。 遥遥有些茫然,她算着时日,不知不觉间已走到现下光年,八月二十三。遥遥摸了摸面颊,觉着时间过得真是太快,还没来得及回味,便已到离别。 笑一笑,万事皆罢了。 伸手又将环带扯过来,细细看了,没瞧出错处,便继续绣起来。 还差一点,一双麒麟眼,这环带便完结。 遥遥坐在暖榻上,僵直着背脊,等待,等待圣旨驾临。 亦等待,所谓命运。 跟随德政殿高公公一同来宣旨的还有衡逸。 遥遥跪在羊绒地毯上,听着高公公的尖利嗓音,眼睛瞟向另一方衡逸被雨水浇湿的皂靴。遥遥仍有些茫然,仿佛出离尘世,在彼端冷冷瞧着人世变迁。 高公公说恭喜,遥遥才回过神来,接旨谢恩。 人散了,遥遥却仍跪着,静静瞧着衡逸的脚尖。 空气闷的让人窒息,遥遥被这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雨锁住了喉咙。 她惦念着,需说些什么,当做宽慰。但满口苦涩,无语凝噎。 屋内弥漫着衡逸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在狭小的空间里摆渡,却驱不散满心凝重。 云缝中一道蛇形闪电瞬息滑过,屋里亮了亮,随即又暗下去,轰隆一声惊雷炸开,遥遥吓得一震,这才觉着跪了太久,膝盖发麻。 她撑着地想起身,萍儿快步上前来扶,遥遥搭着萍儿的手,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站直。 手上攥着明晃晃的圣旨,遥遥朝暖榻走了几步,仍是晃晃悠悠,脚下虚浮得很,正迈出左脚,身后却突然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原是衡逸急匆匆冲过来,鲁钝地将她打横抱起,萍儿漠然松开手,垂下头去。 遥遥在衡逸怀里,圣旨已经滚落到地面。她抬手勾住他脖颈,往他胸膛上依了依,痴痴地笑。 衡逸将她放在暖榻上,又皱了眉头问:“无端端的,你笑什么?” 遥遥揉了揉膝盖,笑:“日子过得这样快,衡逸现今就能抱得起我了,再过些时日,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衡器拧起眉毛,凑近她,“你怎知我现今就不是呢?” 遥遥笑道:“就你这小气模样,不正跟孩子似的。” 衡逸蓦地置了气,转身狠狠一脚,将圆凳踢翻,仍不解气,又对立在一旁的萍儿吼道:“傻愣愣站在那做什么?爷来了也不知道倒茶么?真跟块木头似的!” 萍儿旋即告罪退下,遥遥又拿起环带仔仔细细绣起来。 衡逸死死盯着她,眼底猩红。 莫大的痛苦,心像被掏空了一块,他正面临无可阻挡的失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离去。 她笑,混不在意。 那样四目相接的瞬间,他几乎想要杀了她。 他恨她。 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