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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人勾起,我依旧半垂著眼眸,不肯看他,心,却因为他低沈的话而颤抖。 “怎麽办?诺诺,怎麽办?”他似是无比痛苦的呢喃著、询问者,然後低头…… 我毫不犹豫地偏过脸,这是他第二次唤我“诺诺”,没有第一次时的震惊,没有第一次的疑惑,没有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柔软,只有……愤怒! 这算什麽?在调情?在勾引?还是在追求? 无论什麽,他都在侮辱,对我是,对他自己亦是! 他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什麽?为他吗? 如果这样,那我也太自贬身价了! 而事实上,是他自己太抬举自己!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时,又在苦苦挽回。他以为我们还会有什麽?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任他为所欲为?他以为只要他稍稍低头柔情几分我就会重回他的怀抱? 哈!别开玩笑了!我不认为,他是爱我的。我也不是自虐狂,没有兴趣把自己摆设在苦情女主的地位去伤春悲秋! 裴子毅,只能是过去。即便,我仍旧懦弱而猥琐的爱著他,念著他,在乎著他。可是,过去就是过去,时间终会让我遗忘这段如梦似幻的泡沫爱情,我该有我自己的人生,孤身一人也好,与人相伴也罢,无论怎样的未来,我都没想过,会再次有裴子毅的加入。 他冰冷的唇与我的轻轻擦过。 我站起身,依旧没有正视他的脸,与他擦身而过,用我专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时间不早了,麻烦裴总送我回酒店。”说著,我顾自原路返回。 裴子毅望著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鲜红的夕阳将她笼罩的如梦似幻。 他指尖轻触自己的唇瓣,那里仿若还留有她转瞬即逝的微温。 大手缓缓握拳,颓丧地在体侧垂下。 她依旧那样果断与决绝。离开时,甚至都不曾回头一看。 只有他,被遗留在原地,固执著守著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记忆,自己一个人舔舐著伤口,然後再次迎战。 明天,会怎样? 他不知道。 在她离开的这两年,是他最迷茫的两年。 他常常自问,他拼尽一切,登上巅峰,是为了什麽? 权力?金钱?地位?还是,女人? 统统不是。 他想要的,只是最初的最初,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 但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 他亲手毁了那段执著,然後愚笨的让恶况愈演愈烈。 现在呢?看他又做了什麽? 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身,让她厌恶了,排斥了,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再留有念想。 而他,只要守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就好…… 20 回去的时候,我们都没再说话。 他也没有再提把车送我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说实话,至今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坚决的拒绝他的要求。不管过程我怎样“殊死抵抗”,结果仍是他“心满意足”。 他在酒店门口将我放下,然後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连再见也没说,就开车走了。 我想,我是彻底把他惹火了。 竟然拒绝了他的示好──我想在大多数女人眼里,我这样的举动是彻头彻尾的不识抬举吧。 可是,那又怎样。 这样的抬举,我识不起。 我没有直接回酒店房间,而是绕到距酒店不远的公园里坐下。 不远处,有对年轻的情侣在吵架。 我突然想起穆莎莎,又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她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我跟穆莎莎,与裴子毅来说,就像那白玫瑰与红玫瑰,不管最初是怎样的娇颜欲滴,一旦进入了他的婚姻围城,都难逃被嫌弃的命运。 而沈迷於他的我们,却偏执的不肯认清事实,可笑而悲哀的相互征战讨伐,而实际上,我们争夺的对象,最终爱的,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这样想来,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跟穆莎莎的暗地较量,蠢笨又幼稚起来,又觉得穆莎莎其实是很可怜的,毕竟“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迟”,她也会有年华逝去的一天,而除了裴子毅就一无所有的她,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不那麽恨了。女人从来都只会为难女人,可是,放开心胸一看,我应该感谢她。是她给了我离开的理由,让我不必再痛苦的忍受裴子毅一次次的背叛与伤害,让我有了自由与自尊,有了现在的天空和人生…… 仰起头,月明星稀,晚风清凉。 勾起唇角…… “你好像……很高兴啊?” 耳边突然传来阴测测地男声。 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是消失多日的黎默。 他消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太好看,在路灯晕黄的灯光里,苍白而脆弱;下巴上还有细密密的胡渣,镜片反射著凉白的灯光,显得颓废又高深莫测;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著银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打开,露出一角白花花的胸大肌。 我“咕咚”咽口口水,惊惧的看著他,身体僵在原地,不可否认,黎默是除了裴子毅之外唯一一个让我恐惧的男人。 因为看不透,所以畏惧。 他表面太过温文、太过无害,很容易让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可事实上,他体内住著一头凶猛的兽,霸道、强悍、不容我拒绝,就像……他给予的欢爱…… “怎麽不说话?见到我很吃惊?”他微笑著弯腰,温柔地挑起我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 可他越是温柔我越是害怕,因为,这家夥是标准的衣冠禽兽,指不定下一刻,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果然,眨眼功夫,黎默无害表情一抹,呲牙咧嘴,表情狰狞,一把将我从排椅上拉起来,连拖带抱往身後的小树林里带。 我大骇,“你干嘛!黎默!”我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那厮是铜墙铁壁,任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他丝毫不受影响。 路过的行人向我们投来惊异地注视。 “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黎默!你快放开我……” 他不耐烦了,弯腰一把将我抱起来,嘴里你念念有词,“老婆,你爱好真怪,非要什麽‘强jian’,别被人看见才好……” 这男人真卑鄙! 我咬牙切齿! PS:年关将近,笑笑工作量加大,所以更文偏少,请大家见谅。但只要一有时间,笑笑绝对会努力码字,不辜负大家对笑笑的支持! 礼物笑笑非常喜欢!谢谢大家!!!(*^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