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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关押到「御柱塔」……可和晖君并没有这么做。 是不屑于,亦或是自己还有用。 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恰巧此时医生来了电话。 准干部太宰治,漂亮的完成了任务。 但他在任务过程中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恐怕……凶多吉少。 森鸥外忽然心念一动,却又很快压了下去。 对于没用的部下,森鸥外知道轰乡和晖的处理方式。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讽刺。 血液是泥沼般的黑色,满身散发着粘稠的恶意,这样的青年,居然会被国常路大觉看上。 港黑首领从不会看轻黄金之王。 不是一个小组织,而是一个国家。 统治日本半个世纪的老者,眼光不可能会比他差。森鸥外在那一瞬甚至怀疑起了自己,难不成和晖君是个遵纪守法的社会好青年,黄金之王看透了和晖君扭曲恶意下的善良? 真要是这样的话……和晖君就值得“更上一层楼”的忌惮了。 「太宰君,快死了。」 轰乡指尖一跳。 男人依旧站立在那边,身量笔直,没有丝毫的后怕和惊慌。 稍稍认真点看,森鸥外果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连血液和呼吸声都恢复了平稳。刚才“黄金之王继承人”给他的震惊,确实只持续了一小会。 不过轰乡也是知道,要看到这个男人抓耳挠撒的滑稽样、歇斯底里的疯狂样……有点难。 金发青年掏出了手机,给狗宰子打了个电话。 看见轰乡举动的森鸥外一挑眉,饶有兴趣的继续看着。 刚刚的电话是医生打过来的,并不是太宰治的sao扰电话,森鸥外才认为太宰治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喂。”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软绵无力,好似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一般。 只有一个音,轰乡一时也不好判断太宰治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万一森鸥外是唬他的呢。 可森鸥外也应该知道……假装受伤的话很快就会露馅,没必要用这个借口。 “你受伤了?” 太宰治悠悠转醒,不顾身旁医生的劝阻坐起了身,又因为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感受着撕裂的伤口开始重新流血,黑发少年的手指因失血过多开始微微发颤,但他还是用力握住了手机。 “是哦,搞不好这次我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呢。”说到最后,太宰治的语气居然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和期待。 「太宰先生,请躺下!」 「把手机放下,太宰先生!」 听着对面嘈杂起来的声响,轰乡淡淡呼出了一口气,“你先在在哪。” 沉静了一两秒,太宰治移开了手机,问身边的医生这是哪里。 他一醒来就在白花花的病房里了,根本不知道这是港黑麾下的哪家医院。 黑发少年向着对面报了个地址,看着手机显示通话已结束,收起了脸上的假笑。 “出去。” 白大褂的医生们急了,太宰治是准干部,不像之前只是属于森鸥外的一个特权少年。现在他可是有了明确的身份,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死在了他们医院,首领绝对会责罚他们的! “但是太宰先生,您的伤……”一位医生上前,想要重新给少年包扎伤口。 “出去。” 鸢色的眼眸染上杀意,明明还是那样有气无力的声音,却让医生们不敢再前进一步。 太宰治别开了眼,“别让我说第三次。” 黑发少年瞌上了眼,静静的聆听着医生们匆忙离开的脚步,以及小声的谩骂。 「可别死在这了。」 「真晦气,准干部大人的脾气可真大……」 「嘘——还是快点去申请调职吧。」 这次的任务他和死蛞蝓分开了。身边的部下没一个派的上用场,直面敌方攻击的他无力躲开,腹部几乎开了一个洞,失血过多。 黑发少年感受着刚刚输进的血液又从伤口处流失,维持不住坐姿的他倒在了床铺的一角,蜷缩起身体。 轰乡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少年单薄的身体因为包扎褪去了上半身的衣物,腹部的绷带被染红,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唯有一只手机还被少年牢牢的握在手里。 “怎么回事。”太宰治已经彻底陷入昏迷,轰乡的声响根本吵不醒他。 白大褂的医者战战兢兢,“是太宰先生把所有的医生赶了出去……” 熟知太宰治作死本性的轰乡招了招手,把依旧不敢踏入病房的医生招了进来,“先给他输血。” 再这么流下去,太宰治真要死了。 ……重新恢复意识的太宰治,感到腹部热热的,没有了痛感。 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他睁开眼,看到了一团黄色的火焰。 啊,是和晖所谓的“异能力”——[七月流火]。 他的身体拒绝了所有的异能力,唯独能接受和晖的火焰。 不管是焚烧、迷幻、治愈……他通通都触碰的到。 倏然,金发青年停止了火焰的输出,给黑发少年拉上了被子,他似乎没有发现太宰治已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青年看向门口方向。 还穿着跟自己同样晚礼服的森鸥外走进门,一起在太宰治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轰乡自然是知道森鸥外想说什么,无非只有那几样。 他这么紧急赶来,森鸥外肯定能看出,自己对太宰治,还有港黑的那几个孩子,是在意的、是放在心上的。 而他们所属的是港口黑手党,在轰乡没有动作的当下,那几人还是算在森鸥外手里的。一个不如意,港黑首领完全可以拿他们来威胁轰乡。 当然,森鸥外没有那么傻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是他优秀的部下,他才不会除掉这么优秀的人才呢。 只是增加一个,可以谈判的筹码而已。 黄金之王要想对付港口黑手党,不要太容易。只是为了维持各地区的平衡,国家不方便大张旗鼓的铲除他们,但“不方便”不代表“不能”。这场博弈,一开始他就处于了下位。 病床上的黑发少年毫无气色,薄唇透着惨白。 太宰治、中原中也、札克、比水流……他们都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轰乡从很久以前就规划过,港黑到底该如何处置。 而黄金之王答应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 金发青年从衣襟里掏出一张信封,递给了森鸥外。 “森先生,我觉得港口黑手党这名,有点不合法。” 黑发男子嘴角抽了抽,打开信封后,本来眸中的自信神色瞬间溃散。 信封里的,是一张复印件。 而这张复印件的原件,正是森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