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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阿兔都不由“啊”了声。 祝汸本还很不屑,见状也不由站直了,眼睛瞪得滚圆。 阿兔看他一眼,对那位学生道:“我带了些药过来,不知哪处可以煎?” “我来我来!”那学生利落地拿上药包转身出去。 阿兔看向祝汸:“小殿下……” 祝汸的嘴微微嘟着,这会儿若是不管辛曜,就没法去考郡试,正如了他的意。可是……这样会否太胜之不武,趁人之危? “我……”昏迷中的辛曜忽然开口说话,“我……我……一定高中…………” 他们俩都听清了,祝汸烦躁地回身,摆手道:“治吧治吧!治吧!” 阿兔偷笑,他敢打赌,他们小殿下不可能真正狠下心来去整治神君,即便这次神君没有受伤,后头也有其他缘由心软,神君这一世也一定会当状元,当宰相。 阿兔笑着将手掌隔着衣裳,盖在辛曜的腰腹上,青紫渐渐消失。 阿兔起身:“小殿下,好啦。” 祝汸此时看啥都不顺眼,他伸手挑开桌子上的一个匣子,里头是根参,他看着莫名碍眼,冷哼:“这就是那小娘子给我们神君送来的?” “应当是吧。” 祝汸又揭开另一个盖头,盘子里码了十个银元宝,都是五十两的。 他再哼:“就给五百两!忒小气!” 五百两还小气啊?是他们小殿下太大方啦! 阿兔无声地笑,祝汸又问:“揍他的那人,叫什么名儿啊?” “我听小虎说是姓肖。这您也不用担心,我们小公主性子急,怕是要偷偷去找那姓肖的麻烦。” “我担心什么!”祝汸扭头走,“我走了!” 辛曜的烧稍退后,阿兔才回来。 隔日,辛曜便能起身下地,据小虎说,辛曜不认识那位小娘子,那小娘子倒是再派人送东西去,辛曜这回有劲拒绝了,不仅如此,还将先前送给他的东西也全部还了回去。那家下人不肯要,哪里有送礼又退回来的。 辛曜直接将东西都堆在书院门口,一点情面也不留,引得许多人来看,那家下人只好灰溜溜地把东西都抬走了。 祝汸听了这事,幸灾乐祸道:“他要伤了人家的心哪!那小娘子怕是要在家里哭死了!回头又要挨揍了!活该!”又道,“谁让那小娘子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他呢!也活该!” 却是又高兴了,吃了几块糕,笑眯眯对阿兔道:“再给他送二千两去!” “他若是问起缘由呢?” “因为我高兴呗!高兴就要羞辱他!” 阿兔笑着摇头,抱上匣子去书院送银票。 辛曜坐在窗下正喝药,见阿兔来了,慌忙起身:“昨夜多亏你。” 阿兔将匣子递上,笑道:“这是二千两银,辛公子收着,多买些补品吃。” 辛曜摆手,严肃拒绝:“不用!” 阿兔将匣子往他手里一塞:“我们公子给的!辛公子好好养病!”说着,阿兔的眼睛朝他轻轻一眨。 “…………” 阿兔再朝他笑笑,回身就走。 他们,公子,给的? 是知道他生病,关心他,特意给他的? 辛曜怔了片刻,面上泛起傻傻笑容,将装银票的匣子握得死紧。 ☆、第29章 被我“羞辱”过的贫穷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许我·十一 辛曜握着匣子回身,从枕头下又摸出两个匣子来。 其中一个里头装着一千两, 一个是早时送来的二千两, 他将匣子都打开, 一共五千两。 他终日充满不屑与冷漠的眸子里填满笑意, 他要将这些银票好好贮存, 贮存那位少年对他的所有善意、关怀与帮助。他看了许久,才不舍地将匣子都合上,摩挲片刻,再度塞回枕头下。 他起身又从衣柜里摸出一个简朴的荷包,全是些碎银子,这是他自己卖草药、灵芝积攒下来的银子,如今还有九十多两。待他考上秀才与举人,书院与县衙每月都会有银子发下来, 足够他上京考春闱。 他从中取了差不多二十两的银子出来,走到桌边, 一口将药喝尽, 大步走出屋子。 李骏是个百事通,他听李骏说,西街新开了家糕点铺子,说师傅是从江南来的, 会做晶莹剔透能看到其中馅料的蒸糕, 要排许久的队才能买着。 他后日便要去东禺城,原就打算今日去买的,不料被人给揍了一顿。 不过, 若是不被揍一顿,那人也不会再来关心自己吧。 辛曜抿着嘴,微微低着头,走到铺子跟前排队,买了三匣子的蒸糕。 再到回春堂,还是那个他从前没见过,近来常打交道,应当是那少年带来的伙计站在柜台后,辛曜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脸上莫名有些发烫。 他上前,将匣子递过去,嘴角动了动,还是只说出一个字:“吃。” “多谢辛公子了。” “不客气。”说完,辛曜没走,再道,“我后日去东禺城,东禺城很远……” 辛曜难得说话有些吞吐。 阿兔快要乐坏了,他这话的意思是东禺城很远,他们小殿下就别跟去了?想啥呢,他们小殿下铁定是要跟过去的,即便不是为了小公主,自己也要跟过去报仇,虽说很有可能这个报仇又是不了了之。 没成想开曜神君原来这样有意思,虽说只是他在人间的一世,必定是受本人性子影响。阿兔不由想,那个日日待在元无宫任由他们小殿下火烧宫殿的开曜神君,那个默默助他们小殿下杀了狐媚狐仙的开曜神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神仙呢? 他再次想到庭归神君的那番话,这般看来,的确有点意思啊。 只是,他们小殿下目前依然很讨厌开曜神君,他自然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他脸上全是笑,莫名有几分打趣的意味,辛曜看得有些待不下去,没说完便扭头走了,甚至有些仓皇而逃。 阿兔低头笑了好半晌,才打开匣子,照例是海棠花模子做出来的糕。 他抱着匣子去后头,祝汸又在画辛曜被人揍的样子,画得幸灾乐祸的,阿兔坐在一旁,喂他吃糕,祝汸边吃边画,直说这糕好吃,说他买得好。 两日后,辛曜与其他几位同窗赁了辆马车同去东禺城。 他们的马车就跟在辛曜的马车后头,祝汸掀开帘子看了看,唉声叹气:“这家伙聪明得很,知道我要揍他,还特地与同窗坐同一辆马车!这样我要如何下手!” 他原是打算直接把辛曜的马车给弄翻进臭水沟。 小田田舔着糖葫芦,问他:“父皇,你要下什么手呀?你要对谁下手呀?” 祝汸低头看她,摸摸她的头:“糖葫芦好吃吗?” “好吃!田田好喜欢呀!”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