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忘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毫无意外地看见燕淮直接开门进来,还顺势关上了门。

    “不看着孩子,进来干什么?”宁初双手撑在身后的大理石台面,嘴角噙笑,歪头看着面前的人,黑衣黑发,矜贵清冷又禁欲,看得他有些心痒痒。

    没等脸上再次透出红晕,就被人一把搂紧怀里,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嗅。

    “唔——!好痒……”宁初伸手在那颗脑袋上绵软地推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抱得更紧,抵在洗手台和燕淮之间,无法动弹。

    他不知道燕淮想干嘛,有点紧张,小声说了一句:“球球还在外面。”

    “我就抱抱你,就抱一会儿。”燕淮没再动手动脚,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那股淡淡的柔软的味道让他心下得以安宁,神经能够不那么绷着疼。

    从某种意义来说,宁初就是他的药。

    这个人安安静静靠在他肩膀的时候,才让他觉得自己是真正拥有着的。

    这些天的催眠治疗对他的记忆帮助不大,一星半点都没有恢复,而且不知怎的,每次的治疗过程结束之后,他的情绪都会无法自持地陷入一段时间的低落之中,甚至是悲伤难过和焦躁。

    心理医生说,这是记忆逐渐复苏的一个漫长过程,他失忆的时间太长,只能慢慢来,不能急,一般这种过程是会从情感情绪开始,就像他,或许没有记起以往的事,但情绪先有了反应。

    可燕淮不懂,为什么会是这么低沉的负面情绪,还如此强烈,他自觉这跟从出生以来就一成不变的家庭原因没有关系,更大的缘故,或许还是因为宁初。

    可学生时代的恋爱,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悲伤和忧虑?

    难道宁初当时真的在那辆车上面?

    可他自己说没有,而燕淮又查了一次事故记录,依旧跟以前的结果一样,没有另一个人存在的迹象。

    但他总觉得不对劲……

    “哥哥还要抱多久啊?”宁初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心绪,“我有点晕。”

    燕淮连忙松开他揽住:“怎么了?”

    “这里边的通风换气做得不好,有点闷而已。”宁初脸色微红,飞快地在燕淮侧脸上贴了一下,“我们出去吧。”

    实际上是胸口闷着隐隐作痛,他想躺一躺,不太想在这儿站着了。

    燕淮眯着眼,突然的亲吻没让他忽略到宁初的懒倦无力,伸出指腹摩挲了两下面前那片苍白中有些泛紫的唇瓣,牵起他的手指,睡衣单薄,指尖也开始冷沁沁的了。

    看着对面面色冷凝的人,宁初心里其实是心虚的,被一言不发牵着出来时,却被大床上抱着奶瓶滚得欢天喜地的燕球球逗笑了。

    “球球还挺能自娱自乐的嘛,真好养活。”

    燕淮瞥了一眼,没接话,将他往被窝里一塞,沉着脸警告燕铮宇:“不准再玩了,喝完奶就给我睡觉,不然我马上把你打包丢上飞机送回去。”

    “不要不要,我要宝宝陪我玩!宝宝——!”

    燕球球像个毛毛虫一样,皱着脸使劲往宁初怀里拱,被燕淮眼疾手快地提起来:“他不舒服,你不要闹了。”

    燕淮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眉宇间都染上了一抹戾气,凛冽的气场吓到了小朋友,毛毛虫瞬间就不出声儿了,也不蹦跶了。

    “睡小床去。”

    一句话就把燕球球委屈出了眼泪花,憋着要掉不掉的。

    宁初伸出手救下他,无奈道:“先让他挨着我,睡着之后再放到小床上去吧,不然喝了奶又哭,很容易噎到。”

    燕铮宇机灵得很,听懂之后连忙缩进被子里紧贴着宁初,小小一团,也不哭出声,就可怜巴巴地抹眼泪。

    宁初侧身抱着他,笑道:“球球好暖和,像个火炉。”

    “……那你别太管他了,抱着取暖就行,好好休息,我先去洗澡,”燕淮用手指勾了一下宁初光滑的侧脸,“你回来之前我就把燕铮宇洗过了。”

    “嗯,你去吧。”

    看着燕淮进了浴室,宁初才转头在小毛毛虫rou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球球乖,不哭了,赶紧睡觉吧,你不乖的话,燕淮会生气,以后都不让你和我玩儿了。”

    “燕淮凶,我乖……”燕球球泪眼汪汪地抱着他脖子,“宝宝你哪里不舒服?你是生病了吗?”

    胸口的钝痛有些磨人,宁初恍惚了一瞬,想找止痛片,忽然意识到自己知道燕淮要来之后,昨晚就把药瓶藏起来了。

    他拍拍燕铮宇的脑袋:“没有,就是工作了一天,有点累了。”

    “那你快睡觉吧!”

    燕球球一本正经地蒙住他的眼睛,又忽然想到什么,小声地在宁初耳边问:“宝宝,我今天可以不去小床,一直挨着你睡吗?我好想你,你身上香香的,比mama都好闻。”

    声音软软糯糯的,宁初心都要化了,抓过他的小手捏了捏:“对不起啊球球,今天不行哦。”

    “为什么呀?”燕球球委屈瘪嘴。

    “因为你燕淮哥哥更想我啊,”宁初垂着眼叹息一声,“……而且,燕淮哥哥好像要抱着我才能睡好觉,我也心疼他的。”

    ……

    小朋友入睡快,燕淮冒着热气出来的时候,燕铮宇已经砸吧着嘴闭眼了,连宁初自己都有些昏昏欲睡。

    周围的灯光忽然变暗,身旁小小的热源被轻轻抱走时,他才稍稍睁开眼,看着床边修长的身影,朝他伸出手。

    他以前身体哪儿有不舒服的时候,就爱夸大不适地对燕淮撒娇卖惨,一个小感冒就能哼哼唧唧地哪儿都疼,跟得了绝症的无骨人似的。

    现在渐渐没有了那种习惯,不会夸大、甚至于不会把疼痛轻易说出口,但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自觉地多了一点点委屈和娇气。

    “还难受么?”燕淮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背在他额头上碰了碰,“没有发烧啊。”

    “不难受,应该只是困了……”宁初拉下他的手,手指不小心碰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伤痕,沿着纹路慢慢描摹一圈,呢喃问:“你把戒指取了?”

    “嗯,怕贴着你会冰到。”

    宁初想起他之前提过戴戒指的缘由,在黑暗中勾了勾嘴角:“那我摸着的时候,你还会不舒服吗?”

    燕淮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