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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有联系吗? 会不会是巧合? 顾子乔越想越惊疑不定,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回南城。 忐忑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家,进了家门却不知道跟陈娇婷说什么了。 陈娇婷今早一起来就眼皮直跳,这几天她总是心神不宁。贺以然第一阶段凑了十二件单品,工厂的打样已经出来了。陈娇婷去看,觉得还不错,准备寄给贺以然。 万事顺利,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事啊? 不……那件事…… 陈娇婷又想起了儿子口袋里的那张纸条。 正想着,顾子乔就进门了。 陈娇婷条件反射看了眼墙上挂的钟,不到十二点,这个时候儿子应该在上课。 她看着顾子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道:“回来了啊?” 而顾子乔真正见到了陈娇婷,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直接质问文韵的死和你有关吗?或者问你知道文韵吗?还是问你和桑静是什么关系? 最终,他只是道:“嗯。” 陈娇婷便一笑,道:“中午想吃什么?mama给你做。” 顾子乔道:“随便吃点什么吧。” 陈娇婷去了厨房,心想儿子要随便吃,随便吃什么呢? 平时家里没人,她就给自己随便做点饭,炒上一个菜。儿子如今回来了,不能凑合啊。 陈娇婷在厨房站了半天,脑袋发晕,实在想不出中午吃什么。她的眼皮跳个不停,觉得有些累,又走出了厨房。 陈娇婷抱歉对着顾子乔笑笑,道:“mama今天有些不舒服,咱们叫个外卖,行吗?” 顾子乔面色复杂,叹了口气,道:“我来吧。” 陈娇婷还没有吃过顾子乔做得饭。 顾子乔见锅里还有昨天晚上剩的米饭,就炒了蛋切了火腿肠,又看冰箱里有青辣椒和胡萝卜,便切丁做了个炒米饭。陈娇婷全程站在一边看,等顾子乔把两份炒米端出来,陈娇婷才如梦初醒道:“乔乔……乔乔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mama都不知道。” 母子俩在餐桌上,顾子乔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陈娇婷这样安安静静两人单独吃过饭了。 等吃完了饭,陈娇婷呼出一口气,强笑着夸赞道:“味道还不错,乔乔以后可以单独出去过日子啦。” 陈娇婷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没改名的儿子总是撒娇道:“哪儿能呢,要跟mama生活一辈子呢。” 恍然之间,陈娇婷发现,自从孩子改了名,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以前上学也忙,但还是每天发信息,周末按时回家。以前家里日子不好,小家伙总是变着法买点小东西,哄自己开心。 陈娇婷抬头,又看看儿子,发现是真的长大了。 个头高了,五官也张开了,长得不像自己,有几分像顾振国。 陈娇婷笑了一下,带着点想通的豁然,她对着顾子乔道:“琪琪,mama要给你说个事。” 不知道是不是恍惚,她竟然念错了顾子乔的名字。 陈娇婷还没自知,对着顾子乔道:“前些天,mama给你洗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个纸条。” 顾子乔心想,她果然是知道。 “里面有个人,是mama的小姐妹……我们住在西楼,差不多是一起长大。她比mama幸运一些,家里对她好。念完中学,上了个护校。” 屋里安安静静,这沉静让顾子乔的心也有几分沉闷。 陈娇婷像是陷入了更久的回忆中。 “mama有几年没在南城。跑到隔壁省的服装厂打工。那几年日子过得苦,你桑姨知道后,总是偷偷寄钱给我。那时候她也不过才出学校,根本没什么钱。” “可是她说,她命好,上班后遇到的第一个产妇就是个好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出手还大方。那个年代,每次去医院都会给他们带些吃的玩的。” “她的丈夫也体贴入微,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妻子。每次都会给他们红包,里面是一笔不菲的钱。” “就这么过了将近一年,有一天我接到来信,你桑姨说那个产妇早产了,没了。” “我们一般每周都会通一封信,这封信后你桑姨半个多月都没来信。我觉得不对劲,就辞去了服装厂的工作,跑回了南城。我去一打听,才听她父母说她已经有小半个月没回家了。我心里知道是出事了,就拼命找你桑姨,最后在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找到了她。” “她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的时候,顾子乔突然松了口气。陈娇婷和桑静只是闺蜜关系,那么陈娇婷与文韵的死亡便没有关系。 顾子乔一下子有了听下去的欲望,他道:“桑静……桑姨出事了?” 陈娇婷苦笑,道:“你桑姨精神状态特别不好,说有人要杀她。我安抚了好久,你桑姨才告诉我,那个孕妇不是自然流产,也不是难产死亡。” 猛然听到答案,顾子乔觉得嗓子眼发干,道:“那是……那是谁干的?” 陈娇婷看顾子乔,道:“你能弄到那份名单,肯定知道不少事了。文韵死之前给你桑姨说了句话,叫做‘是他杀了我。’” 他是谁? 顾子乔心乱如麻,道:“那时候顾振国不在吗?” 陈娇婷摇头,道:“文韵是早产,那时候顾振国在国外谈生意。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文韵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顾子乔没想到,顾振国竟然连文韵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火化之后,便再无痕迹。 陈娇婷起身,走进自己卧室,顾子乔心乱如麻。过了几分钟,陈娇婷捧着一个铁盒子走出来,道:“这些都是你桑姨留下的东西,你看看。” 那是一个很旧的饼干盒,盒子上的泰迪熊掉了不少漆。陈娇婷把盒子给了顾子乔后就回了卧室,显然有些累了。 中午阳光很好,顾子乔看着铁盒,缓缓打开。 盒子里有个信封,外加一枚蓝色纽扣。 纽扣装在小封口袋里,像是什么证物一样。顾子乔在阳光底下看了看,纽扣外面包着一层蓝色的绒布,上面有花纹,看起来是非常讲究的一枚纽扣了。 顾子乔打开了信封。 “我觉得我活不久了。 我是职工院产科的一名护士,叫做桑静。 文韵姐是个好人,她的死绝不正常。手术台前匆匆见她,她告诉我‘是他杀了我’,紧接着将这枚蓝色纽扣递给了我。纽扣上有血,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血,我将纽扣封存好,连带着这封信。 如果我死了,那么我所说的一切更加属实。 如果有一天有人看到了这封信和那仅存的证物,请一定为文韵姐和我讨回公道。 愿那个孩子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有一天为他的母亲讨回公道。”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洁,末尾有签名,除了签名之外,还有一个手印。 顾子乔又看了看那枚蓝色纽扣,他把信和纽扣拍了照,然后放回了铁盒里。顾子乔想了想,拿着铁盒敲响了陈娇婷卧室的门。 门内没人应,顾子乔心里突然有点害怕,想也不想推开了门。他看到陈娇婷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