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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伤心痛苦,毕青以为自己会觉得开心,可是,并没有。 他喜欢郑芯,当她蹲在台阶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诉说着自己的伤心和失望时,他本来应该像计划好的那样,继续挑拨离间,趁虚而入,可是他做不到,只能安静地听着,任由嫉妒和伤痛在内心肆意流淌。 他恨沈父勾|引了自己的母亲,破怪了他完整的家庭,让他明明有爸妈却活的像个孤儿一样。当沈嘉树跑来找他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嘟囔着说要去找郑芯认错道歉,在楼道里摔了一跤又一跤的时候,他非但没有一丁点报复成功的快感,反而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可笑。 求而不得,狠的不够彻底,把自己逼到墙角的毕青,像个神经病一样,折腾了男女主,几乎就要把他们成功拆散的时候,又反悔了,想尽一切办法,将两人再度捏合到了一起。 最后,高考结束,男女主为考进同一所大学幸福到哭泣,想要找毕青分享喜悦却怎么都找不到人的时候,才收到经由别人转交的离别信。信上诉说了自己曾经卑劣的行径,不道歉,就只是坦白,还有一句此生不见。原来,毕青早就申请了国外的大学,人已经在万里之外了。 宴灯合上剧本,点上一根烟抽着。 毕青这个人的人设吧,不能说讨喜,挺复杂的,演好了绝对能圈粉,演砸了,那妥妥招黑。 他的父母都是高知,俩人相处的石灰感情冷淡自持,导致他一直以为人人都是这样的,他也以父母的样子要求自己,学习要学到最好,为人要疏离有礼。 他的心防很严密,直到沈嘉树这个感情热烈到像个小太阳一样的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让他知道原来人还有这样的,感情是可以被允许表达出来的。与其说他喜欢郑芯,不如说他喜欢上的是郑芯这个跟他很相似的女孩子爱上沈嘉树以后迸发出来的那份温暖和幸福。 如果没有沈父与毕母出的那事儿,他可能就这么一直默默地喜欢着郑芯,跟沈嘉树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当初对他感情淡薄管教严厉,说什么言传身教的母亲,一夕之间,就像大变活人一样,出|轨,离婚,顶着所有人的风言风语,义无反顾地再嫁,像一柄刀子将他活剐的鲜血淋漓。 如果母亲觉得她后来的行为才是对的,那么,按照对方要求努力了十多年的自己算什么呢?为了活成母亲那样的人,他严格要求自己,拼命学习,开心不能开怀笑,伤心时不能失态哭,一切曾经羡慕过渴求过的,都要嚼碎了咽下去,压到心里最深处。 所以,他想变坏,当一个坏人,放纵自己内心的恶意和毒液。 可十多年的自我要求,终究将他变成了一个内心道德底线很高的人,他无法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所以,他努力加倍弥补,在成功弥补以后,还要把本可以埋藏起来的不堪干净利落地扯开给受害者看。 不过,宴灯最奇怪的是,明明设定里,毕青是喜欢郑芯的,可在剧本里与他对手戏最多的不是郑芯这个女主,反而是男主。而且,这字里行间,毕青和沈嘉树之间的种种总有种古古怪怪的张力。 比如,沈嘉树情伤喝酒的时候,抱毕青哭的时候,毕青你为什么要‘看着沈嘉树露出心疼又嫉妒的表情’?沈嘉树在楼道里摔跤的时候,你为什么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他抱自己怀里,最后还因为对方扯着你的衣摆不让走,你就真的不走了,跟他一起睡了? 比如,沈嘉树这个死傲娇为了不让人看到他哭,去跑道上傻跑,最后扭到脚了。女主都来了,就算你已经黑化了,想搞事,不愿意退场让男女主借受伤解开误会,那你叫旁边的同学跟你一起扶着人去医务室不就行了?你还颠颠跑过去,背着人吭哧吭哧往医务室走? 还有啊,为什么看到沈嘉树灿烂微笑的时候,也要忍不住回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 唔,可能是为了表达出毕青对感情的渴望? 掐了烟,宴灯收好剧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窜起来,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 说实话,026出品必属精品,曾经的自己可能是挺好看那一挂的,但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皮肤就比较粗糙发黄,脸上还有零星几个痘疤,头发也有点稀。可是现在看看,皮肤光滑白净到凑近了仔细看才能找到毛孔,痘疤什么的更是不存在,头发又浓又密,半个月来吃好喝好,不再瘦的骨头到处支棱着,这种好看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几倍。 对着镜子做了几十个动作,宴灯满足极了。也许是强化的功劳,他对自身肌rou运动的控制能力大幅度提升,尤其是脸部四十多块肌rou,他能够精准cao控它们做出各种自己想要的表情来。 这样的话,看来孙导也没瞎吹比,他确实挺适合吃这碗饭的? 得知自己有天赋,没有输在起跑线上,宴灯满足地打开了花洒。 不知道,明天进组以后,孙导会让他拍哪一场戏,会不会跟谢哥对戏呢? 第 7 章 甄蓁打着哈欠推开谢辞声房门,就看到他顶着满头乱毛,一脸羞愤,脸色通红地坐在床上。 卧,卧槽! 太稀奇了! 自从谢辞声出道开始,甄蓁就给他当生活助理了,经过三年多的相处,她自认已经很了解自家艺人了。超出年龄的冷静沉稳,物欲淡薄,不爱说笑,平时总喜欢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娱自乐,唯一的执着的就是演戏,待人谦和有礼,跟不熟悉的人总会下意识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拍戏以外的时间里看到这么鲜活的一个谢辞声。 有些人是酒醒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谢辞声偏偏是另一种,他会把喝醉以后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忘的。 所以,他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饭店门外发酒疯,非要拉着宴灯去看烟火,搞的宴灯没办法只好牵着他走街串巷好久才在一家烟花店里买了一大把仙女棒,陪着他蹲在犄角旮旯里一根接一根的放。烟花放到一半,他又说必须要在烟花中跳舞才够浪漫,宴灯也好脾气地帮他把仙女棒在地上插成一个圈,点燃了,用手机放着音乐跟他一起跳了舞。 跳了舞,他还不满足,非闹着要去逛街,宴灯只好给他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和口罩,做好了伪装才牵着他去逛街,哦,还在他对小吃摊留恋不走的时候,跑去买了他想要的雪梨汁和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