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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寒九州(第一部)第十九章

    剑寒九州(部)第十九章

    2020年2月9日

    程素单独留在客栈中,她原本想将地牢中的妇人尽皆放出来,但一想到她们

    皆身中yin毒,若是发作,自己也不好处理,干脆还是任由她们在地牢中,只是在

    里面多点火把,将里头阴暗潮湿的空气驱散一些,又找来衣物给她们穿上取暖。

    待得忙完这一切时,月亮早已高挂中天,已是深夜了。

    程素站在暗道口,抬头仰望了一下夜空,暗暗叹了口气。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暗道,轻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希望方公子能够及时赶

    到吧。」

    说着便上了楼上客房,想要去看一看先前跑出来的那个妇人。

    方上楼梯,程素忽然心中一动,足尖一点,整个人一下子飘上了二楼,随后

    轻飘飘落到地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她轻轻走到客房前,随手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睁眼往里面一瞧。

    却见屋内床上,那妇人早已醒来,一人躺在被窝中,双目紧闭,面色潮红,

    身子不住颤抖,偶有一声呻吟声传了出来,随后便没了声息。

    程素方才正是听到了这呻吟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方才悄摸摸上来查看。

    眼见那妇人不住颤抖,程素以为是染了什么风寒,急忙推门而入,几步走到

    床边。

    那妇人似乎并未听得声音,依然不住颤抖,只是被窝中似乎也有动静,不住

    轻微上下起伏。

    程素一惊,急忙伸手掀开妇人被窝,待定睛看时,登时闹了个面红耳赤。

    但见那妇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玉手放在两腿之间不停揉动着。

    双腿间那一个roudong此刻流水潺潺,两片黑褐色的薄唇耷拉在了两旁,roudong上

    方一粒小rou粒俨然已经凸起,泛着一股紫红色的rou光。

    这妇人丝毫没有察觉程素就在一旁,一根手指已然插入了roudong中不住抽送着

    ,另一只手则不停揉捏着那粒小rou粒,面上一片潮红,口中气喘吁吁。

    程素站在一旁却是不知所措,想要阻止,想想不妥,又想重新将被子盖上,

    却不知为何,眼神直愣愣盯着那妇人的双腿之间,一时也没了动作,似乎有些不

    舍。

    那妇人揉捏了片刻后,似乎觉得不过瘾,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双指并拢,

    不停在roudong中抽送。

    那roudong中不时有yin水流出,沾湿了手指,抽送时更带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妇人将一只手渐渐上移,一把抓住胸前玉乳大肆揉弄着,口中的呻吟声也逐

    渐变大。

    程素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眼神却不舍得离开。

    屋外渐渐刮起了风,吹动着窗纸不停发出响声,屋内的蜡烛燃烧着,偶尔发

    出一声细微的噼啪声,屋内的二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除了偶尔的一声呻吟之外

    却是谁也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夜风似乎渐渐大了,一下拍打在窗棱上,将一扇窗直接吹

    开。

    冰凉的夜风一下灌进了屋内,吹着蜡烛一阵晃动,也将程素越来越燥热的一

    颗心吹得平静了下来。

    程素勐然回过神来,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却发现脸颊一阵发热。

    她一下跑出屋外,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按捺下一颗越来越躁动的心。

    再回头望去,那妇人不知何时已经将被子拉上,双目依然微闭,嘴角却不由

    自主露出一道弧度,似是在嘲笑程素。

    再说方勉星夜离开小镇,一路往官道行去。

    他二人本就是随性游走才到得小镇,如今要寻官道,而且还是在夜色之中摸

    黑寻找,谈何容易。

    他施展轻功,趁着月光边跑边寻,但见入目皆是林木森森,在夜风的吹拂下

    扭出各种诡异的角度,发出哗哗的声音。

    再回头看去,只觉鬼影重重,哪里还能看到来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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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跑了多久,方勉眼角忽然瞥见一道微光,他心中一惊,暗想「此处荒

    郊野外,又是夜半时分,哪里会有人家,莫不是暗中劫掠的山贼不成?」

    方勉悄悄想着,本想过去看上一眼,但一想到自己此刻还有要事在身,便决

    定绕过那个地

    方。

    哪知这个地方道路极为繁复,绕了几圈之后眼看着离那微光竟然越来越近了。

    方勉心下一横,索性先去看个明白再说,遂悄悄靠了过去。

    方勉伏低身子靠了过去,离得近了,发现亮光竟是从一片林子里传了出来,

    而这片林子也是方勉的必经之路。

    他悄悄摸进林子,林中皆是一些参天大树,密密麻麻的枝叶将夜空遮了个七

    七八八。

    他小心翼翼往前走着,竟然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眼见离那光亮越来越近

    ,方勉仔细在一棵大树后藏好身形,方才悄悄探出脑袋查看动静。

    但见林中一块空地上点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架着一根树枝,上面串着一只野

    兔,野兔被火烤得焦黄,流出的油落到火中,发出滋滋的声音,香味传入方勉鼻

    子里,令他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他白日里未曾进食,此刻又奔行了这么久的路

    ,早已是又饿又渴。

    他见火堆旁坐着一个精瘦的汉子,那汉子满脸血污,似是与人有过一场恶战

    ,手拿一把匕首,将野兔的rou一块块切下来。

    那汉子切了一块兔rou放入口中大嚼,忽然回身对着树后说道:「阁下鬼鬼祟

    祟躲在树后,还是出来一见吧。」

    方勉一惊,方知那人早已发现自己,他见这人虽然面带血污,但眉宇间自有

    一股正气,看着非是贼人,当下将心一横,从树后现身,先是拱手行了一礼,道

    :「在下方勉,路经此地,见着火光以为有贼人出没,故而躲在树后查探,还请

    前辈勿怪。」

    那汉子抬头仔细打量了方勉一眼,神色冷漠点了点头,道了声请坐。

    待得方勉在火堆旁坐下,又扔过一只兔腿,方勉腹中早已饥饿,接过兔腿当

    即大嚼起来。

    那汉子又从野兔身上割下一块rou来,放入口中细细嚼着,二人便这样默不作

    声各自吃着兔rou。

    片刻过后,方勉已然将一只兔腿吃完。

    他擦了擦手,对着那汉子说道:「多谢前辈款待,只是晚辈还有要事在身,

    不便久留,这就别过。」

    说着转身欲走。

    方走出数步,忽见眼前寒光一闪,方勉心中一惊,不假思索之下急忙侧身避

    开,但听得‘夺’的一声,寒光擦着他的脸直射进面前一棵树干上,正是那汉子

    用来切兔rou的匕首。

    方勉急忙转过身去,对着那汉子说道:「晚辈初次与前辈相见,前辈何故突

    施辣手?」

    那汉子却不言语,只是双目一直盯着方勉胸前,眼神冰冷。

    方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自己胸前衣襟不知何时早已散开,那三眼金线猴

    正捧着一块兔rou吃得津津有味,那汉子的目光正看向那猴儿。

    方勉一惊,急欲将那猴儿藏起来,哪知那汉子动作比他更快,一个箭步上前

    ,一把抓住方勉手腕,问道:「你这猴儿从何得来,快老实说来,不然我扭断你

    的胳膊。」

    说着手上用力,死死箍住方勉的手腕。

    方勉手腕被制,只觉一阵剧痛,不由运起内力相抗。

    那汉子见他反抗,怒道:「看你长得眉清目秀,原来也是一个偷东西的小贼。」

    方勉闻听他称呼自己为小贼,心下也是一股怒气升腾而起,道:「阁下为何

    称呼我是小贼,还请说个明白,若是无端污蔑,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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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一指方勉胸前的那只三眼金线猴,问道:「那我问你,你这三眼金线

    猴是从哪里得来?你若说得出眉目,我便信你,若是骗我,田某手中的剑也不是

    用来看的。」

    方勉看着那汉子腰间的长剑,脑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不由脱口而出道:「

    你是金狮镖局的人?」

    话音刚落,那汉子大叫一声:「你既知道我金狮镖局的名号,这三眼金线猴

    也在你的手里,定是窃贼无疑,你还我兄弟命来。」

    说着剑光一闪,长剑已然握在手中,一声厉啸,剑尖直刺方勉咽喉。

    方勉一个侧身闪过长剑,叫道:「前辈先听在下解释。」

    那汉子认定方勉偷了这猴儿,手上剑法丝毫没有留情,剑剑直指他的要害。

    方勉本欲还手

    ,但一来这猴儿正是在那院中所得,二来他若是还手,更加坐

    实了这窃贼的身份,心下虽然着急,也只能仗着身法不断周旋,希望待得这汉子

    体力不支时再加以解释。

    二人一个只顾进攻,一个却不敢还手,那汉子满面血污,似乎先前便已受伤

    ,斗不到片刻,口中已然气喘吁吁,方勉又与其周旋一阵,待得他攻势一缓,觑

    准机会,伸出手掌一下切中其握剑的手腕,汉子拿捏不住,长剑一下掉落在了地

    上。

    方勉又连出数指,连点那汉子几处xue道,那汉子一下跌倒在地,面色苍白,

    口中不由吐出几口污血。

    方勉先扶着那汉子坐下,随后转至其身后,以双掌抵住其后背,将内力缓缓

    输入其体内,待得片刻过后方才收回。

    再看那汉子,已然面色回转,呼吸平稳。

    原来那汉子先前曾与人有过一场恶斗,被人打至重伤,好不容易逃得性命。

    方才凭着一腔怒意强行出手,早已是强弩之末,是以方勉如此轻易才能将他

    制住。

    那汉子缓过一口气来,见方勉为自己输送内力疗伤,口中兀自说道:「不要

    以为你如此假惺惺便能骗过我,待我伤势好转,定会再来取你性命,你不如就在

    此地杀了我,也好给我一个痛快。」

    方勉方才给他疗伤,自然知道他伤势的严重程度,虽然不致命,但要复原也

    需不少时日,自己如今还有要事在身,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他想了想,从怀里

    掏出那只三眼金线猴,道:「前辈,晚辈确实是无意之中得到这只猴儿,我也不

    知道这只猴儿是金狮镖局这次押运的货物,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重新还给前辈

    ,待得此间事了,定亲自登门赔罪。」

    说着又拱手行了一礼,转头便离开了。

    那汉子又气又急,但此刻自己受了内伤,实在没有能力留下方勉,只能眼睁

    睁看着他离开。

    方勉离开后又走了一阵,终于循着先前的记忆找到了官道,但他此刻早已辨

    不清方向,只能沿着官道狂奔,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附近的城池,好让官府派人解

    救那些妇人。

    此时他已奔走了大半夜,又经过方才一阵打斗,身体不免有些疲劳。

    正欲歇息一会再行赶路,不料耳中一动,竟隐隐听得一阵箫声。

    那箫声忽远忽近,听来并不真切。

    方勉心中暗思「此处虽是官道,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况且估摸着已是过了

    三更,如何会有人吹箫,此事定然不同寻常,自己方才在林子里已经耽搁了一段

    时间了,若是再遇上什么事情,程素那边的情况难免会生出变化,还是不要多管

    闲事的好。」

    边寻思边继续沿着官道大踏步走着,对于箫声是充耳不闻。

    方勉虽然不欲多管闲事,奈何却总是躲不过。

    耳中虽然听得箫声离自己颇远,却又听得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

    他忙抬头去看,就见一袭白衣趁着月色翩翩而至,轻轻巧巧落在他的面前。

    方勉微微一惊,借着月色仔细一看,见来人却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身穿白衣,腰悬长剑,正挡住他的去路。

    方勉心中虽惊,但仍稳住心神,拱手道:「如此长夜,姑娘不在家中歇息,

    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那女子面色冷漠,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冷冷盯着方勉,眼中露出一股杀意。

    方勉知其来者不善,右手已然握住剑柄,就待其出手发难,便是一场厮杀。

    蓦然间箫声又起,这一回离得近了,彷佛就在身边一般。

    方勉循声望去,就见道旁林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手持竹箫放至嘴边,吹出

    一个又一个清亮的音节。

    先前那女子似乎对此完全视而不见,只是冷冷盯着方勉。

    方勉只觉自己彷佛已被一头勐虎盯上,只要身子一动,对方就能发动雷霆般

    的攻势。

    一曲吹毕,那持箫女子放下竹箫,先是对着方勉微微行了一礼,方勉急忙还

    礼,就听那女子开口说道:「方公子安好。」

    声音婉转轻柔,让人听着说不出的受用。

    方勉借着月光打量着她,但见她身穿一身白衣素裙,身材婀娜多姿,只是脸

    上蒙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庞。

    那女子又道:「方公子深夜赶路,不知要往何处去?」

    方勉心中暗惊,自己从未见过这女子,缘何会知道自己姓方?他沉吟半晌,

    方才回道:「在下一时贪玩,误了行程,附近也没有客栈投宿,栖身露天又恐勐

    兽夜袭,只能连夜赶路,不想在此遇见了姑娘,不知姑娘挡住在下去路又是何意?」

    那女子见方勉一脸戒备,又笑道:「既然方公子找不到投宿之地,我家就在

    附近,不如去我家借宿一晚,

    也可洗洗风尘,你看如何?」

    这女子蒙着薄纱,看不清她的脸色,虽然言语含笑,但一双眼睛中却没有丝

    毫笑意,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盯着方勉。

    方勉右手悄然握上剑柄,说道:「如此深夜,不便打扰,况且于姑娘名声有

    损,只能辜负姑娘一番好意了。」

    说着方勉目光紧盯两女,要看二人有何动作。

    女子看着方勉的动作,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似乎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她转头看向先前那红衣女子,轻启朱唇,道:「小桃,既然方公子不愿去,

    你就请一下他吧。」

    说着缓缓将竹箫放至嘴边,吹了一个箫音。

    那红衣女子听了箫音,眼中杀气大盛,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长剑直

    往方勉咽喉刺去。

    方勉早已严阵以待,见她出手,亦是持剑在手,当头横架,一下格开红衣女

    子刺来的长剑。

    跟着剑身一荡,横削其脖颈,那红衣女子侧身闪开,剑光直罩方勉全身。

    二人瞬间斗在了一起。

    剑光凌冽间,方勉长剑斜刺红衣女左肩。

    红衣女挥剑格开,顺势反刺方勉胸前。

    方勉一个侧步滑开,左手化拳为掌,径直拍向红衣女右肩,待得红衣女稍作

    闪避,立时又化掌为拳,直噼其左肩。

    方勉在山庄只学了剑法,对于拳脚功夫本不擅长,这一招却是他临时想出,

    倒也是有模有样。

    然则招式虽妙,但他拳脚功夫稀松,这一拳噼下时早被看穿,红衣女左肩一

    矮,顺势让过这一下,跟着左脚趁势踢出,直中方勉小腹。

    砰的一声,方勉被一下踢出数丈远,那红衣女脚劲奇大,方勉只觉小腹一阵

    剧痛,待勉强站起身时又见面前剑光一闪,那红衣女一剑已然刺到。

    方勉情急之下一个鱼跃,长剑顺势格开红衣女刺来的一剑,二人再度斗到一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