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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莫名对卓青生出了一丝怜惜,结束了自己的试探。 怪不得杨逸尘会护着这个刚认识的青年,身世凄苦,举止乖巧,还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谁不喜欢? “又有动物的尸体飘过来了。”一直在观察水面的保镖报告道。 “卓师傅,你能看出什么?”杨逸尘问道。 “我建议把这些动物尸体拿去化验,看是不是携带了病菌。”卓青神情恍惚了一下,道。 他刚神情恍惚,其实是进入了微信家园,向万煦取经。 “风水风水,水至关重要。水的凶吉,和常世中对水质好坏的评价差不多是成正比。水质好,水中物种丰富,就是吉水;反之,水质被污染,水中物种稀少,就是凶水。” “龙脉附近的水流仿佛龙的血脉,如果水体被污染,当然对龙脉影响很大。”卓青道。 “听起来好像不是风水,而是科学啊。”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在一旁嘀咕。 “风水本就是科学啊。”卓青苦笑道,“在科学还无法解释原理的时候,就靠经验。经验难道不是最朴素的科学吗?” “真正的风水师做出的每一个判断,都是基于经验和实践。古人们不明白科学道理,所以只能用一些比较神秘的话来解释一些客观现象。到现在,风水中许多道理已经被科学证实,倒是让风水师不必废太多口舌了。” 卓青指着那腐臭的动物尸体道:“若说什么煞气,什么吉水转凶,普通人可能听不懂,也不会相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观气。但若说这尸体带着病毒,污染了水体,那么就能引起普通人的重视了。” “我让孙老先生找人检验这些动物尸体的原因就是如此。若说什么风水,即使是懂风水的人,只会认为是孙老先生自己的事。但若是水体被污染,那么这不仅仅是一家人的问题了。” “即使政府不管,我想沿河村民一定会自愿监视这条河的状况。” “青山绿水就是最大的财富,对吧?”卓青一本正经道,“那几座山头也是。草木枯萎了,肯定会引起水土流失,到时候什么滑坡什么泥石流,一定会引发大灾祸吧?即使没这么严重,土地肥力也会慢慢丧失吧?” 孙老先生疑惑道:“卓师傅的意思是,将群众发动起来?” 卓青点头,这是他和万煦讨论后的结果:“对方设置这个风水局,显然是动用了巨大的力量。如果孙老先生要用一己之力对抗,显然非常困难,而且用时很长。” “虽然孙老先生说这是你一家之事,但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水体污染,植被破坏,这些绝不是你一家之事。”卓青的声音有些低沉,“孙老先生若请来环境学家,对水体污染和山体植被破坏进行评测,得出环境被污染的实证。之后孙老先生要自愿主动捐钱出力,为家乡的绿水青山出力,各个部门都会尽全力配合你吧?” “如果在整治环境的过程中,还能给周围村民带来经济效益,那么也算是为国家扶贫出一把力吧?”卓青补充道,“我们国家一向是先富带后富,富豪发家之后回馈家乡。我见这附近村民似乎生活不太好,孙老先生富裕之后,心系家乡,愿意为家乡扶贫出力,说不定还会得到最上面的赞赏。” “无论是镇压还是破阵,都是治标不治本。对方在缅甸境内,随时都可以再设置针对孙老先生祖坟的风水阵。与其疲于奔命,我们为何不主动出击?”卓青此时的笑容在别人眼中,很有些张狂。 “主动出击?”孙老先生犹豫,“能主动出击自然最好,但……” “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对吧?”卓青没有继续话题,反而问道,“孙老先生,我冒昧一问,在你这一支,是否和留在缅甸那一支关系并不好?” 孙老先生皱了一下眉头,道:“卓师傅何出此言?” 卓青学着万煦的神棍淡然表情,道:“因为这风水阵说是针对孙家祖坟,实际上只是针对你,和另一支无关。” “卓师傅,你从何而知,你才刚来这里吧?”杨逸尘好奇道。 但他只是好奇,却不是质疑。 之前他也隐隐有猜测,但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找不出证据来支撑他的想法。 “虽我刚来这里,但这里气的流动方式告诉我,这并非只是一个摧毁的风水阵。或者说,有人在这个风水阵之上,又增加了其他风水阵。” “两方人应该并非一伙的。后一波人或许是为了自保,或许是为了在自保之余还能锦上添花,”卓青看了一眼孙老先生的面相,现在,他已经从人的气场中观察到一些问题,“孙老先生,对方对你下手了啊。” 现场立刻嘈杂起来,孙老先生挥了一下手,周围立刻鸦雀无声。 “对我下手?我们一脉相连,同气相连。对祖坟下手,我出事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孙老先生的声音有点尖锐。 “如果这孙老先生往上数三代以上的祖坟,如果孙老先生的先人大多葬在这里,而对方三代以内祖辈并没有葬在这里,那么他完全可以斩断和祖坟的联系。” “在斩断的同时,他还能顺便利用你们一脉相连,同气连枝,吞噬孙老先生你这一脉的气运。”卓青的语气带了一丝嘲讽,家人啊,呵,“只是外人血祭针对,龙脉不会发出这样的悲鸣。这明明就是从内部开始腐坏的证据!” “若孙老先生不信,可以查一查你家的祖坟碑文和族谱,是不是已经看不到他那一脉的名字了。” 孙老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在手电筒的光亮照耀下,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他的表情是那么灰暗,好似精气神都被吸走了,瞬间老了十岁似的。 “孙老,你可没告诉我,你家祖坟碑文被破坏了。”杨逸尘皱眉,“这等重要的事,你为何要瞒着我?” “不是被破坏了。”孙老先生苦笑,“去年他来祭祖,说要修缮祖坟、修补族谱。我以为他要缓和关系,就同意了。修缮祖坟的时候,他说叔爷爷之后改名了,上族谱和碑文,都该用新名字。” “毕竟是他亲爷爷,我没有反对。” “换了名字之后,他说他那一脉人多,需要些时间才能理顺,所以关于他那一家的族谱,现在还没送来。” 孙老先生表情中的苦涩越来越深:“若不是卓师傅提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