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过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严重性,正色道:“怎么了?”

    终于鼓起勇气。

    夏烧的嗓音糯糯的,口吻也放软了:“我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是我男朋友。”

    应与臣一下没站稳,脚下一滑,连屁股墩儿带背,拽着夏烧的衣摆,猛地摔在楼梯坎儿上。因为楼层挑高得厉害,层高又太高,楼梯自然更陡。

    “哎!”

    “我靠……腰断了……”

    “你别动!别动!疼疼疼……”

    火花带闪电的,夏烧被应与臣拽着一路从楼梯上滑滑梯似的摔到底,还被压在了下边儿。

    他感觉要不是这头盔还没取,准得把脑门儿给磕出条口子。

    揉揉脸,应与臣从地上撑着胳膊想爬起来,抬眼就看到自家大门在眼前高贵冷艳地立着,忍不住说:“哇……我们还摔到家门口了。”

    他话刚说完,门开了。

    只见贺情拎着两袋垃圾,身上的羽绒服还没脱,是刚从外边儿赶回来的模样。他一脸吃惊地盯着趴在家门口的两个人,再看另一人还搭在最后一节阶梯上的腿,缓缓开口:“你们俩……在殉情?”

    我是说刚刚什么声音,像楼道里传来了哀嚎。

    “……”应与臣被吓得话不敢说,下意识挪动上半身去挡住夏烧。

    这一挡,贺情更感兴趣了。

    他看应与臣正趴在门口地毯上揉屁股,确认小孩儿没摔着脑袋,再看旁边一身五彩斑斓的骑行服的人,皱眉道:“这是……”

    哎呀,炸鸡都掉地上了。

    夏烧下意识扭头去看应与臣,手臂却抬起来把脑袋上的头盔给抱稳了,生怕下一秒头盔自动脱落,变成头盔人冲着贺情大喊“快看就是他”!

    就算头盔没取,夏烧仿佛也能听见应与臣那句险些脱口而出的“我cao”。

    果不其然,反应慢半拍的应与臣眼神瞬间惊恐起来。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护目镜交汇在一处,噼里啪啦一阵闪电乱放,开始眼神交流。

    夏烧:完了,我说什么?

    应与臣:你问我你说什么?说你在cospy铠甲勇士吗?

    ☆、跨年(一)

    第五十章

    如果在一年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评一个“年度死亡瞬间”的奖项,夏烧一定会把它颁给现当下。

    他和应与臣像不愿意面对现实似的,非常默契地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

    算了,反正今天横竖都是一死。

    夏烧想不好如何开口,干脆选择把护目镜拨上去。他拨好护目镜后垂下眼,手指翻飞在下颚,将轻便的头盔系带扣解开,全程没吭声。

    宽敞的楼道内回荡着应与臣一抽一抽的呼吸声。夏烧反倒冷静下来,属应与臣最紧张。

    拎着垃圾袋,贺情没有要停下来训斥谁的意思,眼神不断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游动……

    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夏烧那双遗落在护目镜内的双眼上。

    贺情没多表态,没诈唬,一反常态地选择镇定。

    他提了提手里的东西,冲电梯门看了眼,说:“我去把垃圾扔了,你们两个人先进屋。”

    “……”应与臣和夏烧一起沉默。

    “楼道里多冷啊。”贺情走几步又停住脚,扭头冲两个弟弟笑了笑。

    楼道内一阵风穿堂而过。

    应与臣第一个翻身起来,把扔地上的炸鸡口袋也捡起,连拖带拽地把夏烧也往屋内拉。

    刚进屋,应与臣搓搓被摔得挺疼的手臂,对夏烧说:“你觉不觉得刚刚他那个笑容更冷?”

    夏烧持续性保持沉默:“……”

    清了清嗓子,他把头盔放在家里客厅的桌子上,凑过去问应与臣,“你怎么也这么紧张?”

    “咱家连坐制度,知道吗?”应与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仰天白眼一翻,装死,朝夏烧挤眉弄眼的,“我会被杀头的!”

    说着,应与臣就想去揪夏烧已经开始发红的耳朵,夏烧边笑边躲,把头盔举着要往应与臣头上戴,“你信不信我现在把头盔扣你头上,然后看起来就是你在玩儿摩托了!”

    “别吧……”应与臣怂了,缩着脖子坐在沙发边缘,“我亲哥能把我从东边儿砍到西边儿你信吗?”

    门外,贺情把收拾好的垃圾袋放在了楼道里的垃圾回收处,犹豫着要怎么进屋。

    说实话,表弟也这么大了,该做什么事儿自己都有数,自己再怎么算是“哥哥”,和他平辈,有什么事儿也只能提醒一二。

    贺情和夏烧亲近,知道夏烧平时的生活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枯燥乏味,这突然找到了一个高危乐趣,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

    况且他自己也玩儿过赛车,还出过大大小小的事故……

    他没资格去说什么。

    一想到那时候满驾驶座的血、医院里被单白茫茫一片,耳边引擎声仿佛又在脑海里呼啸而过。

    贺情忍不住头皮发麻,很害怕同样的场景在弟弟身上发生第二次。

    以前他也对摩托车有过兴趣,被当爸的追着撵了好几天,从不知道哪儿扯了张已经泛黄的老合影,说,看,这个,这个,都是你几个未曾谋面的叔叔,都是玩儿摩托给玩儿没了……

    再者就是谁的儿子多么优秀多么出色,结果不听家里劝告,晚上飚夜车,横死在了哪条公路上。

    贺情当时听得无所谓,觉得这种事跟自己根本没关系,可是当落到身边人身上时,他一联想到自己出过的事故,仍然感到后怕。

    但是他明白,人总是要为心之所向活着的。

    一进屋,贺情先把毛衣纽扣解开散了散热,抬下巴招呼道:“应与臣。”

    “到!”被喊到大名的无关闲散人员速速起身,手里拿着半只刚撕下来的鸡腿。

    “你进屋,”倒了杯热咖啡,贺情抿抿唇角,“我有话给小烧说。”

    这回应与臣不同夏烧作难兄难弟了,趁此机会揪一把夏烧软到不行的脸蛋儿,抱起桌上剩下的炸鸡往卧室开溜。

    应与臣给出的理由是:你要谈话谈凉了多可惜!

    夏烧无法反抗,只能坐在沙发上冲应与臣死命干瞪眼。

    他心跳加速着,抹了把被头盔捂出的汗。额头上黏着的碎发全乱了。

    贺情在沙发上坐好,扯了张卫生纸给夏烧递过去,“擦擦汗。”

    因为足够亲近,贺情也不和夏烧多废话,挨近了些认真道:“我就知道你去澳门绝对不是想播节目那么简单。你真在玩儿?”

    “嗯。”夏烧点点头。

    “玩多久了?”贺情眉头皱了起来,“最近市内查摩托查得挺严,说是前几天……你上路没问题吧?”

    夏烧一愣,完全没想到贺情不但没生气,还问他上路相关的问题。

    他想了想怎么组织语言,像想要努力安慰似的往靠近贺情那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