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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弯,侧身握住枕边的一块手表,指腹轻轻摩挲表盘上的裂痕。 这是爸爸的遗物,也是她和mama从前一起给他挑选的生日礼物,车祸那天正好戴在他的手腕上。 她闭着眼睛在心里和他们细碎地说了很多,最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代理人来老宅和甄杳谈股份继承的事。 虽然清楚彼此都知情,但代理人还是例行恭恭敬敬说明:“甄小姐,因为此前您尚未成年,所以由监护人蒋女士和我代理股份,现在您年满十八周岁,可以自己正式持有与负责了,只需要签下这份文件就好。” 说着又事无巨细地将文件内容交代了一遍。 甄杳却分神想起了一上午蒋家打来的好几个电话,她自嘲地笑了笑,点头答道:“好,我明白。” 代理人走后,宋毕却把另一份文件摆在了她面前。 “叔叔?这是什么?” “股份转让书。”宋毕回答,“我和你惠姨把你当女儿看待,这份生日礼物也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我们打算给你宋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甄杳难以置信,“叔叔!这个我不能要,况且生日礼物你和惠姨都已经给过我了。” 不止宋毕和周惠,宋渌柏他们也把别墅豪车送了个遍,甚至还有一条从拍卖会上拍下的价值连城的项链。 百分之三的比例听起来不多,但如果和宋氏股份挂钩,背后的利益数字绝对沉甸甸到难以想象。 “杳杳,我知道你不缺身外之物,但宋家同样不缺,这只是我们把你当成一家人的方式,明白吗?” “我已经把你们当作亲人看待了,这些都不重要。” “对我和你惠姨来说,这很重要。” 于是这一场争论最后也只能以甄杳的松口为结局,这一变动瞒不过宋氏的董事会,也就更瞒不住外界,一时间众人哗然,各类报道都不吝用大版面陈述这一事实。 但一切的风风雨雨都被宋家人阻隔在外,老宅对于甄杳来说就是世外桃源。 直到某天周惠笑着告诉她,他们已经订好了去澳洲的机票马上就会动身,而宋延辞和宋历骁也各自需要开始忙碌。 简而言之,她需要住到宋渌柏那儿去了。 …… “你的房间都准备好了,需要的直接告诉佣人。” “喜欢吃什么告诉厨师,家教课一切照旧,你的朋友也可以继续过来。” 男人一边说,一边翻动着手里的文件,忽然翻页声一停,甄杳一颗心也莫名跟着提了起来。 半晌他才又漫不经心地说:“我尽量每天回来。” “好。”她乖乖点头。 “你没存我的号码。”他忽然又道,语调平直,比起疑问句更像陈述句。 甄杳愣了愣,摇头,“没有。” “手机给我。” 她递过去。 宋渌柏垂眸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而在他准备设置拨号快捷键“1”时却有浮窗突然弹出提示“快捷键已被占用”。 他眉头微蹙又很快松开,又设置数字“2”为快捷键。 同样的弹窗再一次出现。 最后挨着试下来,数字1到6排得满满当当。 “哥哥?还没好吗?” 一个一周才见两次面的家教都排在快捷键6号位上。宋渌柏冷着脸,再次选择将号码设置成快捷键“3”,下一秒弹窗提示“是否替换该快捷键已有联系人”。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是”。 …… 宋渌柏常住的这套别墅和老宅比起来陈设要简单一些,布局也相对没那么复杂,甄杳熟悉起来还算快。 但她还是隐隐有点忐忑和紧张。毕竟宋渌柏是三个哥哥里她最不熟悉的一个,却是第一个和她单独生活的。 不过,他这个年纪了没有女朋友吗?要是有的话,她在这里杵着当电灯泡岂不是很尴尬? “林叔,哥哥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工作忙,通常都在晚餐之后,深夜也是常有的事。” 甄杳点点头,继续整理带来的一小部分行李。 因为看不见,所以她大半的东西都是佣人帮忙收拾,只有遗物、画具和一些重要且零散的小东西由她自己归纳。 整理到一半,她伸出去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小盒子。 不用打开甄杳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单只的男士法式衬衣袖扣,这是当初那个陌生人把她从窗边拉回来时她失手扯掉的,那之后她就把它珍藏了起来。 她有点想再见一见这个人,可是内心深处又免不了胆怯。 “在收拾东西?”身后忽然传来宋渌柏的声音。 甄杳被小小地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想事情太入神,都没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嗯,马上就收拾完了。”她匆匆要将盒子盖上,里面的袖扣却不小心被带了出来,“叮”一声轻响掉在脚边。 “那是什么。” “没什么。”甄杳忙蹲下.身,两只手飞快在脚边摸索着,结果原本站在房间门口的男人一步步走了过来。 听声音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只差几步的时候她指尖蓦地碰到了什么。 甄杳飞快地一把握住,确认是袖扣后悄悄松了口气,她站起来把东西装好,转身后背靠着桌沿,“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本来她还以为不自在的相处时间能够少一点。 “今天不忙。” “噢。”她讷讷点头。 “我去洗澡,一会一起吃饭。”说完他转身走远,然而却并没有上楼。 甄杳听见脚步声停在走廊另一边,接着是开门与关门的声音。 宋渌柏怎么没有住楼上?像这种别墅一楼的房间也像二三层一样自成独立整体,衣帽间浴室俱全,但通常都空着或给客人住,主人都住隐私性更好的楼上。 吃饭的时候她没忍住问了他,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为了打破这种相对无言的尴尬氛围。 餐厅里安静得有些压抑,餐具冷冰冰的轻碰声加重了这种感觉。 “一楼方便。”四个字简单明了,下一秒甄杳面前的盘子就被人拿走。 “哥哥?” 宋渌柏没说话,她只能听见餐刀切割食物的动静,很快盘子又放了回来。 他代替了在老宅时宋延辞一贯的“工作”。 “谢谢哥哥。”她真心实意地扬起一抹笑,然后放下刀用叉子吃起来,吃的时候忍不住分心琢磨,他住在一楼会不会是因为自己? 晚餐之后周惠几人纷纷打来电话,最后一通是刚做完手术的宋延辞打来的。挂断之后没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甄杳本以为是谁还有没说完的关心叮嘱,直到语音助手告诉她来电人的名字。 她笑容僵住,抿紧唇深呼吸几下才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