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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长大独立了,他们的想法也没那么重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黄易点点头,边往回走边说,声音裹着风不是特别清晰,“你健康开心就好。” 毕行舟听完,拎着大袋小袋原地发了会儿呆,才继续动身向前。 姜宜收到毕行舟回家的消息,提前从冬季长跑路线中折回来,穿着运动衣在楼下车库原地跑等人,老远就看到毕行舟一身红红火火从车里钻出来,十分打眼。 “东西给我拎吧,病号。”姜宜伸出手把水果抢了过来,“哇,李子。我买的昨天刚吃完。” “我妈给你买的。你怎么穿这么少?”毕行舟在电梯里掀他的衣服,发现外套里面就一件长袖。 “跑步穿那么多做什么?” 毕行舟欣赏他的白嫩细腰,原先是肌rou遒劲的,在他家养膘养了一个多月马甲线都变淡了,但是毕行舟还是觉得太瘦。 “别跑了,再跑更瘦了,我多心疼啊。” 姜宜抿嘴一笑:“不运动身材和身体都要变差了。” 毕行舟闻言突然想到张祈一番说教,心想姜宜不会真的拿他当跳板还要找下家吧?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一点? 姜宜当然不知道他剧烈心理活动,接着往下说:“身体不好哪里受得住你啊?” 话一出口当即打断了毕先生胡思乱想,当事人又愧又尬,装作感冒没好的样子咳嗽起来,然而那个他之前觉得傻逼的杀人夺财设想却时不时跳出来打扰他的思绪,好不安宁。 姜宜走在前开家门,脱鞋时提醒毕行舟小心落脚:“地上都是花花草草,你进来时看着点。” 毕行舟头一探,果不其然,厨房吧台上,茶几上,置物架上,地板上,家里到处散落一簇一簇的植物,有些已经修剪完毕。客厅小书柜上一个小胖白瓷瓶口冒着指甲盖大的波斯菊,星星点点分布在绿叶丛中。 他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家这样生机盎然的景象,原来的那些绿植还是他搬进来时为了除甲醛买的,放进来后就没再上心过。 姜宜光着脚找可以踩的地儿,一蹦一蹦像在跳舞似的,嘴里给他介绍:“这些都是我从认识的一个小花圃买的,他们家还有专业的花艺师,都是给有钱人家里做花艺设计的,不过我没请,反正最近也闲着,就想着自己来弄一弄,没想到这么麻烦。” 毕行舟叉着腰看地上一片狼藉:“我能来帮忙吗?” “能,”姜宜盘腿坐下,打开果箱掏出一个新鲜的大李子随手擦了擦带皮吃,“吧台上放的是玫瑰,刺都已经去掉了,放进那个玻璃花瓶里就行,你喜欢摆成什么样就摆成什么样——顺便,打碎的水杯我给你重新买了,高脚杯架也全部挪到吧台上了,以后不许在这里zuoai。” 毕行舟听他一副家主人的语气指使这指使那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感觉,反而所有疑虑一扫而空,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给小家添砖加瓦,心里满满的。 抓着一束玫瑰装饰厨房,幻想里却总觉得这是姜宜送给他的:“早知道我就早点出院了。” 姜宜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医院住了多久?” 毕行舟还记着没人看望他的事情,逮着机会卖惨:“住了一个星期呢……” 姜宜这会儿彻底疑惑了,李子也不啃了,问:“你不是就得了个小感冒吗?” 毕行舟也愣住:“啊?” 姜宜走过来摸他脑门儿:“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好了没啊?你助理说你小感冒在医院挂水,我之前给你发消息,你又忙得字都不愿意多回我一个,我以为你没功夫理我呢。” “怎么会啊,”毕行舟后悔莫及,“我被狂轰滥炸了好几天,消息真的太多……” 姜宜打断他:“病好了没?” “好了。其实也没事,又没少胳膊少腿的,就是感冒拖出一点并发症了。”毕行舟说完补充了一句,“以后不会因为工作忙不理你了。” “不用。”姜宜隔着他手里一束玫瑰花亲他耳朵,“你不需要改变自己。你为了工作没空理我的样子很帅。” 毕行舟几乎没有被姜宜这样诚心诚意夸过,羞得话都不会说,讨吻也忘记讨,摆弄着已经放进瓶子的玫瑰花不断回味这句话。 姜宜手上是两株长长的郁金香,一朵橙红一朵金黄,他把它们放进快一米高的细长颈花瓶里,把花瓶摆在了客厅的丝绒沙发边。 坐回来时毕行舟还在沉默,一瓣花瓣被揉碎,手指尖都是花汁。姜宜看到他垂下的侧发挡住发红的眼睛。 “你喜欢我吗?”姜宜不想让他尴尬,并排坐着眼睛直视前方问。 “我喜欢别人从来没有过好下场。”毕行舟看似答非所问,实际抱着一点点莫名的、想让姜宜可怜可怜他的幻想,“我跟初恋表白,他把聊天截图发到年级群里,所有同学老师都知道了我是同性恋。” “那你就是喜欢我。” “还用问吗。”这次毕行舟答得飞快。 “喜欢别人是什么感觉?”姜宜轻声问。 “这怎么形容,太复杂了,不仅看年龄也看人。”毕行舟感到拘束。但他是喜欢藏不住的人,有就一定要说出来,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然也不会让姜宜见他第一面就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就说现在年龄的你喜欢我是什么感觉。” “别问了别问了,”毕行舟没顶住,笑了出来缓解起伏情绪,“快把这里打扫干净准备吃饭了。” 姜宜翻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制止他起身的动作,舌面翻转从他的下唇舔到上唇:“快说。” 毕行舟手里的花瓶磕倒在地上,刚插好的玫瑰散落一地。 他眨眨眼,鼻头又开始上红,说:“想哭的感觉。” 十三 这天晚上毕行舟因为情绪波动和舟车劳顿,没能帮上什么忙,一地花草工作都叫姜宜收尾,跑得他腰酸背疼,手上还被扎了个口,匆匆吃了两口饭就提前回房间休息。 毕行舟深夜偷偷抱着被子进了姜宜房间,看他侧躺着睡得正香,轻手轻脚上去,一寸一寸挪至姜宜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呆着呆着时间长了,不知道何时那些yin靡的镜头就开始在脑袋里自动上演,毕行舟清醒得很,裤裆很快在被窝里看不到处鼓起,他听姜宜均匀的呼吸,觉得无比尴尬,像个罪犯似的蹑手蹑脚把手伸进被窝背着姜宜打飞机。 沉溺其中的毕行舟觉得自己动作幅度已经很克制,然而事实是整个床铺都在剧烈颤动,更别说他为了代入情景闭上眼睛在姜宜的后颈深呼吸,使得他寒毛竖立。毕行舟很确定自己的手在前后撸动的时候一定撞到了姜宜,他能做的只有盲目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被他撞破。 毕行舟射在自己手心,小心翼翼转身去床头抽纸巾,结果手指探出去还没多远,就听见姜宜声音幽幽传来:“结束了?” 毕行舟被吓得一哆嗦,眼睛下意识闭上了,宛如犯错被抓现行的小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