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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落得“连个家都没有”的惨淡境地? 家是那一个房子,还是陪伴终身的人呢? 周唯赢不想争执,他话也没说一句,出门招手打了辆车走了。司机问他去哪儿,他下意识说回家。司机冷漠地看了一眼后视镜,闻着味儿都知道这哥们儿喝多了,所以没周唯赢计较,而是问他家在哪儿。周唯赢愣了一下,酒精让他的大脑成了一团浆糊,他也比自己和别人所能看到的醉的严重。他想了好半天,那个熟悉的地址如同空气中弥漫的猫毛一样,你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可就是抓不住。 最终,周唯赢无奈,很用力地在手机里找到的方浣的联系方式并拨通,方浣接了电话,懒洋洋地问他干嘛。 “我家在哪儿?”周唯赢问。 章节目录 第33章 方浣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周唯赢在说什么。周唯赢又解释说他不记得自己家住哪儿了,方浣更是满头问号,他问周唯赢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可转念一想,周唯赢那个体格被人绑架还是有点难度的。再说了,谁要绑架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是他这样的如花美娇娘。 最后,周唯赢才说:“我好像喝多了,我在出租车上,不记得地址了。” “……”方浣无语,喝多了还能说话如此有条理?周唯赢怕不是在给他开什么新年玩笑来嘲讽他孤家寡人?不过,周唯赢似乎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方浣半信半疑地说了家里的地址,然后一直在门口徘徊。十几分钟之后还不见动静,方浣心里没底,裹着衣服就下了楼,仿佛一个踩点的小偷似的,在瑟瑟寒风中等了半天,才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果然是周唯赢的。 可是周唯赢迟迟没有下车,方浣干脆拉开车门,见到周唯赢十分认真地在滑自己手机屏幕。每次调出来密码之后,他就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能解开锁才怪。方浣无奈,干脆给周唯赢结了账,把周唯赢拉下了车。 周唯赢外表看不出来一丁点异样,但身上的酒气很重,方浣问:“喝多了?” “嗯。” “哟,过年这么开心呀?”方浣风凉地说,“年夜饭好吃么?怎么这么晚了还孤零零地自己跑回来?跑回来就算了,还不记得自己家门。周叔叔,好丢人哦!” 周唯赢沉默。 方浣觉得外面太冷了,说:“走吧,回去吧,傻站着干嘛?”他走了两步,可周唯赢没跟着他,还在原地站着。方浣皱眉,干脆跑回去,推着周唯赢走,“你真的好皮哦周叔叔,难道要我抱着你么?我哪儿抱得动你?” 周唯赢只是行动迟缓,但还不至于失去自理能力,一开始方浣只是半拉着周唯赢,怕周唯赢摔倒。可是等电梯时,他看周唯赢那样儿,心中起了一些捉弄的心思。电梯门一开,他就站在了周唯赢前面,就双手抱住了周唯赢,好像要拖他一样。周唯赢没站住,他又比方浣沉太多,直接就把方浣压在了墙上。 “哎哎哎……”方浣叫唤着用自己的胳膊拦在周唯赢胸前,周唯赢一只手掌撑在方浣耳侧的墙上,低着头,慢慢说:“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把你弄进电梯里。”方浣说,“我怎么知道你突然扑过来?你是不是想非礼我?还学人家玩壁咚……你以为你十八岁哦!” 周唯赢觉得头疼。还好电梯门开了,他勉强扶着墙壁慢慢地出来,站在走廊里,他分辨了一下左右,准确地朝着自己家门的方向去了。他沉默地开门,方浣见周唯赢不理自己,不服地跟了进去。周唯赢脱了外衣瘫在沙发上,他身上酥酥麻麻的,头也晕。方浣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说:“真喝多了?”周唯赢闭着眼睛不吭声,方浣就蹲下来,恶作剧一样的去捏周唯赢的鼻子。 “干嘛?”周唯赢弹了起来,“你想我死啊?”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方浣说,“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周唯赢看着方浣,忽然问:“你为什么在北京,怎么没回家?” “我家就在这里呀,我回哪儿去?”方浣问。 周唯赢说:“重庆。” “……”方浣现在知道周唯赢是真的喝多了,他原来是绝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那他该如何作答呢?也许可以随意说,周唯赢大概酒醒了就不会记得了。“我在重庆没有地方去。”方浣说,“我就一个人。” 周唯赢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仙女。”方浣回答。周唯赢没有如往常一样嘲笑他,而是仿佛在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稍稍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方浣的脸颊,自言自语地说:“仙女的脸也是热的吗?”于是,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方浣目瞪口呆,嘴巴张着不知道说什么。他上次见周唯赢喝多时,周唯赢是直接喝倒了,宛如个死人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直男醉酒是这个样子的吗?周唯赢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怕?大哥你今年都三十五了!不要装十八岁萌萌哒的少年了!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我么? “……还是先喝点热水吧。”方浣汗颜。 周唯赢家里除了暖气,没有任何跟温度有关系的物件,方浣觉得烧水麻烦,干脆从自己家里端了杯热水过来。周唯赢半梦半醒,方浣扶着他给他喂了点水。水从周唯赢的嘴角里流出来一些,方浣还得拿纸巾给他擦擦。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方浣吐槽,“大过年的平白无故还得伺候你?你是我什么人啊?”他自己一边说着不情愿照顾周唯赢的话,一边还勤快地去找了个湿毛巾给周唯赢擦脸。 毛巾是凉的,周唯赢激灵了一下,也清醒了许多。他看着方浣跑前跑后,问:“你在干嘛?” 方浣说:“犯贱。”他起身去卫生间放毛巾。 周唯赢揉了揉头发,从沙发上坐起来,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各个电视台都在放着春晚,晚会已经将近尾声,主持人欢天喜地的念着长串台词,钟声一响,春天就到了。 “方浣。”周唯赢叫了一声。 “怎么了?”方浣从卫生间里出来,倚着门框说,“别告诉我你想吐啊,我可收拾不动你。” “新年快乐。”周唯赢说。 “……”方浣一下子没转过来弯儿,“嗯?” “我说。”周唯赢说,“新年快乐。” “……”方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