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被迫修无情道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

    “那这样呢?”

    白晚楼低下头,轻轻碰在江原唇上。

    如今白晚楼做的,都是江原做过的。

    白晚楼也抱过江原,在雷阵之中。那是情急为了救人,救人之时,当然什么都不用考虑的,而且犯起疯病时的事,白晚楼记得不多。他只是方才在这里吹风吹了很久,隐约想起来,似乎是有过一段时间,颇为依赖江原的。

    但疯之后的事,白晚楼记得就清了。

    比如在心境中,江原抱过他。

    在先前不久,江原与他渡气。

    如果是别人对白晚楼这样,眼下已身首异处了。但这个人是江原,江原做事,白晚楼总是很有耐心。江原若喜欢一样东西,只要一分,白晚楼会给十分。

    江原采玉,白晚楼给他金山玉海。江原喜欢月色,白晚楼便将月色握下来送给他。但玉别人也能送,月色谁都瞧得见,如今江原要与他渡气,气不能随便渡,渡多了白晚楼也会死。所以白晚楼就想问一句,江原是什么意思。

    他若果真喜欢抱,那就抱久一些。

    若果真喜欢渡气,适度的也可以。

    白晚楼做事只讲结果,不问缘由,只管自己喜好,不管别人意愿。他第一次想等一个人,对人有交待,但没能等到。那么这一次,他头一回问别人一件事,是不是也会同那一次一样,等不到人,也没有答案?

    江原视线落在白晚楼血色淡薄的唇上。

    这个人,人虽然冰冷,又动不动就要掐人脖子,但唇却是柔软的。江原不是没有触碰过,先前给白晚楼喂血丹时,便是这样将药以嘴相渡,但当时一心想着救人,并没有想太多。如今回味起来忽然觉得那种感觉份外真实,好像就在眼前。

    他本不掺杂狎昵之意,但忽遭此问,两种滋味同时涌上心头,江原一时之间心绪纷乱复杂,哑了半天,说:“那也是因为要救你。”

    “那——”白晚楼伸手按上江原的心口,道,“你心跳得这么快,也是为了救我。”但江原的心跳得这么快,是救不了白晚楼的。一颗心跳在别人的胸膛里,又怎么能救另一个人呢。

    江原顿时攥紧了手。

    他心跳得这么快,不止是因为手里有一只兔子。更是因为心里有一只兔子。它在那活蹦乱跳四处溜达,搅得他心神不宁,一时之间连话也答不出来。因为他现在思来想去,满心满眼,若要说回答,也无从回答,但要开口,便只想着叫一个名字。

    白晚楼。

    多的也不说。

    但凡好像叫这个名字,心里就涌起无上的喜悦,比见到了天下第一的美人还要来得高兴。也但凡只有见这一个人,就胜却人间美景无数了。

    “这不是为了救你。”江原眼中映着白晚楼,他低声道,“因为我有些紧张。”

    白晚楼也低声道:“为何紧张。”

    “你离我太近。”

    “你离连照情也近。”白晚楼道,“你与成沅君也近。”

    江原道:“他们当然不一样。”

    白晚楼道:“他们会叫你渡气?”

    渡气?

    江原一愣。

    白晚楼便又在他嘴上碰了一碰,但这回没有退开,而是学着方才江原的样子,交缠间渡过一口真气:“你对他们这样?”

    “当然不会!”

    江原一口真气吸得猝不及妨,面色染得绯红,眼睛亮晶晶的。白晚楼没有见过山下的烟花,但他觉得这双眼中的光彩就很好看,应当不比那山下的烟花来得差。

    “白长老。”

    “叫我晚楼。”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

    无情宗的宗旨是!

    来——往往往往往XD

    节日快乐呀,前一万(?)名有小惊喜!

    (人人都是欧皇系列)

    ☆、不能这样

    白晚楼不是没有执着的要江原叫他的名字。

    这句话从前白晚楼就说过。

    但那时白晚楼犯着疯病, 连自己都认不太清, 莫名因着固执, 不愿意江原叫他‘白长老’这样疏离生分。一个犯了病的人, 你同他有什么道理好讲,又何必计较呢。江原只顺着白晚楼的固执叫过一次,后来就也抛之脑后。

    若要算起来,这是白晚楼第二次这么说。

    但这次他没有疯,十分清醒。

    他想听江原叫他的名字。

    之前情急之下, 江原已叫过许多声‘白晚楼’, 但如今这种情境, 念那两个字, 莫名叫人面上染一层血色。他心跳得快, 脸也发烫, 舌尖滚了半天, 才叫了一句。

    “晚楼。”

    江原从没有如此亲近叫过别人。

    即便是薛灿也不曾。

    来无情宗前,江原在栖凤谷呆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间, 多数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与这谷内清风, 遍地摇曳的花草, 还有那一对, 据说是害他摔伤了脑子的夙鸟。

    偶尔还有薛灿。

    栖凤谷不进外人,能进来的当然只有薛灿。薛灿说他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根骨, 身体没有调养好,最好是静心调养,并不赞同江原出谷。

    如是自己要死不死,江原是不理会的,但薛灿道:“我为了替你治伤,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你不顾自己死活,难道也不念着我的情分吗?”

    他伸出脉叫江原把,的确有伤在身。

    而江原自己调息过,行气有阻,郁结不通,非朝夕所能化解。又薛灿说的不错,总觉得不该就此浪费别人的好意,就没和身体过不去,转而听了薛灿的话。

    除却刚开始那段时间薛灿时时陪在江原身侧,以防他突然又犯病,后来江原身体好些后,薛灿就不常来了。他忙,忙起来十天半月不见踪迹,回来时身上还带血气。

    西域不太平,总有些七七八八的事需要薛灿去cao心。江原能理解,因为他素来不爱管这些事,从前只负责打架收拾人,具体怎么摆平,都靠薛灿舌灿莲花。而到后来有不识趣的人闯进谷来找薛灿麻烦找到江原头上,江原也处理地很干脆。

    头一回江原刚把来人吊在树上,薛灿就一脸紧张追了来。见江原无事,才松了口气。江原见薛灿一脸紧张,还忍俊不禁。他那时已然以罗网覆眼,瞧着像是半个瞎子,要是背后再背个箩筐举个幡,就是个假半仙,算命不要钱。

    “你担心什么,难道怕我打死他吗?”

    薛灿命手下将人抬走,才道:“当然是担心你,可惜你没有良心,不能体会我的好意分毫。我即便是果真担心,也是白cao心的。”

    江原坐在树上晃着腿,叹了口气:“我还是情愿摔死了,也好过现在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欠人命容易,欠人情难啊。

    不过这话在见到薛灿不悦的神色时,江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