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利而行,则多怨!谘性敏,自知此常理。”

    越凌道:“结党亦是小私?”

    王遂道:“乱世jian臣、安世朋党,在所难免。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贤主之经,在于治!陛下熟读韩非子,刑德二柄,当可使之。谘此小私,自在陛下驭下。”

    一月后,王遂因病去相,出居扬州。吕谘由判大名府改出兰州,竟是到了边陲!可谓晴天一霹雳,震得满朝皆惊。

    无人知晓区区一场私交风波,何以撼动一大权臣,又如何累及了早已不在相位、看去毫不相干的吕谘!实则,朝中也有人为之鸣不平。

    上闻之,乃曰:“其人已出,势却在,此乃惩其结党耳!”此言一旦外传,便无人敢再妄议。

    事至此,却还尚未了结:因御史台所弹劾李、曹等人结交之外臣,并非别人,正是南宫霁!

    越凌闻此,雷霆大作,痛恨其不谨慎!因而召其前来一通痛斥。不料其竟出言强辩,拒不认错!这一场争执虽无果而终,然随之而来的降爵罚奉却是难免!此自是为堵外朝悠悠之口。

    实则就事而论,南宫霁也确是怀屈。因那回饮宴,实在全是巧合!

    要说来,此事中尚还缺一人,便是张放。当日,正是他与同僚宴饮丰月楼,南宫霁不过去得巧,恰他等方酒过三巡,正在兴头,也失了谨慎,乃执意相邀,南宫霁推脱不得,方才顺水推舟。孰知便是此一率性之举,竟搅起轩然风波!事后追悔:想那丰月楼是何等通达之处,孰事能避人耳目?

    只是要说当日但凡牵涉者,皆担其罪,却也不尽然:御史台当初弹劾,偏却漏了张放一人!想来或是其人位微,又素来不攀附,因而同于无形罢。只是侥幸逃过此劫,张放却毫无欣喜可言:旁人皆获罪,惟他独安,以其仗义之秉性,自是惶惶不可终日!因而数度自请外放,却终不得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 完!

    第64章 举荐

    腊月中,惊闻西关突变:羌桀主拓跋温亲率大军突袭延州,已围城多日!正月初五,坏讯再度传来:梁军在三川口遇伏,陷入苦战,因兵力悬殊,几是全军覆灭!

    延州之围未解,援军竟又遭创,朝野为之震撼,十日内连下数命促陕西经略使速应对。此间虽逢佳节,然也只元旦当日草草行过庆典,往年的大宴小会悉数免了,朝中上下,此刻众心所牵,惟西边战局耳!好在数日后,另一路援军偷袭得手,羌桀军受了重创,被迫撤离梁境,才解延州之困。

    捷报传至京中,正是上元节前日,君臣如释重负,悬了一月之久的心总算暂放下了。

    恰逢佳节,又得捷报,官家兴致重起,定于上元节当日一宴近臣于金明池。

    今年冬日较往年似要长些,御园当下也惟梅花一枝独秀。越凌午后于园中匆匆一赏,却未觉出趣味,或因北风凛冽,严寒加重,也摧残了些兴致罢。

    正是百无聊懒,忽闻南宫霁来见,越凌略一怔:今日上元,未曾邀他,全因前事风波方平,不欲再将之推上浪尖!然他此时不请自来,又因何故?犹自踌躇了一阵,想来自上回不欢而散后,已然月余未见,反正此刻也无事。。。便道:“教他津茗阁去见罢。”

    湖上风大,便是四户紧闭,亦觉寒意侵身。于此冷僻处召见,想必是为避人!

    黄门推门让进,室中依旧萦绕着丝丝寒意,看来炭炉是燃起不久。说来这津茗阁夏日里纳凉避暑倒极好,只是隆冬时节,却着实非将养之佳处!思来若非刻意求静,御驾应也不常至。

    南宫霁独自品茗候了一阵,御驾才缓缓而至,恰这室中也方渐暖融!不由心道来得倒正好,乃是知晓此刻寒气已散罢,只可惜先前的凉意只教自己一人独受了!

    除去外袍,那人斜倚椅中,尽显慵态,道:“你怎来了?”

    南宫霁回道:“年前未得见,今日前来,只为问一问,去年臣奉上的生辰礼可还合官家之意?”

    越凌一怔,暗自回想多时,却不得果,只得垂眸轻道:“还可!”一面却面泛赧色。

    南宫霁见此,已明白了七八分,却不戳破,乃一叹,故作失意:“看来此礼,官家不甚喜呵!臣年前费了三月功夫方搜寻来此物,可惜这番精力,到底是白费了!”

    越凌闻言似连耳根都红了。垂眸良久,细声道:“这,或是吾记错了。。。那阵西关告急,吾实无心细细过目。。。”

    南宫霁当下倒显豁达,抚着下颌一笑:“也无妨!那礼既不合官家之意,臣今日便再送上一礼,以补前憾!”

    凌眼诧异抬眸:“何物?”

    目光接触间却见那人一双桃花目正传情送意,满面莫测似笑非笑。。。一时便觉额角胀痛得紧!

    听完他所言,越凌凝眉片刻,倏忽拍案而起,指他鼻子骂道:“南宫霁,前事方平,你竟便忘得一干二净么?”

    那人似也早知事会如此,乃垂手恭立:“我未忘,也不敢忘!然而大丈夫无信不立,当初吾应他一求,今日若不为之言,便是失信!”

    越凌怒嗤:“好番意气!”

    那人深揖下:“张放此人文武双全,与其留在京中为个无足轻重的判官,不如放他西去御敌!此也是他一心之所求!乞陛下成全。”

    越凌冷哼:“他心意既决,为何不上疏自陈?”

    南宫霁苦笑:“区区八品判官,职微言轻!自西境烽火起至今,他上疏数十道皆如石沉大海,苦盼不得回音,遂才不得不。。。”

    越凌来回踱了一阵,心知他此言应是非虚,且如今西关也确乏经略之才。。。因而面色渐缓,乃一沉吟,道:“此皆不过你一面之言,教朕如何轻信?”

    南宫霁道:“陛下若存疑虑,大可宣其入对!若吾言过其实,愿担其罪!”

    出得津茗阁时,天已傍晚,云开日出,余晖几缕,倒也教人心生暖意。

    正月方过,南宫霁便闻听张放已出渭州!一时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离京之时,其未尝亲来辞行,南宫霁自知是为免招是非,看来前番波折也足以令其受教。只临行传来书信一封,寥寥数语,乃为御前仗言一事告谢,然于此去,生死忧患,却只字未提!想来是不欲令他挂心。南宫霁自相信,此人今后,必有大成!

    事后提起张放此人,越凌却还忿忿:“此人倨傲,竟言陕西经略使周伦谋略不足,不胜边事!”

    南宫霁笑道:“如此,官家却还遣其西去?”

    越凌一哼:“朕只以为,其于西关时局之议,尚算有所见地。”

    风拂静水,涟漪道道。

    南宫霁忽而起杆,一尾锦鲤簁簁而出!再回看身侧之人脸色,不知是羡是恨。一时笑意不动:“因而,吾补上的此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