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距離接觸

    咕啾咕啾。

    輕淺的喘息。

    凌亂不堪的下半身沾染著太陽離去的色彩。

    重複一次次滯留教室，一開始錯愕的＂幫忙＂也在習慣後，變得沒什麼大不了。

    安儀都有點熟悉男同學自慰的流程了，並且對言旭本人的敏感帶也略知一二，像是在觸碰到哪裡的時候反應特別明顯，肩膀會反射的顫動之類的。

    真是可愛啊。

    每當此時，少女的手指都會不自覺地抽動。

    在經過幾次＂幫助＂之後，言旭才像鼓起了勇氣一般，終於在過程中抬起頭。

    而當他那雙冰冷的雙眼沾染情慾時，總是會微微皺著眉凝視安儀，一邊看著她望向自己的眼睛，一邊加快手腕的律動。

    上揚的眼角泛上難耐的暈紅，專注的雙眸宛如深夜中的湖畔，只剩下被月光暈開的光芒，反射出自己的身影。

    被那樣的視線注視，就算是已經能理所當然看同學自慰的安儀也有點不自在起來，就好像她對言旭來說是很特殊的人一樣。

    雖然現在確實也不怎麼普通就是了。

    安儀的目光向下而去，從俊秀的臉流連至上翹的性器，生機勃勃的長物一跳一跳，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般呈現粉色的色澤，濕潤的液體掛在鈴口欲墜不墜，牽起細長的黏稠。

    只是單純上下滑動有這麼舒服嗎？

    就在安儀正打算研究男性生殖器的神經分布之前，她才注意到言旭一直都是空放著的左手，不知何時伸到了身後，似乎不想引起注意，只能看到幅度很小的動作。

    ……嗯？

    頭順著探究的目光偏了點角度，好奇心驅使她往前踏出一步。

    毫無聲響，卻像踩破情慾瀰漫的氛圍一般。

    彷彿啪地一聲，言旭隨之而顫動了一下，裂開了所有的動作，僵直身體靜止不動。

    而安儀也就順其自然的邁開第二步，姿態自然得沒有任何彆扭，踏著緩慢的腳步走近言旭，止住於十分貼近他面前的距離。

    盡管還有小半步的間距，言旭的呼吸還是開始不穩，呼息似乎提高了溫度，熾熱得直衝腦海，讓臉的熱度不能克制的升溫，在夕陽的照射下比剛剛更顯緋紅。

    「……」

    唇間的疑問想脫口而出，微開的嘴小弧度的動了動，但是言旭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話語卡在喉與腦之中。

    他們從沒在這個時刻說過話，從開始至結束，除了第一次安儀離開那時以外，可以說連街上擦肩相撞的陌生人互動都比他們還多，不經意的目光接觸遠比話語交流來得豐富得多。

    現在也不例外。

    身材修長的少年比安儀高了半顆頭，她由下往上窺視的視線，在夕陽的光輝之下時不時的閃爍，深入言旭的雙眼中，配上臉上掛著微揚的嘴角，看得他沒有表情的臉十分僵硬。

    還沒有在這種距離內被凝視過，導致他手僵持著無法繼續taonong下去，也沒辦法從燙手的陰莖上抽離，陷入十分艱難的處境。

    她眨了一下眼，目光極其緩慢地從少年輕皺的眉頭到淺色的雙唇，一路非常仔細的觀察著，所到之處都讓言旭覺得像是舐舔一樣，既黏稠又濕潤，即使清楚安儀本人沒有那種意識，卻還是惹得他輕顫不已。

    僅僅只是這樣被審視，甚至比以往觀看手yin時還要令他羞恥。

    別這樣……

    言旭能清楚地感受到從腹部泛起的酥麻，隨著對方的目光逐漸爬上四肢，惹得裸露在外的陰莖溢出水光。

    他原以為這樣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卻在少女進一步靠過來時，猛然提升了界線的高度。

    「——！」

    言旭平日冰冷的雙眼瞬間睜大，連呼吸都驟然回到了氣管。

    世界彷彿被隔絕，只剩下佔據了他所有視線的少女，相隔的距離在親密與生疏之間徘徊，明明周遭是那麼安靜，言旭的耳邊卻始終迴盪著洩漏心緒的聲響。

    咚咚、咚咚。

    進入呼吸道的空氣摻雜著熱度，與眼前的少女淡淡的味道融合，兩人的呼吸交錯纏繞著心弦，一下又一下的震動擾亂他的思緒，就連平常聰明的腦袋也變得毫無用處。

    為什麼要靠近？

    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他？

    言旭難以忍受的瞇起雙眼，睫毛在安儀的關注下顫了顫。

    安儀全然不知道言旭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對方在自己湊近後，一驚一乍的表現挺有趣的。

    畢竟言旭向來表現在外的，可都只有冰冷的眼神，冷漠淡然的一面。

    要不是親眼所見，幾個禮拜前的安儀也不可能相信眼前緋紅的臉龐，充斥情慾的雙眸，會出現在言旭臉上，雖然依舊沒有表情，卻也色情得令人驚嘆，原來那塊冰山也有燒灼的時候。

    距離靠近之後，才隱隱感受到，濃稠的溫度從少年還在發育的軀幹擴散，上半身整齊的制服隨著主人沉重的喘息起伏，勃發的陰莖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比遠觀時還要粗壯了點。

    與課本上差距最大的，可能就是微微收縮的鈴口了，安儀不知道是不是男性在這種時候都會從頂端流出這麼多液體，沾濕少年的手心，幾乎滴落在地板。

    她明明才剛看過去，那根濕潤的陰莖卻又跳了一下，顫抖的從開口滲出晶瑩的水珠。

    真奇怪。

    安儀還以為只有女性在興奮的時候才會流出液體，看來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咚咚、咚咚。

    心跳幾乎要填滿言旭的胸口，他抿著嘴撇開了眼睛，不敢去看安儀望向陰莖的模樣，視線彷彿燒灼敏感的肌膚，屬於少女的呼息隱約灑落在身前，他按耐不住的想抽動還握著長物的手。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刺激都像調節了感受，一絲一毫的動作被感官都放大了幾倍。

    有了第一下滑動，接下來的動作就順暢很多，絲絲麻麻的快感比剛剛還要盛大，讓言旭放開了思維，不管不顧的閉上雙眼繼續自慰。

    而放在身後停留已久的左手也慢慢鑽進內褲，順著臀部的曲線向下，觸碰緊閉的後xue。

    在無法抵達高潮的那段日子，言旭花了一番時間研究過，並且實踐了傳聞中的腸道和前列腺刺激，一開始不敢在安儀面前這麼做，是害怕給對方太多驚嚇，畏懼著自己成為她心中的厭惡對象。

    但是現在言旭已經從前幾次中，確定了安儀目光裡並沒有負面的情感，才逐漸滋長他的勇氣，放任自我淺淺地插進腸道中。

    平常不怎麼觸碰到的內在十分敏感，在指尖突進的一瞬間收縮，有點乾澀的手指僅僅在入口就碰到阻礙，既沒有潤滑也沒有擴張，言旭有點緊張地退出一點，再深入微少的距離，在xue口處輕輕開擴。

    「……嗯嗯…」

    顫動的唇緊緊合閉也阻擋不了從喉嚨發出的呻吟，低沉含糊地觸動安儀的耳朵，引起她的注意，抬起頭看到少年隱忍的模樣，纖長的脖子上喉結微微滑動，撇過頭閉著眼皺眉，看起來就像他是被迫做出這種姿態一樣，給安儀一種反過來的錯覺。

    明明她是這麼完美地助人為樂，一直都有好好地看著對方。

    安儀挑起一邊的眉毛，看他這麼舒服的樣子，突然起了點惡作劇心態，傾身在少年耳邊呼出一口氣，溫熱的氣息灑上耳尖直衝耳道，激起強烈的酥麻。

    「——！」

    瞳孔瞬間劇烈收縮，言旭被嚇了好大一跳，放在後xue的手指一下就抽了出來，腿在那一霎差點沒站穩，他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向安儀，有點難相信對方會這樣做，因為一直以來幫助自己的心上人，可能由於生分，也可能是對他沒有興趣，從沒有表現出有意互動的跡象。

    所以當她做出類似於調戲的舉動時，言旭感到相當吃驚，喜悅從被吹過的耳尖沿至心內，他抿著唇看安儀，露出一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欲求不滿。

    迴響熱烈啊。

    安儀有些奇妙的發覺。

    此時此刻，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言旭好像喜歡自己，雖然她認為蠻難以置信的，但是綜合以往的反應，她被對方暗戀的可能性極大。

    不然怎麼不去找別人，偏偏要打手槍給她看呢？

    當然也不排除言旭就只是個變態，平時太壓抑，導致產生了露出的性癖也不一定。

    被用飽含情慾的目光盯著，安儀心裡說不出的微妙，她撇著嘴伸出一隻手指，一下直接就按上滲著液體的roubang洞口。

    如果說安儀伸出手時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在鈴口被指腹壓住後，他就更加抽離了，恍惚得差點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接觸這種親密的事情，言旭本來就不敢擅自妄想，他在清楚自己無趣的同時，也認為自己很異常，異常得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自慰，異常得會在刺激前面與後面的同時高潮。

    所以他到剛才為止，都不覺得會有被安儀觸碰的那一刻。

    言旭緊皺著眉，俊秀的面容帶上些微不可置信，但整體看上去還是處在呆滯的狀態。

    宛如電流般的絲麻從與指腹相接的地方泛起，言旭感受到安儀的手指微微陷進開口處，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但是湧起的興奮難以克制，激烈到他感覺已經抵上極限邊緣。

    指尖下赤燙的陰莖微微發顫，並且好像比剛剛還要腫脹，安儀了然的眨了一下眼，看過幾回少年自慰的流程，她知道這種反應是快射了的前兆，不過——她不太想如對方的意。

    安儀抱著惡劣的心態，手指用力上下摩擦鈴口幾下，抽出來的下一秒就弓起中指與拇指，對準roubang狠狠彈了一下，力道擊中軟彈的圓弧，長柱被打得大幅度晃動，yin液飛散空中，在夕陽下閃爍。

    「——咿、啊啊！」

    疼痛與快感一併衝進腦海，言旭第一次失態得大聲呻吟，瞳孔在一瞬間失焦，模糊了安儀的面容，也隔絕了對外的感受，只能在那一下的衝擊中迷失自我，跳動的陰莖在搖晃中噴射出黏稠的jingye。

    對方射得太突然，安儀閃避不及，整齊的制服被白濁噴到，不規則的散落在多處，一點點往下滴落。

    安儀被嚇得睜大眼睛，不僅是因為言旭被彈得射精，也是因為對方這種誇張的樣子，她的本意不是這樣啊。

    「啊…啊唔…啊……」

    一點也不配合她預想的少年張著嘴，雙腳不由自主地發顫，陷入高潮的餘韻無法回神，在隱忍地呻吟下沉重喘息。

    直擊全身的快感讓他必須依靠身後的桌子邊才能好好站立，這種刺激比之前有過的高潮都還要強烈，言旭不清楚他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敏感，身體不能由自己控制，在安儀的一舉一動下，漸漸喪失原本的冷靜。

    過了一會，酥麻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言旭就看見安儀把射到身上的jingye抹到手指上。

    「……」

    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言旭張了嘴卻還是沉默。

    緊張是他此刻最佳的形容詞，情慾過後的喉間乾澀得不可思議，面無表情的緊緊盯著安儀把汙穢的液體拿至眼前查看。

    透明中帶著乳白色，既黏稠又泛著些微腥味，男性的jingye並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

    這是她在試著抹掉衣服上的白濁，卻發現好像很難清理後，所得到的認知。

    安儀用指腹擠壓jingye，隨後又分開了點距離，看它在手指間牽出一條黏膩的絲線，一點也沒有在液體主人面前玩弄對方的意識。

    前幾次都只是在遠處看著，難得可以觸碰到自己沒有的東西，安儀好奇心有些旺盛罷了。

    所以當她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一下指尖上的液體時，安儀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

    今天是怎麼一回事？

    超出常規的事情一再發生，言旭克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要太扭曲。

    他不只身體，就連心靈也被強行拖曳，波動巨大得他受不了，差一點就想拉住安儀，讓她不要再刺激自己了。

    他會這樣想並不是因為反感，正好相反，他非常開心。

    喜悅不斷湧現，就算是他這種冷漠的人，被暗戀的對象所親近，理所當然除了高興之外，不會再有其他反應了。

    言旭緊糾著眉睫，複雜不明的神色在逐漸西下的陽光中動搖不已。

    可是他很害怕，害怕自己會開始期待其他更多。

    以前別說靠得這麼近了，就連眼神接觸都不比這段日子多，所以他還可以壓縮妄想，諷刺內心那是不可能的。

    同學，朋友，戀人。

    這之間的差距無法用具體的形容描繪，抽象得言旭認為沒辦法承擔。

    同學就好，在此之上的關係少年不敢想像，也不知道該怎麼幻想，他從來沒有可以被稱為後兩者關係的對象，況且他也不認為自己適合。

    別給他過多。

    不要親近他。

    味道很怪。

    安儀只用舌尖沾了一點jingye，收回嘴裡細細品嘗，在得出結論後露出異樣的表情。

    她看指尖上還殘留一些液體，抬頭望向產源者。

    沾著一抹白色的手指，順著對方開啟的雙唇，自然地滑了進去。

    安儀知道這樣是有點色情，但是她就是想把言旭的jingye塞回他體內，畢竟由誰射出來的，那就由誰來處理好了，就像每一次結束，都是言旭自己把地板擦乾淨一樣。

    「唔嗚……？」

    言旭直到方才還在想些沉重又不討人喜歡的事情，一下被插進嘴內的力度打斷，一時之間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淺淺的腥味傳來，口中的物體纖細柔軟，舌面被抵得有些泛起酥麻，當他在與那雙帶著笑意的視線相撞的霎那，輕易的，很簡單就放棄了思考。

    曾經，他只在遙遠的距離去看過，少女對身邊的朋友開玩笑，小小惡作劇就能讓她偷偷開心地竊笑。

    他覺得可愛的同時，也泛起同等份量的傾慕。

    「呵呵……」

    就像使壞得逞的小孩，安儀輕輕笑了起來。

    手指在舌面上緩緩摩擦，從中段的位子一路劃到舌尖，帶給言旭麻癢的感受，下顎不由自主合起來，淺色的唇剛好含住手指，看起來就像他主動含住一樣，顯得十分欲求不滿，這令言旭臉頰微微泛紅，不知道為什麼事到如今還會為了這種小事感到羞恥。

    不過四周因為太陽的離去，已經變得有點昏暗，安儀沒有察覺到少年的異狀。

    手指不適應過於濕潤的環境，往口腔壁內攪動，想把剩餘的黏稠抹乾淨，反而整隻指頭都染上了言旭的另一種液體。

    「咕啾……嗚嗯…」

    咚咚、咚咚。

    少女臉上的笑顏可愛得刺眼，心跳明明很吵雜，言旭卻如同被安撫，紛亂的思緒漸漸緩和了下來。

    ——啊啊。

    少年閉上眼，內心的嘆息帶著迷戀的情緒，輕輕的在胸口迴盪，彷彿想放棄煩惱，沉溺在名為愛情的泥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