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经典小说 - 禁忌孤岛(1v1/骨科/h)在线阅读 - 第四章 明天

第四章 明天

    

第四章 明天



    蓬苏他港,是东联新兴商业集装箱港口。今年1月份开始,蓬苏他港直属于东联港务局。

    港务局受交通运输部监理,而海关总署的下设机构——碧莱海关,又会对港口的进出口以及征税负责,行政权利的混乱和官僚作风导致蓬苏他港清关时间极其漫长,卖家多会请船东和代理打点,以免货物亮起红灯。

    港务局总部设立在位于颂卡区的友谊路,因为海关发起的执法行动让总部大厦在晚上9点总部依旧灯火通明。

    局长赛塔最近也十分忙碌,主要忙于应酬。

    他这个位置能收到卖方公司的不少好处,最近几日的执法行动表面上是配合政府调查打击违反海关法的行为,实则是地方海关眼红,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弄出点儿声浪让物流和代理公司也去海关那儿疏通关系。

    赛塔自己算了一笔若是和海关的关务监督长平分油水的账,心情不佳,面色铁青地离开办公室去巡视完加班的手下。几分钟之后,他通过走廊,走向尽头的男厕。

    厕所空无一人,白炽灯明亮。

    塞塔迈开腿立在尿池边,解开裤子露出软塌塌的yinjing,身侧忽然出现一位男人。

    塞塔余光瞄到他肩膀上镶嵌着双翼的关徽,侧过头来看,才发现对方身着海关制服。

    今天没听说有巡察……而且这人走路一点声音没有。

    赛塔正疑惑,而对方冷冰冰地直视他。

    忽然,男人抬起小臂抵住赛塔的脖子,把他按在一旁的墙壁,赛塔的脑袋瞬间充血涨红,嘴巴大张,双手不停地拍打,发出挣扎的呜咽声。

    还没完全地感受缺氧带来的窒息,近乎昏厥的疼痛又从下体爆炸开来。

    男人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抽出一把军刀,割下了他的yinjing。

    “唔——唔——!”

    赛塔瞪大双眸,惊恐地盯着男人手里拿着血淋淋的rou块,血管在额角胀裂,心脏痛的都要开膛破肚地跳出来。

    看塞塔被掐的双眼逐渐失焦,男人为了让他清醒,居然松开他的脖子让他欣赏了一阵。

    赛塔已经没有力气叫喊,疼的身体如同被电击一般,捂着下体在墙角剧烈抖动。

    赛塔以为男人会就此放过他时,那染血的军刀一把捅进赛塔的肚皮。

    “——噗呲噗呲。”

    四进四出,连捅四刀,男人面无表情,就像在捅纸膜。

    赛塔软绵绵地倒地,男人确定他断气之后把他扔下楼,楼下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接应。

    做完这一切,男人穿着海关制服,大摇大摆地离开港务局总部。

    23点,朗桑驱车驶入商业区。这儿的商铺彻夜未眠,街区霓虹漫天,恰逢周五晚上,酒吧和夜店的场子逐渐热起来,街上年轻人穿梭其中寻欢作乐,赤裸裸的放纵才刚刚开始。

    他进入一座商业大厦,电梯升至5楼,这一整层独属于一家拳馆。拳馆内现在只有两个人,比外面安静许多,只有拳头打到护垫的声音。

    谢天执站在中心的拳台,头顶的白炽灯将他出拳的影子映在水泥灰的地板上,速度很快、力度疯狂,拳手节节倒退。

    谢天执很快意识到朗桑的出现,他快速地挥出最后一拳后停下动作。拳手很有眼色地双手合十,跟朗桑鞠躬打完招呼再从高台跃下。

    朗桑看到他挥汗如雨,离去背影如释负重。

    老大还在倒时差,现在正精神着,估计他刚被虐得不轻。

    额前碎发的汗水沿着谢天执的下颌滑落,一滴滴落在拳台上,因为运动手臂和背部的肌rou充血紧绷,线条流畅,但他面色如常,呼吸平稳,正低头用牙齿撕开拳套的绑带。

    朗桑走上前对他说:“都安排好了。”

    谢天执将拳套扔到一旁,拧开一瓶水:“查的怎么样。”

    他并不关心赛塔的事。

    朗桑一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紧的,几秒的沉默中谢天执的眼神逐渐变冷,他恍然大悟。

    “今天在度假村撞到的女人,叫许年恩,原名姓何,中国人,今年24岁,生母是你的小姨。”

    谢天执挑了挑眉。

    他4岁死了妈,离世不久之后小姨便被安排联姻,她选择逃婚,和一个姓何的中国男人离开,毕竟当时她只剩下一个狠心的爸,在东联算是没什么寄托了。至于他……呵,他在任何人眼里都不重要。

    这么说来,年恩的年龄、姓氏都对得上。

    那女人也就巴掌脸大,在东联这种热带国家很少见皮肤像她一样白的,如同透明的瓷,眉眼和她mama最像,弯眉毛,杏仁眼。

    他也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倒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怎么今天她和郑谦恒在一块。”谢天执嘲谑地勾起嘴角,“姓许的老色鬼安排的?”

    “确实是许老撮合的。许小姐在一个半月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辞去在中国的工作来到东联,现在她的身份是郑谦恒的未婚妻,婚礼安排在年底。”

    谢许郑三家家主均是华人富商,谢家和郑家是通过实业致富,而许家发迹史神秘。

    旁人不知道,谢天执可清楚,他那外公好结交各种政商人士,和名门圈、政坛人物交往密切,说好听点是利用人脉和信息差通过投资运作敛财,说不好听——就是皮条客。

    这十几年来,外公交好的人脉都退居幕后,将公司交由儿孙辈管理,所以他的产业没有扩张只有缩减,人虽快入土,可年轻时享受过的奢靡年老时又怎么可能放弃,更何况还有不争气的私生子要养,他为人极度重男轻女,也只有在抱紧郑家这棵大树时,才会想起自己有一个孙女。

    如果谢天执没记错,许年恩应该是许家现下唯一的女丁。

    小姨已经逃出生天,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亲生女儿重蹈覆辙。

    谢天执问:“她妈呢?”

    “已经去世了。在许小姐12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在广州死于一场重大交通事故,她的父亲何敬国在中国也是无亲无故,肇事者给了一大笔赔偿金,在成年之前她无人抚养,一直依靠赔偿金长大。”

    谢天执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火星在指尖明亮,食指随之敲打在椅背上。

    12年前……

    他思索到一些事情,又问:“肇事者什么身份?”

    朗桑说:“事情发生在中国,也比较久远了,查起来有点麻烦,还需要点时间。”

    谢天执抿抿唇,黑眸越发幽暗。

    清晨7点,酒店顶层套房。

    女人穿着露骨的情趣内衣,身材火辣,正跪趴在沙发上,撅着臀阴户大开,扭动着屁股等待身后的男人插入。

    一双大手握紧她的奶子,双指熟练地挑逗坚硬起来的奶头,女人没忍住魅叫一声,精心养护过的xiaoxue立刻流出一大滩yin液,臀部湿的一塌糊涂。

    “亲爱的……我想要,求求你了……”

    “别说话。”

    男人的声音沉而静,听着很清醒,女人怔愣之时,炙热guntang的性器忽然插了进来,原本空虚的xiaoxue被填的很满,她又控制不了地吟哦出声。

    “啪——!”

    男人的大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力度不小。

    “我最后再说一次,”男人紧贴她的耳朵,“不准有声音。”

    说罢,男人开始抽插,动作很快且粗暴,快感伴随着疼痛从私处蔓延开来,女人爽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却又自觉地用沙发上的枕头堵住自己的嘴。

    他总是这样,毫无预兆地把她叫来,不让她出声,zuoai时也关着灯,像是单纯把自己当成泄欲的工具。

    但能被这样的男人cao,也是不亏的。

    结束时,女人到达高潮,身体被cao的一耸一耸的,而男人干脆地撤出。

    郑谦恒走进浴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昨晚的衬衫西裤已经和安全套一样被扔进垃圾桶里,整个人看不出在外过夜的模样。

    女人看着郑谦恒立在镜子前整理领口,背影颀长,镜子里的脸英俊帅气,有点惋惜:“要走了吗?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了。”郑谦恒想都没想,“你要是想逛街直接去,用我给你的卡。”

    女人心中一喜,可嘴上仍欲擒故纵:“Marc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真的好久没一起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况且今天是周末,哦……”

    郑谦恒回到沙发上捏捏她的双乳,一副看穿她的模样:“那卡先停掉了?”

    女人噤声。

    他连笑都懒得笑,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郑谦恒给女人的卡挂靠的是助理的名字,他真正的副卡是给年恩在用,可从来没有消费记录。

    她是郑谦恒见过物欲最低的女人,年恩当年得到的赔偿金数额非常巨大,但从未见她肆意挥霍,为人也不惺惺作态,给她的礼物都会收下,实则她不需要的东西一丁点都不会碰,年恩平日的开销也非常少,大额支出只是节日给自己回礼。

    郑谦恒在下楼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去一趟,到酒店大门,司机已在等候。

    在车上,他开始查阅遗留的信息,年恩的信息沉在最底下,昨晚发来的,很简单:【到家了吗?早点休息。】

    这个问候挑不出毛病,但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又来了。

    郑谦恒想到昨晚从年恩那儿离开之后身体便起了反应,心里发堵,而她却能得体而理智地发消息,仿佛无事发生,倒显得他表现狼狈。

    他熄屏,在后座闭目养神。

    回到家中,管家提示他要去二层的书房,父亲就在门口等待,郑谦恒来的早,大伯一家都没到齐。

    “赛塔死了。”父亲说,“尸体在冷冻集装箱里,凌晨被海关查验时发现的。而蓬苏他港的关务监督长在今早收到包裹,里面就是赛塔带血的……”

    父亲递过来两张照片,郑谦恒眉宇紧锁,只看了一眼。

    赛塔浑身赤裸,尸体被冻成怪异的姿态,腹部和下体五颗黑漆漆的血洞,眼睛里都是霜,死不瞑目。

    “港务局说昨晚大厦放行了一名关务员,现在人都到海关处追究,监督长拒不承认。现在他们都指认是你大伯肆意报复,他目前被拘留在警察局。”

    光从申报单来看,执法行动中被扣押的货物属谢天执那批金额最大,承运公司正是郑裕贤接手的海士通,此事情节恶劣,他是首要的怀疑对象。

    原来郑裕贤一家不是没到齐,是来不了了。

    而谢天执说的“明天”,指的是这个。

    书房的门被佣人打开,郑润华叫了父子二人的名字。

    他进去前,在郑谦恒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爷爷知道你有能力可以处理好。”

    郑谦恒点头:“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