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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说了一说,真说要去还是他何二家亲自应了下来,结果他家的人不说话,还明里暗里藏针的,让她被架上跟火烤一样,说不得老二媳妇还在心里头埋怨她多管闲事呢? 何大跟何柱两个只在一边安慰起来: “老二媳妇有些事儿上确实拧不清,这不才需要你这个当大嫂的压压阵儿吗?” “就是娘,你瞧你多有气度,跟人夫人们聊天也丝毫不怯场,旁人哪有你这个威风啊。” 被两人夸了又夸,何大媳妇忍了一肚子的气这才消了不少,抬头一瞧何梅怔然的神色,随口问道:“梅子,你想甚呢?” “呃。”何梅睫毛一颤,抬了抬眼皮,抿了抿嘴,还是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还问道:“娘,这少夫人是何意思?”莫非这少夫人还想给她说门亲事不成? 何大父子你看我我看你压根没反应过来,何大媳妇蹙着眉半晌,突然抬头细细打量了何梅片刻,心里顿时冒出个猜想,不过这话她也不好说,只道:“许是随口问问罢了。” 往常有何秀个机灵会哄人的在跟前儿,她都忽略了何梅了,方才这一打量,她突然才觉得,何梅比起何秀,也是丝毫不差的。 相反,她家何梅比起那跳脱的何秀,更是稳重妥帖不少,月家母女都是人精儿,老二家那两个的态度如何不知,不过是给了些颜面懒得拆穿罢了,按理,这样的人家应是再也不会同她们打交道才是,只最后那少夫人又冒出了这么句话,直让何大媳妇给心慌得挠心挠肺的。 莫非,他们家要开始走运了? 何大媳妇心惊rou跳的,脸上一会笑一会愁的,直让何大父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倒是何梅看着她娘陡然变换的语气,不由深思起来。 在何家人刚离开时,这头宁小侯就到了, 照例风风火火的往后头冲,只是在看见前厅被几个大小舅子外家岳父给霸占了后,脚下一顿,讪讪的笑道:“岳父,大哥二哥小弟,你们..你们怎知道我要过来的。” 还这么统一,像是知道他第一个要往后院冲一般。 “我管得你的。”月当家冷哼一声,背着手又进屋了。 其他几个,月老大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妹才到没几个时辰,这人就追着过来了,这是几个意思,是觉得小桥在娘家里头不放心吗? 宁衡摸了摸鼻头,没管几个大小舅子难看的脸色,厚着脸皮说道:“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过来探望探望岳父岳母大人。” 这话,别说月老大不信,就是月小弟这小人儿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夫这话也太假了。” 宁衡虽然嘴甜得很,可劲的哄着月当家两口子,但月当家压根不买账,而余氏也只面儿上做个关子,宁衡又不是受气包,怎可能想在他们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受气? 但,宁衡这个做女婿的登门说探望岳父岳母,理由也是合情合理,他们就是能拦得下一时,还能一直这样拦下不成? 几人随着月当家一般,脸色虽有几分不好,但到底没多说就让了路。 宁衡见此,心里还一喜,想着他可劲的讨好巴结大小舅子,岳父岳母的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守得花开见月明了。 115.撩妻记 宁衡笑嘻嘻的给大小舅子们拱拱手, 感激着, 脚下毫不停顿的奔着后院去了。 整日没见着他媳妇儿的冷脸, 别说, 还怪想念的。 彼时, 月桥母女心照不宣的说了说那何家的事儿, 正说着要托人去细细打探一番时,宁衡就进来了, 一点也没客气挨着月桥身边儿就坐了下来, 扯着明媚的笑容就插了进来:“打探谁啊, 这事儿我最擅长了。” 余氏见到他已经不意外了, 只招呼了他一声:“女婿来了。” 她道:“家里这两日寻了两处宅子, 已经瞧过了, 正说着要找牙行买下来呢。” 反正过两日都得知道,余氏干脆趁着宁衡还在的时候把话说开, 免得到时一传出去, 他一个当姑爷的不知道还得从别人嘴里知道全尾, 不仅宁衡没脸, 他们月家也得被人碎嘴。 宁衡果然一愣:“寻好了?” 到嘴的那句怎不叫我被他给咽了回去。 余氏轻轻朝月桥一瞥,月桥便会意的开了口:“大早的就不见人, 找你比找只老鼠都难。” 一句话到是揭过了为何没知会宁衡的原因。 “也不是甚大事。”余氏摆摆手:“左右你们两个谁来都行。” 宁衡被她母女俩一言一句的说着, 心里的不虞消散,不过模样瞧着还是委屈得很。 什么他跟耗子一样, 这事儿又没人提前知会他一声儿, 上哪儿知道啊? 月桥眼角余光瞥见他这样子, 又好气又好笑,笑着笑着,心里又有些发酸。 就如同宁家人瞧不惯他堂堂一个男子弯腰对着她一个小女子纡尊降贵、阿谀奉承一般,再是尊贵的千金都得在男子面前低一头,而他们却反了过来,如何能不让人觉得离经叛道? 所以哪怕明知在男女之间,这定乾坤的都是男子,但嫉妒依然会让她们把目光愤恨放在同为女子的月桥身上去。 月桥也不时在问,她对宁衡的态度有目共睹,压根就谈不上好,为何宁衡还整日的扒着她不放? 说美色,这世上比她美的不是没有,且她态度冷淡,依着这些天骄们的骄傲,有几个容得女子在他们跟前儿放肆? 能又有几个有宁衡这般的权势? 答案,昭然若揭,呼之欲出。 但她却宁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撇开头,不再看宁衡又傻乎乎的笑着自荐。 余氏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到哪儿出了,只轻不可闻的叹了叹,起了身:“我去瞧瞧晚上做什么饭菜。” 宁衡滔滔不绝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嚎叫了起来:“娘,炖鸡汤吧。” 说到吃,回忆起上回在月家吃的荤腥,又被月家兄弟给科普了一下,他这才知道,媳妇儿喂的鸡鸭来头真大。 真的,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在府中养畜生不好。 相反,多多益善。 余氏见他满心欢喜的,也不由点点头:“那行,我去宰只鸡去,你们就等着喝汤吧。” 说完。就扯了扯衣摆出了门。 人一走,宁衡又歪腻在了月桥身边了,身子跟柔若无骨似的,软塌塌的往她那边儿靠去。 “今儿马家的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