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了。”

        月桥只感觉到肩头有个不小的重量,玉手在那脑门上一推没推动,她又使了使力,宁衡还是稳然不动的,她气道,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咋的,这是来告状了?”

        莫非她还怕宁衡不成?

        “倒也不是告状。”但,也不是没告状,否则就不会说出五少夫人这话了。他小心的措词:“马明明这会儿是爹不疼娘不爱,没人管他了,如今又被关在大理寺受了苦,等过些日子就让人把他放出来可好?”

        “呵。”月桥嘴角扯了个笑,一下又掩了去。

        “你都应下了,还问我做何?”

        她说不放人,那就不放了?

        可能吗?

        宁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讪讪的笑了起来:“我保证,马明明虽然不着调,但真没干过两件触及律法的事儿。”

        还两件,在月钱看来,只要干过一件,那也是做了缺德事的,只是对宁衡这样的公子哥儿来说,想必这也算得上一件很小的事儿,不值当提起的。

        他们自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也属常事。

        但,想着今日那何家的姑娘一提起马明明就一脸惨白的模样,她又觉得有些恶心似的。

        “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事儿,对你们来说新鲜好玩,把人当猎物一般追逐享乐,你又怎知那姑娘经此一事,心里还能不能如同往日一般活泼开朗,心里再没被蒙上阴影?”

        问到最后,月桥脸上已是一片厌恶了。

        宁衡瞧得真切,心头在她这一句一话当中,如同被人给狠狠敲了一遍似的,又痛又酸。

        抢了媳妇回府,过后他不是不悔的。

        但跟后悔相比,眼睁睁看她还有个定了亲的男子,眼睁睁看她嫁给了别人,他又不后悔了。

        夺、施加。这两个词一直是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宁衡虽悔但更多的是庆幸。

        跟一时的恨相比,后头足足几十年足够他们相伴一生,让人艳羡了。

        宁衡少读书,但却不知为何想到了一句文人酸腐的话。

        说的是再是风流倜傥的人,在那个时候终归遇到了能让他收心等候良人。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

        如今的他只得感叹诚不欺我。

        “那你说怎办?”垂着脑袋瓜,宁衡小小声儿的扒拉着月桥的衣衫,眼里尽是询问之色。

        月桥一股子越说越气儿的火气在看到他无辜的眼时,顿时破了气儿。

        他无辜个屁,这两个人都是一丘之貉。

        “别问我,你自个儿想法子。”

        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月桥心里有些恨恨的,气呼呼的走了。

        房里,就剩下了宁衡一个,他长叹一声,暗自嘀咕着:“我没说什么啊……”

        可惜一直到上桌吃饭,月桥对他都是不冷不淡的,月家自家人用饭,向来是没分桌,这会儿见此,月家几个大小舅子眼里都带着几分嘲笑了。

        余氏一个尽的给他舀着鸡汤,那汤鲜美、香味儿十足,热气袅袅的直扑入鼻,宁衡闻着,却失了几分胃口。

        没了媳妇的好脸色,真是吃甚都不香了。

        用了饭,一家人在厅里喝了茶水,闲聊了几句,才各回各屋了。

        月桥那间房还是出嫁之前一直居住的那屋,在她出嫁后余氏也时不时进去打理,原先的摆设几乎没动过。

        宁衡跟着进了屋,四处看了看,实诚的说道:“这屋小。”

        月桥从遇到他后都翻了好几茬白眼了,没好气的呛声儿:“你屋大。”

        宁衡不说话了,脸上的懊恼一闪而逝。

        绿芽早早的去了厨房端了热水进了房,搁在架子上,招呼这对闹别扭的夫妻两个:“少夫人,爷,这水还热着,你们先用着,奴婢待会来取。”

        也不用宁衡主动撵人了,绿芽一见他也在就自觉放完东西出门了,月桥记得前些日子绿芽见他们独处一室还急得很呢,如今也不担心她主子被人占便宜了?

        她暗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边摇头去了架子边,挽着袖子就要拧帕子。

        宁衡这会儿聪明了起来,几个大步走过来,扶着人的肩头把人往旁边挪过去,手一路往下,摸到了那光滑嫩态的小手、手腕,眼里有几分念念不舍,不着痕迹的蹭了好几下,这才把她挽上去的袖子拂了下来,遮住那让他留恋不已的雪腕,认真道:“我来伺候你,你歇着。”

        月桥嘴唇动了动,三个登徒子到底没说出口。

        宁衡学着她的模样撸起了袖子,伸出两只手在盆里揉了两下,轻轻一拧,递了过去。

        他眼里的期待月桥没瞧见,只见到不断从他手指缝里溢出来的水,眉头一下蹙了起来,指挥起来:“把水拧干。”

        “哦哦,”宁衡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一下回过了味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忙听话的加了加力,又递到人跟前儿:“这回好了,你试试。”

        那一张巾帕皱巴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若是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自然是不合格的,但若是像宁衡这般人物来做,除了感叹一声命好,富贵人物,你还能奢望别的不成?

        她也只勉力的接了帕子三两下擦了脸,正要放回去,宁衡又笑嘻嘻的一把先接了过去,口里谄媚不已:“我来我来,你过去歇着吧。”

        月桥没动,扯着嘴角笑道:“若是让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见了,你猜他们会在暗地里说你是什么?”

        狗腿子!

        宁衡顿时唬起了脸:“谁敢?”

        不怕他知道了带人找茬?谁这样没眼色?

        “比如温六公子。”月桥缓缓吐出个人的名字,扭身走到了床边,手捂着嘴小小声的打了个哈欠。

        宁衡正要贬低一番温六,一见此,顿时扔了巾帕蹭到了人身边儿:“时辰不早了,睡吧咱们?”

        良久后...

        当一片黑沉时,他又道:“马场的事儿定了,我是第一批过去的。”

        夜黑如墨,似乎连寂静都沉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

        “我知道了。”

     

    116.她是谁?

        朝堂上争议了数时日的马场一事最终定了下来, 由派遣的工部官员先去那西贺把台子给搭上, 再由朝廷买进异域的宝马放进场子里。

        而宁衡等几位被选中的公子哥们则每日看顾着这些小马驹, 清点以及检查草料、熟悉环境, 最主要是就是把小马驹们喂好, 交由人驯养, 安安生生的等它们长得威风凛凛的,最终能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