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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殿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快起来,我去洗澡。” 这是同意了吗?心里窃喜。我直起身子,刘殿从我身下溜了出去,进了浴室。 没多久,刘殿下半身围著浴巾,顶著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蜜色的皮肤透著绯红,脖子上是一片没淡去的吻痕,挺拔而修长。嗯……还是觉得再瘦一点会更好看。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勾了勾手指。 对方白了我一眼,走进卧室。 带著满心欢喜跟了过去,一进卧室,某人刚穿好衣服。 刘殿从书架上取下药箱,拿出一瓶跌打酒,说:“把衣服脱了。” 我沮丧地一件一件地脱衣服,顺道把裤子也脱了。“内裤要吗?”我痞痞地笑道。 耍流氓的代价是吃了一记爆栗。 我揉了揉脑袋,乖乖地坐在床上,让刘殿帮忙抹跌打酒。 “嘶……轻点。” “不用力的话散不了瘀。”刘殿也太不温柔了。 正疼得龇牙咧嘴,突然想到什麽,於是问道,“二哥,你今天是装晕吗?” “本来是真晕的,屁股一凉就醒了,听到你们的对话所以没敢睁开眼,只眯著一条缝。後面的你都清楚了吧。” 幸好刘殿聪明,如果他一醒了就反抗,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不过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点,我怕我被轮。”刘殿声音有点发抖,看来他当时也是害怕的。 我刚想说些安慰的话,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背,“好啦。” “大腿也有伤。”我扯过他的手放在我腿上。 他却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自己不会抹啊。”随後连蹦带跳地坐到电脑前,开机玩游戏。 我收拾药箱时,刘殿问道:“小旭,你打算怎麽办?” “没怎麽办,见步走步呗。”此时我竟然在祈祷郑声别伤太重,否则比较难办。 最终,这一晚也就这麽平平淡淡地过去。 半夜感觉到周围的异样,睁开了眼睛。看见黑暗中的一点火光,刘殿坐在椅子上抽烟,夜色中看不见他的神色。空气里是浓重的烟味。 我下床走了过去。 刘殿扭头,“吵醒你了?” 我没回答,问道:“怎麽起来抽烟了?” “睡不著。”刘殿吸了口烟,低头吐出一阵烟雾。 “别担心,只是小事。相信我会处理好。”我摸著他的头发说。 “只是不甘心连累了你,如果我之前不是和郑声扯上关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麽多事了。” 看著烟灰缸里比白天多不少的烟蒂,我拿走他手里的烟,摁灭,“睡吧。” 刘殿点了点头,两人回到床上,似乎都一夜无眠。 天亮时,我才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刘殿正熟睡。 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後下了床,收拾妥当後出了门。 太阳下了山,马路上是下班时的喧嚣,刮著寒风,我把身子缩了缩,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去往场子的路上堵得很,看著前方的车龙与暮色,心里有点寂难过,不是因为自己将要迎来的麻烦而感伤,而是发现自己的能力明显不足以保护好刘殿,并且如今却让他如此担心。 一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我办公桌前的一个身影惊吓到了。 “哥,你怎麽来了?” 张言熙抬眼看了我一下後,垂下眼睛继续查看手里的文件,“弟弟都快坐牢了,不来怎麽能行?” 我转头瞪著刚才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主管。 主管连忙低下头,“二少爷,您没吩咐不可以告诉大少爷。” “你就别难为吴主管了。我没跟爸说。”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了头。 突然,他唰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捏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脸侧,“谁把你的脸弄伤了。”语气眼神均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一直觉得张言熙挺吓人的,此时他散发的气场更是恐怖。 我轻轻碰了碰他捏著我肩膀的手,“哥,疼。” 作家的话: 别人专栏的对话框是怎麽弄的?我也想要,更了那麽久文没人说话好孤单。 最近涨了好多票,好开心~谢谢大家支持~ ☆、8.哥哥 “抱歉。”张言熙把手松开,“到底是谁弄的?” “叫郑声的。”他明明不像在指责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却说得吞吞吐吐。 “就是刘殿刺伤的那个?” “嗯。” “因为那个郑声弄伤了你的脸,所以刘殿回他一刀?” “不是,这个伤是好几天前弄的了。”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把这回被郑声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张言熙听完,皱了皱眉,“那你的脸又是怎麽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然後我又把那一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结果我一说完,张言旭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白痴吗?都被人骑到头上了还不把对方处理掉,现在可好,反而被人设了个局。如果当时二弟没醒,你打算怎麽办?” 听到这儿,我埋下了头。 我打算怎麽办?我何尝没想过万一刘殿没醒的话……没有万一,那个画面我想都不敢想。 没等我懊悔完,张言熙继续说道,“你俩好了?” “啊?”我抬起头,然後才反应过来,“嗯。” 接著,我观察著他的反应,貌似波澜不惊的面部表情,眼睛里隐约透著一种复杂的神色,似乎带著……不甘? 还没琢磨透,这种神色就眨眼不见了。 张言熙换了个标准的警告的眼神:“别让家长们知道。” “这层我明白。”我垂下了眼睑。 张言熙点了根烟,说道:“刘殿这家夥魅力还挺大嘛,让两个男的为了他争风吃醋。” 听完,我感觉到我的面部肌rou一阵抽搐。争风吃醋,这词用得。 他继续问道:“你的脸什麽时候换药?” “这两天得换一次吧。” “那我现在和你去趟医院。”张言熙说完没管我,自顾自地往外走。 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医院里,张言熙盯著我换药。 当医生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揭开时,张言熙的眉毛紧皱,阴沈著嗓音说:“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往家里说一声?” 我一动不动地让医生在我脸上忙活。纱布下的伤痕我一直不敢看,我也不知道它长什麽样,现在张言熙看了之後是这个反应,我也大概明白刘殿当时为什麽会哭了,心里很难受,嘴里却只是说著:“这没什麽,小伤罢了。” “待会儿我给你安排个保镖吧。” “别,哥,不用这麽麻烦,我不会有什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