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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路远之早就做好了准备,也从未有过期待。 只是,让路远之和白衣芳没想到的是,突然冒出了一个时尉。 第一次见面,他不是刻意去就时尉一家人,只是他的目标,正好是打劫他们的几个小混混。 但却因为这个,时尉对他很是亲近和维护。 不,就算没有那一天的事情,时尉大概也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亲近起来吧。 路远之对时尉没办法,只要对上时尉的眼睛,只要听到他带着些许笑意充满着活力的声音,就对他无法拒绝。 他见过很多很多的人,温柔的、冷酷的、卑劣的、高尚的,也感受过各种各样不同的情绪,谄媚的、无所谓的、同情的、怜悯的、疼惜的……很多很多。 但是时尉是不一样的。 好像对谁都充满了温柔,好像珍惜着所有一切能够珍惜的,温暖又强大。 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想要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想要被这样的人珍惜,想要……不再一个人。 “远之,哭吧,我想看你哭的样子。” 一滴温热的水滴从路远之的眼角处滑落,路远之抬起头,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了:“我……” 很多的话堵在口中,很多的情绪塞在心中,想要倾诉,却不知从何开始。 “时尉,我们是朋友吗?” 所有的故作坚强,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期待只是化成了一句话,只要有这句话就好了。 “当然是啊。” 时尉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们当然是朋友,当然会是朋友。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当他听见时尉的回答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席卷而来。 第94章 很奇怪,明明路远之的气质偏冷,给人的感觉也是那种既锋利又冷冽,像是柔弱之类的,好似永远跟他搭不上边。 明明路远之只是微微红了眼眶,眼角多了一丝的湿润,但不知怎么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漫了开去。 这种情绪来得突然又陌生。 是什么呢?时尉不禁有些迷惑。 “远之,小时?怎么还不下来吃饭啊?”路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隐隐传来,两人回过神,像是被电到似的立刻弹了开去。 别过脸不敢看对方,连气氛都是尴尬的。 尴尬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吃完饭。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今天的饭菜超水平发挥了吗?闷着头吃都不搭理人的?”路远之吃东西少,但是吃得很慢,往常都是他最后一个吃完的,可他今天却是比老太太都要早放下筷子。 时尉虽然才到路家吃没几次饭,但每次来都很有礼貌,很会聊天,路老太太还挺喜欢跟他唠的,路家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顿饭下来也就老太太和张婶聊了几句崇文门那几个小摊的事情。一桌四个人,就两个有点响动,老太太不奇怪才怪呢! 时尉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今天看了太多东西了,眼睛都看饿了,大脑急缺营养。” 路老太太被他的形容给逗笑了:“那你就多吃点儿,这些rou啊,全归你了!” 有一种饿,就是奶奶觉得你饿,路老太太,显然就是那种你吃下十斤rou还觉得胃口又小了,能面不改色地搂着两百斤的大胖孙子摸着“小脸”喊着怎么又瘦了的那类型。 只要路远之回来吃饭,家里的大碗就得全部用上,一顿是绝对吃不完的。 路奶奶一听时尉都饿成那样了,拿着筷子端着海碗就往他饭碗里拨拉,就几秒的功夫早就被吃空的饭碗里又冒起了大尖。 “嗝~”时尉吓得饱嗝都出来了,他求助地看向路远之,期待他能解救自己。 但路远之生怕路奶奶把这关心安在他身上去,他确实已经是十二分饱了,吃不下更多了。 “奶奶,你去隔壁花奶奶家吧,碗我来洗就好了。”路老爷子职位高,路远之算是小少爷出身,但他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 在路老太太那次的厨房意外前,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路老太太一个人忙活的。路远之是被老太太带大的,各种家务也都替她分担过。 路老太太和隔壁的花老头头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厂的,两人一个厂长一个副厂长合作了那么些年,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人老了之后,也没有那么多工作可忙的了,整天待在家里看书虽然也行,但老太太风风火火了一辈子,整天整月的没人说话也受不了。 所以中午吃完饭这段时间,老太太惯例是要出门的,和几个老姐妹聚在一起,要么是唠唠嗑,要么就是讨论讨论图纸。 她们都是干技术的出身,不仅仅是为了糊口,还有那么一份热爱在那里,人老了脑子没年轻时候那么好使的,但差是差点可到底还是有脑子的。 吃完饭去那打发打发时间,就当做是消食,回来正好再睡个午觉。 路老太太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把碗放那就是了,不用你洗,等我回来了,和你张婶没两下就洗完了。”老太太年前下雪天才摔过一跤,虽然只是走一小段路,但一群老姐妹儿都是七八十的年纪,没个人看着真的不放心,张婶说是请来照料家务的,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看护老太太。 “知道了。”路远之识相地坐着没动手,等老太太唠唠叨叨出了门了,他才站起身收拾起桌子。 “呼——”终于在撑死前等到了老太太出门,时尉松了一大口气,然后立刻将自己手里装模作样的筷子给放下了。 路远之幸灾乐祸的偷笑不能更明显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说自己饿。” 时尉腆着肚子瘫在椅子上,没接着路远之的话,反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远之,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你平时看着好看多了。” 路远之僵了一下,一下便想起了刚才在楼上的尴尬。 不过他不是那种一直将尴尬保持下去的人,便回怼道:“那你是对我平时的脸很有意见咯?” 时尉刚才那话一出口就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了,倒也不是说什么不好意思什么的,而是有些轻佻,如果对面换成是一个姑娘的话,那就可以当做是sao扰了。 大概是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得多了,时尉一般说话很懂得分寸。 “那到没有。”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时尉确实有些想笑,“我还以为你会一脸娇羞呢。” 路远之想象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时尉,你快去把你的脑子洗一洗!” 不知道是戳到哪一个点了,时尉趴在桌子上笑得肩膀直抖。 “再笑再笑!再笑我就告诉奶奶你一口浪费菜,这么多rou一口都没吃!” “你好幼稚哦,怎么还来打小报告着一招啊。”半张脸贴着